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著發(fā)膩的喉嚨，低聲說：“玩具沒有自己的思想，但人有，一個人想做什么，決定要離開什么人，別人怎么能控制呢?！?/br>
    龍攸張了張嘴，弓真咬著吸管，笑容單純無害，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女王，她有一個忠心耿耿的騎士……”

    少女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故事內(nèi)容荒誕陰暗，充斥著虛偽，背叛，謊言，欲望和吊詭的人心。

    講述的過程過，她表情閑適，還時不時停下來吃東西，倒是另外2個人聽得津津有味，矚目著她的一舉一動。

    “……最后，騎士萬箭穿心死去，不過也有可能死于心碎，誰知道呢。他死后，鄰國的敵軍入侵邊境，那位玩弄人心試圖通過征服男人一統(tǒng)天下的女王反遭人玩弄，沒多久，薨。尸體腐爛在泥土里，第二年開了朵漂亮的花，依然招蜂引蝶……”

    她袖子上蹭到了一顆西瓜籽。

    眉眼冷清的少女曲肘，以近乎粗魯?shù)膭幼?，屈指彈飛那顆黑籽。

    一道小小的拋物線掉進(jìn)了對面人的香檳酒里，竄起一陣密集的金色氣泡。

    “啊，抱歉……”土包子的習(xí)慣性動作，非故意。

    龍攸看著自己的杯子，眼角微抽。

    宗堯的目光從她開始講故事時，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握叉的手頓著，香草蝸牛也忘了吃。

    少女說話嗓音婉轉(zhuǎn)低回，聲聲入耳，好聽得入迷。

    這是壽宴后，宗堯首次認(rèn)真端詳自己的未婚妻。

    她很愛笑，但即便在笑，那雙眼卻異常冷酷，像她講的那個黑暗/童話本身。

    他忽然想起，那天她翩若驚鴻從他身邊一掠而過，似乎也是這樣的眼神。

    但剛才她看向柳元時，溫柔又寂靜。

    一個以笑容為面具的人，一個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少女，第一眼看上去像小溪，而實際上很可能是不見底的深潭。

    宗堯一時覺得那雙眸子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兩個女孩子打著機(jī)鋒，他一個男孩子不便插嘴，便顯得格外沉默。

    有的人即便非常沉默，存在感依然強(qiáng)大，然而弓真最會忽略的，就是別人的存在感。

    *

    “……你很美，美貌通常被女人當(dāng)作披荊斬棘的利器，隨你怎么使用，這是你的資本和自由。”

    應(yīng)該是她下山后遇到的，最漂亮的一張畫皮了。

    少女羽睫低垂，慢條斯理擦拭著手指上沾到的一點果汁，然后拿起調(diào)羹，挖了一口布丁。

    因為吃到好吃的，她眉眼彎彎，繼續(xù)說道：

    “但若是用來踐踏別人的真心，那就不美了。碾碎幾顆人心不算本事，玩弄也不是，美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靈魂，美貌有時令人窒息，他要生，要堅忍，他天真有余，他不該指望一顆搖擺不定的靈魂……”

    “你們相識多年，你們之間奄奄一息，人類的關(guān)系是無常，是流動，你又為之奈何？”

    她用低柔迷人的嗓音說著最直白犀利的話語。

    她為之戰(zhàn)斗的人不在身邊，所以義無反顧。

    龍攸臉色微僵。

    少女穩(wěn)如泰山安坐著，抬頭含笑看了她一眼。

    餐廳柔和的光線下，那張白凈的臉龐蒙著一層珍珠般的溫潤光澤。

    一中的校服是藏青色的西裝外套，深紅色的細(xì)滾邊，像某種隱喻式的禁錮。

    她整個衣著色調(diào)是暗沉的，低頭時隱匿在沉郁的光線里，抬頭如見皎皎明月。

    只有那用來編織麻花辮，穿梭纏繞在發(fā)間的粉色緞帶，是全身唯一一抹亮色。

    禁欲感的少女有著烏黑的瞳仁，像藏著一片深邃的宇宙，靜靜凝視龍攸，剔透純凈，塵埃未染。

    什么情緒也沒有，平平淡淡，如視枯骨。

    她對面的人卻腦補出了蔑視。

    龍攸垂頭，貝齒輕咬下唇。

    “這模樣……”

    一只纖細(xì)的手掌探出，出其不意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輕柔，卻帶著她不可抗拒的力量，向上微微一抬。

    龍攸長著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三庭五眼的美人臉。

    少女歪頭，打量了她一下，三分激賞道：“這個表情生動多了，比言不由衷時漂亮?！?/br>
    她眉頭飛揚，拇指調(diào)戲般，輕撫過她烈焰般的唇角，“啊，唇膏不錯~”

    適合午夜縱情的顏色。

    柔美的嘆息如情人歌唱的仲夏夜響在耳邊。

    她表情真摯而端莊，行為卻輕佻放蕩，屬于雄性的疏狂不羈噴薄欲出。

    此刻她雌雄同體。

    龍攸只感覺到了對面人柔嫩的指腹如親吻般，輕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少女收回犯規(guī)的手指，漠然看著指腹那一抹朱砂紅。

    好奇。

    舔。

    龍攸：“……”

    宗堯：“……”

    粉嫩嫩的丁香小舌就這么在他們視野里濕潤地閃過。

    那張沒有煙火氣的臉突然就活了。

    恍如破開海平面一躍而出的女妖，綺麗濃艷，風(fēng)情四溢。

    宗堯規(guī)律的心跳猛然一個興奮的漏拍。

    ☆、拾貳

    不必看周佳琪揮舞著手中的練習(xí)冊，用它抽打后桌的男生打得正酣暢淋漓時，班主任恰好帶著阿善出現(xiàn)在了教室門口。

    給誤點進(jìn)來的小天使們道個歉，以下為防Dao章，以防一標(biāo)完結(jié)就被Dao走全文。

    有些話不太想說，又不得不解釋清楚原因，否則你們興沖沖點進(jìn)來，EX ME？你就給我看這個？？嗯，抱歉，給你們看這個，抱歉給你們帶來差勁的體驗。

    有時，讀者和作者利益并不一致，不得不承認(rèn)，從作者后臺看，喜歡看Dao文的還真不少呢。（好看嗎？應(yīng)該挺好看的吧，不然你們也不會反復(fù)來訂我的番外。）

    上一本有章字?jǐn)?shù)的關(guān)系，需要9毛，有人在論壇“問候”：賣這么貴，是不是過不下去了？又不是大神級的人，晉江怎么不管？（emmm，管不了，價格晉江定，作者無權(quán)。）

    你們付給晉江的錢，作者只能拿一半，一本23萬字的書，打包出售，全訂閱的話，作者大概能拿到2元多。無論是幣還是投雷，給作者一半，那一章也就是4毛5。有的小天使在晉江消費高，網(wǎng)站給了你們優(yōu)惠，作者就拿得少一點，2、3毛吧，最多4毛5。1.79萬字/4毛，貴，坑人，是不是過不下去了？網(wǎng)文作者被羞辱的日常。

    那本因為沒有榜單和曝光，只能靠蹭搜索挽救一下，連續(xù)3個多月，半夜2點爬起來，手動更新，很多小可愛都是這么被我蹭來的。

    從來沒有求過收藏和評論，哪怕數(shù)據(jù)對作者很重要，但既然作者有創(chuàng)作自由，你們也有決定看什么的自由，喜愛之情無法強(qiáng)求。你們能把一本書從頭看到尾，是對一本書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