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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車無趣,所以也改騎了馬。以前在咸陽宮時,她也曾隨御駕去過驪山圍場,從秦至燕,一路也多是騎馬,因而她的馬術(shù)可一點也不比荊軻差。 一路甚為寧靜,悶熱。漸離其實滿心都是“無淚無傷”的那段八卦,故事沒講完是很討厭的,因此對于荊軻的招呼也沒理睬。 “漸離!” “???” “都叫你幾聲了。我是想告訴你,咱們在邯鄲的居處叫風(fēng)云館,里面住的可都是江湖上的厲害角色,進(jìn)去了可千萬別亂走,尤其是頂樓?!?/br> 徐默撥馬上前,拍了荊軻一下,笑道:“怎么自從那日從燕趙邊界的驛站出發(fā),你對漸離就格外關(guān)心?好像他是你媳婦似的,一句話嘮叨幾十遍,生怕人家出事,好像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唉,咱們認(rèn)識都多少年了,你的話可從沒這么多過?!?/br> 徐默一番無心之語,嗆得漸離瞬間漲紅了臉。漸離如何瞧不出荊軻這些日子的格外關(guān)照,原本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真的。思及此處,臉頰愈發(fā)燙了。密林中的氣氛也忽而變得有點尷尬。 不過很快,一只飛鏢打破了這種氣氛——迅雷不及掩耳之間,那只鎏銀飛鏢已然割斷了一個聞笑堂弟子的咽喉。 “小心!”荊軻喝道,同時拔出佩劍溯鳴。漸離未及反應(yīng),身體便被荊軻往后一按,生生在馬背上下了一個腰。只見又一只飛鏢幾乎是貼著漸離的臉飛過。 腰部一陣劇痛傳來,之后一道鋒芒晃得她雙眼刺痛。待她終于明白遇襲后,慌忙翻身下馬,又因一時著急而摔倒在地,也就是倒地的一瞬,她又覺身子一輕,抬頭見是徐默。 “好好保護(hù)自己?!毙炷瑢u離拋回馬車,一句簡單的囑咐后,她便自袖中抽出一卷竹簡,外表雖與一般竹簡無異,但其實內(nèi)嵌鐵板,暗藏毒針。 再看荊軻,溯鳴劍身通體青碧,乃是衛(wèi)先王賜與他慶氏先祖之物,威力極大,再加上荊軻本身劍術(shù)高超,一道青鋒劃過,便見數(shù)名黑衣刺客落地。 漸離見荊軻與徐默皆在外面與黑衣人廝殺,而自己只能躲在馬車?yán)锂?dāng)縮頭烏龜,內(nèi)心更是憂慮萬分,焦急地關(guān)注著車窗外的戰(zhàn)況。但全然沒發(fā)現(xiàn)身后名義要保護(hù)她,其實暗暗將雙手伸向她脆弱的脖頸的沁芳。 “咚——”有什么東西撞向車壁,驚得沁芳慌忙收回雙手,下車查看情況。只見一黑衣刺客被一枝樹枝釘在馬車上,雙目圓睜,死狀詭異。 沁芳判斷——密林中應(yīng)該還有一個高手。 而漸離絲毫沒在意這些,她擔(dān)心的是朋友的生死,她怕下一刻就是陰陽兩隔。 可刺客似乎對徐默沒什么興趣,反而荊軻此刻被一眾刺客包圍,其中一個悄悄繞到他身后,準(zhǔn)備在荊軻與其他人纏斗之時發(fā)動致命一擊。 “小心!”漸離歇斯底里地大喊,可如何快得過高手之劍!正在荊軻幾乎喪命之時,一片樹葉竟如霹靂一般刺入那刺客的太陽xue。 ☆、風(fēng)云 邯鄲,風(fēng)云館。 漸離趴在窗前,枕著胳膊,瞇著眼懶洋洋地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昨日密林遇險之事仿佛仍在眼前,現(xiàn)在想起還覺后背發(fā)麻。 脫險后荊軻和徐默還相顧一笑,又是在打什么啞謎? 拍拍腦袋,算了,胡思亂想什么。她軻大哥還能害了她不成? 