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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老道弄巧成拙,委屈地思量,這也難怪,目前六界混亂,戰(zhàn)爭一觸即,對于不知底細的人,嚴密設(shè)防,獰滅做得沒錯。特別對他來說,自己還是個不明來歷的陌生人,就這樣大大咧咧闖入他最私密的禁地,他不拼命才怪呢。 一經(jīng)想通,又不再生氣,怪只怪自己太故弄玄虛,便從霧團后擠出半邊腦袋,捋著胡須嘿嘿笑,笑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黑牙,門牙還缺掉兩顆,做著怪臉道:“貧道若告訴你,是彤兒求我來看你的,你還敢繼續(xù)對我兇巴巴?” “什么?彤兒?”獰滅聽得心痛,身子一顫,險些栽倒,“你……你不要唬我!彤兒正被冰封在支離山上,她怎會去求誰?” “支離山”三個字,尖利得像針,扎進老道耳朵里,疼得他也樂呵不起來了,凹陷的眼眶閃過戚色,清清嗓子道:“彤兒去蓬萊送死前,就為自己準備好了后事。說是后事,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圍著你轉(zhuǎn)。” 雖非正面回答,但也算向獰滅說明,曦穆彤是在受刑之前,和他說的這事,所以時間上,獰滅不必再作猜疑。 不等妖王開口,老道又繼續(xù)悲嘆:“咱們這個傻孩子,一旦打定主意要做什么,十頭牛都拉她不回。好端端的,就要主動往錦書圣那個惡棍的刀口上撞。還好天賜她一身冰骨,才逃過了這一大劫。我們四人,過去還都為她的骨頭難過,卻不曾想,這全是天意,天意助她用眼淚鑄成冰棺,躲進去免受鷹嘴蝠啄食,直到被解救的那一天!哎,蒼天有眼咯!” 老道這番肺腑之言,完全出于真情,勾起獰滅的無限感傷,卻也促使他放下了戒心。雖然他仍不知老道姓甚名誰,是何來歷,但對曦穆彤處處語帶關(guān)懷的人,又怎可能是敵? (。) 第三百三十章 四靈護夢之捉弄 老道一番撩逗,非但沒拉攏獰滅,反而險些再度逼他出手。直至說起曦穆彤,他真切感受到,老道對他心愛之人那自內(nèi)心,絕非偽裝的關(guān)懷,才打消顧慮,確定他為友。 聽完老道的話,獰滅悄然拭去淚水,又松開繃緊的兩肩,對他拱手致歉,“獰滅冒失,沖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大量,饒恕我的無知。只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又為何要進到獰滅的夢境中來?” 老道見他終被馴服,裂開癟嘴就笑,黑牙晃得他又是眼前一黑,道:“貧道乃神仙也,能屈尊紆貴進你的夢,可是你的造化,多少人求我,我都不搭理呢!” 獰滅見他始終東扯西拉,急得抓狂,卻再也不敢沖撞,只好陪笑道:“是是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指教!” 老道沒了他妖王金光刃的威脅,一把推散灰霧團,蹦出來繼續(xù)張牙舞爪道:“以前我和他們?nèi)齻€,舒舒服服地呆在曦穆靈珠里,從來就不愿意往外跑。這人死都死了,世上的事再大,又與我何干?我去趟那個渾水干啥?若不是因為在仙靈冢里,見你對曦穆彤一往情深,她又苦苦哀求于我,我這死去幾百年的人,才懶得管這閑事!” “這……仙靈冢?死了幾百年?”獰滅給他沒頭沒腦一大通,砸得張口結(jié)舌,實在不知該答些什么。 老道見逗弄得他夠了,慈悲心起,便顏色一正,假扮正經(jīng)道:“罷了罷了,貧道就不賣關(guān)子了,免得再將你這小妖王惹惱,要對我噴那個什么,啊……滅天咒流火!我實話告訴你,我便是大名鼎鼎的,稽洛山里百香谷里玄冰洞里仙靈塚里四靈里的,枯朽道長……” “枯朽道長?”老道前面的話,獰滅全部一帶而過,唯有最后四個字,才真正給驚得差點跳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原來……原來閣下就是……四靈里的……枯朽道長?晚生久聞前輩大名,今日有幸得見,卻不明就里地冒犯在先,實在是該死!獰滅有眼無珠,還請前輩恕罪!”說罷“咕咚”一聲拜倒,一個頭就磕了下去。 枯朽道長挨他打時慌張,現(xiàn)在被他這般尊敬,卻更加慌張,把他連拉帶拽道:“哎呀,好啦好啦,何須如此多禮?你乃一界之君,卻來叩拜我一個變鬼的死人,是想折我陰壽嘛?” 獰滅天子可不在意這妖界君王的身份,尷尬一笑道:“晚生現(xiàn)在全明白了,難怪道長走得出蓮池虛步,原來不是彤兒教你,而是你教的她,如此說來,道長也算是她半個師傅了!” 這話枯朽聽得舒服,捋著胡子呵呵笑道:“不錯不錯,你總算說了句對話,不過對我們四靈來說,可從來沒把她放到徒弟的位置上,她根本就是我們四個人的寶貝女兒,若有一天,你與她成親,乖女婿呀,你可得有三個岳丈,一個岳母要孝敬,明白嗎?” 枯朽說在興頭上,沒注意已離題千里,“明白”二字出來時,還用手背狠狠在獰滅胸口敲了一下,其力道之大,嗆得獰滅直咳嗽。 (。) 第三百三十一章 四靈護夢之淡然 枯朽道長說起話來,不光不知輕重,還容易跑題,不知何故,就扯去了獰滅與曦穆彤的婚事。 獰滅被他一手背擊中胸口,好一通咳,也說不清是因為咳,還是因為臊,雙頰紅霞飛舞,全然不知所措。 但他轉(zhuǎn)念想起,自己的陽壽只剩一月,一月過后,便將永遠與曦穆彤仙鬼殊途,還提啥成親不成親?羞臊便成了無語的苦笑。 他心里正想什么,枯朽哪能不知道?眼斜斜地瞟他,陰陽怪氣地問:“想啥呢?行裝都收拾好啦?”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獰滅又是一愣,不解地反問:“行裝?去哪兒?” 枯朽見他又上當(dāng)了,抱起雙臂哈哈大笑,“這還用問?自然是扛著行裝,踏上死路咯!” 話到這兒,又擠眉弄眼,假裝恍然大悟,“哎呦,對了,人死如燈滅,靈魂一飄走,就和這輩子沒關(guān)系啦,還收啥行裝?時辰一到,拔腿就走唄!” 他自以為這笑話逗趣,獰滅卻笑不出來。他的嚴肅與死無關(guān),只因滿滿塞在心里的,全是曦穆彤。他一直在想,到真要走的那一天,如何能舍得下她? 枯朽見他不僅不笑,臉色反比剛才更加凝重,暗想,“我這玩笑是不是過分了?”趕緊干咳兩聲,收起一臉諧虐,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獰滅,既然你這么嚴肅,咱們就言歸正傳。你可知我成為枯朽道長之前,是什么人?” 獰滅茫然搖頭,心道:“這位道長,可是又開始賣關(guān)子了?!?/br> 不過他沒猜準,枯朽這次,是一反常態(tài)地直接,黯然道:“說出來怕嚇著你。你的看家本事是滅天咒,我就是你的祖師爺,滅天咒的創(chuàng)始人,鐘無極!” “什么?道長,難道又在和晚生說笑?” 獰滅還真被“鐘無極”三字震住,連退幾步,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 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