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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道:“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位把你打成這樣,可還是得說一句……大快人心?!?/br>破云大怒,傷痕累累的身體竟一點也不比誰慢,轉(zhuǎn)眼功夫就到了褚寒汀面前。他出手如電,徑直扼向褚寒汀的喉嚨!若是在一天前,就算魔尊重傷之際發(fā)揮不出一二成功力,褚寒汀也是躲不開這一擊的。而現(xiàn)在則不然;他洗髓之后儼然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眠風(fēng)心法已深深在他經(jīng)脈中扎了根,倘若用盡全力,竟也能跟奄奄一息的魔尊勢均力敵了。破云一擊不中,手無力地垂下,扶著石壁直喘氣。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褚寒?。骸懊唢L(fēng)心法……小子,本座竟不知道你和江瀲陽,究竟是哪個在說謊了!”而后破云又冷笑一聲:“罷了,你習(xí)得這心法大約也是托了造化的福。否則你若真是褚寒汀的弟子,江瀲陽又怎么會不管你?”褚寒汀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前輩對江掌門倒是信任有加?!?/br>破云哼了一聲:“信任?那姓江的雖然跟你一樣人品低劣、不擇手段,可對他那道侶還是上心的。他連一把出不了鞘的懸光劍都舍不得送人,更別說一個活著的弟子了?!?/br>破云扶著石頭坐下,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可那又怎么樣?人都死了!”褚寒汀心思一動,道:“聽前輩的意思,此事與江掌門有關(guān)?”破云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褚寒?。骸啊彼缰来巳艘粡堊炖锬芘荞R,浪費什么感情!于是褚寒汀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而道:“前輩傷重,及早療傷為好??丛谘醯姆萆?,晚輩給你護(hù)法吧?!?/br>破云毫不示弱:“看在眠風(fēng)心法的份上,本座便勉為其難受了?!?/br>褚寒汀:“……”魔尊身邊上好的傷藥自不會少,況且他也沒真的傷筋動骨,褚寒汀也只不過是稍稍替他警戒一下罷了。外頭的雨漸漸小了,褚寒汀無所事事地坐在洞口,雪貂安靜地蹲在他肩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褚寒汀忍不住搔了搔它的下巴,雪貂被他撓得舒服了,瞇著眼湊過去尋他的手指,那模樣別提多惹人喜歡了。褚寒汀心里有點癢,開始考慮等以后回了天機山,也養(yǎng)一只這樣的靈寵好了……就在這時,野獸的嘶吼聲毫無征兆地響徹山林,震得洞頂?shù)男∈悠L尿流地落了一地。半睡半醒的雪貂嚇了一跳,狼狽地從褚寒汀肩頭跌下,被褚寒汀一把接住。洗髓之后,褚寒汀的視力都好了許多,現(xiàn)下他就能影影綽綽地看見遠(yuǎn)處一片陰森的林子里,似有銀色猛獸在飛速移動。褚寒汀瞳孔縮了縮,自言自語道:“陰魂不散。”——還是那群據(jù)說是一路追蹤秦淮的銀狼,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找上了自己。狼群片刻即至,一見褚寒汀,簡直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然而大概是感受到了老對手身上忽然變得強橫的氣息,它們沒有貿(mào)然上前,只是威脅地呲了呲牙,小心翼翼地合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剛剛還溫順可人的雪貂不知怎的,忽地發(fā)了狂。它猛地從褚寒汀手里掙脫出去,悍勇無畏地與狼群對峙著,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嘶吼。褚寒汀嚇了一跳,伸手便要將貂兒撈回來。然而驚人的情形出現(xiàn)了,那群狼居然好像挺忌憚這小貂兒,在頭狼的帶領(lǐng)下,竟集體后退了一步。褚寒汀看得嘖嘖稱奇,隨即想到這雪貂常年跟在魔尊身邊,身上沾染了魔氣,對狼群來說肯定極有威懾力。然而就它這個小身量,就算有點稀松平常的妖力,真要跟狼群打起來必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褚寒汀皺了皺眉,正要將雪貂喚回來,卻見它已閃電一般射、進(jìn)了狼群中!它仗著身形輕靈,在空中閃轉(zhuǎn)騰挪,轉(zhuǎn)眼間就咬傷了兩三只狼??上@威風(fēng)沒能逞太久,待狼群從最初的驚愕中醒過神來,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頭狼惱羞成怒,重重一撲,將雪貂按在爪子地下。褚寒汀臉色一變,提劍便闖進(jìn)狼群。褚寒汀洗髓之后,功力已今非昔比,頭一重眠風(fēng)心法對付這些畜牲綽綽有余??墒鞘畮最^狼前赴后繼地往他身上撲,他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救雪貂。褚寒汀眼睜睜地看著那貂兒在狼爪下憤怒地掙扎,而頭狼已對著它張開了血盆大口。褚寒汀情急之下將腰間的劍鞘擲了出去,正要對雪貂下口的頭狼被砸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幾乎與此同時,一只蒼白細(xì)瘦的手從天而降一般撫上了銀狼的胸毛,輕而易舉地插、進(jìn)了它的胸腔。頭狼無力地抽搐了幾下,很快就一動不動了。死里逃生的雪貂嚇壞了,鉆進(jìn)破云衣領(lǐng)里就再沒露過頭。破云對褚寒汀淡淡點了點頭:“多謝了?!?/br>而后,他出手如電,一把擒住褚寒汀的腕子,兩根指頭捏住了他的脈門!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褚寒汀登時嚇出了一頭冷汗。不過破云什么也沒做,只是皺了皺眉,緩聲道:“眠風(fēng)心法算是勉強入門了,可你們毓秀山莊那點所謂根基的功法……”破云嘲諷地“嘖”了一聲:“黃鼠狼下耗子。”對于并不是出身毓秀山莊的褚寒汀來說,破云這話實際上是有點好笑的,然而他沒終究沒笑出來——因為破云趁他不備,冷不防將一道真元打進(jìn)了他的脈門!褚寒汀的臉色頓時變了。破云總算滿意了,難得說了句人話:“一點魔息,無妨,差不多恰好夠化去你們毓秀山莊那點假正經(jīng)的道根。至于眠風(fēng)心法么,你只要不練到最后一層,礙不著你什么——反正就連天縱奇才如褚寒汀,也沒能練到最后一層,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這個?!?/br>褚寒汀氣得臉色鐵青,轉(zhuǎn)身便走。破云在他身后朗聲大笑,又道:“小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一句忠告:既然你毓秀山莊的道法已被我化了干凈,以后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別回那個狼窩了?!?/br>☆、第三十章褚寒汀怒氣沖沖地走了半路,累得氣喘吁吁的,方才找回些許理智:破云此人沒事跟誰也不來往,終日將只沒用的貂兒當(dāng)成自己的命根子,大概早就失去了與人類交流的能力。他平時可能十年八年也說不出一句人話,難得給人句忠告,個中卻能有幾分真、幾分假呢?他說毓秀山莊是“狼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破云不像“平易近人”的江瀲陽,時常端著高人做派,乃是個個人好惡相當(dāng)分明的人。他對江瀲陽乃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提起“褚寒汀”來,就沒有那么明顯的惡感;再至于剛才說到“毓秀山莊”時,他的神色中明顯是帶著不屑與嫌惡的。破云作為一個地道的魔修,對正道門派“不屑”十分正常,但是“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