繼續(xù)欣賞邯鄲城景——與燕都僅黃金臺一隅的喧鬧不同,小小的邯鄲城因扼中原交通要塞,所以繁華非常,竟是戶盈羅綺,家競豪奢。不過聽聞秦欲吞趙已久,如今此處仍是一派歌舞升平,也不知待戰(zhàn)火燒來又是如何景象。 風(fēng)云館位于城南,往西一繞是盛滿吃食,溢著酒香的吉祥街,往東是遍地脂粉香的煙花巷,再往前走是賭坊當(dāng)鋪比鄰的財運居。 “好個醉生夢死的地方啊…”漸離輕嘆道。 風(fēng)云館十年一建十年一拆,隨武林大會舉辦之地遷往各國都城。雖說秦趙邊界戰(zhàn)爭愈演愈烈,民不聊生,而趙君還堅持著斥重金建造風(fēng)云館的傳統(tǒng)。當(dāng)然,統(tǒng)治者此舉無非是希望以此招攬些武林高手為自己所用。 至于為什么漸離無聊到倚著窗胡思亂想,還不是因為軻大哥和默默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荊軻少年時便在江湖上闖蕩,游歷七國,自然認(rèn)識了不少江湖豪俠,交談甚歡,可是漸離一聽到那些武功路數(shù)就打瞌睡,還請她喝酒呢,只怕這會兒還不知跟哪個大俠比劃拳腳去了。徐默和沁芳一來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畢竟武林大會是全天下關(guān)心的大事,聞笑堂的第一手情報自然尤為重要,而且徐默還肩負(fù)著搜羅一眾美男的大任,以她喜新厭舊的脾氣,自然是沒工夫陪漸離閑聊了。 百無聊賴之下,漸離也就忘卻了之前答應(yīng)軻大哥的“絕不亂跑”,悠哉游哉地在風(fēng)云館內(nèi)轉(zhuǎn)悠了起來。風(fēng)云館共三層,布局宏大無比,漸離覺得這可比她當(dāng)年住的綺年宮要金碧輝煌的多了。 她居于二樓,其實是沾了同行幾位的光,不然像她這樣初入江湖的新人,也只能住一樓,甚至不被接收。而據(jù)荊軻所言,住在三樓的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如果沒事,千萬,千萬不能上樓?!边@是荊軻臨走之前囑咐她的最后一句話。 漸離下了樓,正準(zhǔn)備出門去吉祥街轉(zhuǎn)轉(zhuǎn),卻見門口人頭攢動。漸離見此景也樂得去湊個熱鬧,便在人群中一通猛擠,終于沖到人群最前。 只見兩匹通體潔白的駿馬拉著一輛漆金馬車,車壁雕以日月星辰,又用珍珠、碧玉、珊瑚為飾,連車頂四角都掛了翡翠流蘇。 “嘖嘖,這是誰家馬車,能闊氣到這般地步?!睗u離不禁感嘆道。 旁邊一個老伯笑道:“小兄弟是初入江湖吧。我告訴你,這是抱春居的花魁柳絮姑娘的車馬,是大前年蓋先生親自來邯鄲贈與的?!?/br> “蓋先生?是蓋聶蓋先生嗎?”漸離問。 “嗯,不然還有哪位蓋先生能出手如此大方啊?” “他不是有聶傲塵了嗎?”此話剛一出口漸離就想起,聶傲塵都死了,這一對都成默默口中的“曾經(jīng)”了。 果不其然,老者笑意更濃,旁邊一個中年漢子亦笑道:“別逗了,聶傲塵那個妖女,都死了四年了。再說這個花魁,可是趙國第一名妓,名頭比秦太后當(dāng)年掛牌時還響,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人間尤物呢?” 邯鄲出美女。漸離記得在秦國時,曾拜見過太后趙姬,她就曾是邯鄲的花魁娘子,把先王子楚和丞相呂不韋都迷得神魂顛倒。自己見她時,那位太后一點也不像年逾五十之人,與自己站在一塊,仿佛她只是自己的jiejie一般。也不知這位柳絮姑娘模樣如何。 說話間,那馬車帷幕已被卷起,眾人但見一抹倩影,娉娉婷婷自黃金車中出來。她的確貌勝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