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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的觀察了查爾斯很久,查爾斯也任由他上下打量,一點也不急,表情相當愜意。德庫拉一根纖長的食指點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什么時候,你跟洛天這么有默契了?”查爾斯笑著將手里的酒杯放到一邊,十指交叉:“你終于舍得說話了,要是再這么看下去,我還以為是這么久不見,你想我想得不能自制了呢……”德庫拉也不生氣,但也沒有附和他笑,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行了,你難道打算用眼神殺掉我?”查爾斯戲謔的看他兩眼,“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洛天,這是在給我下戰(zhàn)書呢……他輸了一局,就就想在這上面贏回來,我當然要應(yīng)戰(zhàn),論膽色,我可也絕對不會輸給他。”德庫拉銀灰色的眸子緩緩地眨動兩下:“所以,他真的在你那里?!?/br>查爾斯皺皺眉,德庫拉口中的‘他’,當然就是洛池,但因為德庫拉一直表現(xiàn)的很不積極,洛池再次出現(xiàn)他也沒有動作,他以為德庫拉以前的一點曖昧都是開玩笑的,至少絕對沒有太過當真。他很不希望自己的盟友也加入進這場競爭中來,因為彼此了解,所以才更加忌憚。德庫拉像是明白查爾斯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睛,緩緩揉捏著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語調(diào)聽不出一點起伏:“最近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想……”查爾斯微微動了一下,稍稍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他有點不自在了。德庫拉的右手拇指帶了一個殷紅色的玉石扳指,那如同鮮血一樣的顏色在迷離的燈光照射下散發(fā)出惑人的光,如同流轉(zhuǎn)的死亡,如同密不可宣的欲望。他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繼續(xù)下去……如果只是一時情迷,或許過不了多久就厭了,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有很嚴重的潔癖,像個小孩子爭奪玩具一樣的爭奪愛人,這讓我無法容忍……”“你的放棄絕對是正確的?!辈闋査褂帜闷鹆司票?,倒上一杯酒,不禮貌的打斷。“可是,我的決定是不放棄?!钡聨炖鹧垌倾y灰色的眸子里清晰地閃過一絲惡作劇似的的笑。查爾斯倒酒的右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想了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對他有興趣,而且只對他有興趣……”德庫拉微笑著補充,“我以后的人生里,大概不會再碰到這種心情了,所以,我想試一下?!?/br>查爾斯翡翠色的眸子里清晰的閃過一絲怒色,他牢牢地盯住德庫拉的眼睛:“他現(xiàn)在是我的!你這是在跟我宣戰(zhàn)嗎?”德庫拉突然笑出聲來,在查爾斯的印象里,這個令人膽寒的教父從來沒露出過這么鮮明的表情,他就算心情不錯的時候,也最多只是勾一下嘴角,從來沒有出聲的笑過。他笑完了,微傾著身子說道:“查爾斯,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查爾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很羨慕你能有這樣的情緒,所以……”德庫拉漫不經(jīng)心的補充道,“我知道是那個小東西帶給你的轉(zhuǎn)變,我是不會放棄的?!?/br>見查爾斯鐵青著臉不說話,德庫拉接著說道:“如果你認為這是宣戰(zhàn)的話,也沒錯,我就是要把那個小東西從你那里奪過來,不過,你現(xiàn)在還有能力多應(yīng)付一個我嗎?”“小心會變得一無所有啊……”德庫拉微微鞠了一個躬,信號被切斷了,整個屏幕一片漆黑。查爾斯仰首喝掉杯子里的紅酒,他知道德庫拉并不是危言聳聽,現(xiàn)在理查德家賭上了所有的資源陪洛天玩下去,若是此刻德庫拉不顧后果的落井下石,這場驚天豪賭很可能會跟著輸?shù)簟?/br>當然,若是這么做的話,德庫拉非但不會撈到什么好處,反而會損失不少。但是,自從他們認識,查爾斯就知道,德庫拉是一個極端任性的人,他信奉利益最大化,但很多時候僅僅因為心情問題就放棄了最優(yōu)方案,不按常理出牌,這一點讓很多對手相當?shù)拿磺孱^腦。最后的一句威脅,應(yīng)該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警告,但說不準,這個任性的新任教父就真的做得出來。他現(xiàn)在要好好計劃一下了,局面現(xiàn)在趨于不可控,當初真不應(yīng)該把德庫拉考慮進計劃外的。真是該死!洛池剛剛第二次去醫(yī)院看望徐景軒,醫(yī)院說那個殺手還在昏迷,沒有絲毫醒轉(zhuǎn)的跡象,本來想叫洛池不要去了,但既然那個人還是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就干脆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大度。池兒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他現(xiàn)在之所以還乖乖的在這里,是因為他還不想跑,若他一心想逃,除非了像在B市那樣,把他困在一間屋子里,否則,說不準什么時候這個精明過頭的小狐貍就消失不見了。他舍不得把他鎖起來。所以,這場戰(zhàn)爭不止拼的是男人間的實力,還有池兒的心。而他,現(xiàn)在絲毫勝算都沒有。洛池今天去了醫(yī)院,徐景軒已經(jīng)從無菌病房里轉(zhuǎn)移出來了,仍然是招待重要病人的豪華房間,洛池走進走廊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吳歌從里面出來,好像是要去洗手間。他見到洛池,頓時停住了腳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像一個炸了毛的小動物,偏偏遇上的是自己的天敵,跑又不敢跑,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洛池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看到吳歌這幅表情,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嗨,寶貝,想我了嗎?”吳歌咬著自己的下唇,目光游移。洛池好像街上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花花大少,上去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巴,輕挑的沖他吹一口氣:“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吳歌臉紅過頸,他手忙腳亂的打掉洛池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干嘛!不許碰我……”洛池眼睛微瞇,充滿著威脅的意味:“回答我的問題?!?/br>吳歌看了一眼洛池身后的保鏢,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垂著眼睛,聲音很弱的回答:“吳歌。”洛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大惡人。他直起身子,恢復(fù)平時的表情:“吳歌……徐景軒還沒有醒嗎?”吳歌眼睛微紅著搖搖頭,眼看就要落下淚來,但他拼命止住了,不得不說,經(jīng)過這次九死一生的逃命生涯,他迅速的成熟起來了。洛池皺皺眉頭,轉(zhuǎn)身向病房走去。徐景軒還是靜靜地躺著,只是鼻子上的呼吸器沒有了,洛池拿起他的手腕,自己的感覺了一下,他今天的狀況比起昨天來說好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