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卿本網(wǎng)癮少女[電競]、渣受闖江湖、原配戰(zhàn)無不勝[快穿]、傾城(H)、金主大大求包養(yǎng)、本王要身不要心(H)、警官,借個膽愛你、皇帝義妹不好當(dāng)、穿成主角內(nèi)衣怎么破、十二度的甜
絮州本不難。然,若是加上信世靖,可就……”他話未說完,在場的卻都知道明白他的意思。預(yù)想到日后的狀況,眾人皆染上一層憂色。燕七刷的一聲又跪了下去,腦袋狠狠朝地上磕去。“屬下自知罪該萬死死!只求主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他聲音極大,身子顫動不停,巫燁垂眸看了他一會,然后輕嗯出聲,目光落到大廳之外。院中夕陽西下,染紅了天邊云彩。燕七最終還是沒有追到信世靖。信世靖逃走第三天,絮州那邊就發(fā)了宣戰(zhàn)聲明。義正言辭的指責(zé)胤國背信棄義,暗殺來使在前,掠奪國土在后,欺人太甚!絮州方面,信世靖坐陣大營,和禾州閃騎隔了千里,兩軍遙遙對峙。暮云蕭窩在自己院里,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院內(nèi)東南角書房中扔了一地的紙團,兵書地圖隨地堆積,狼藉一片。“主子?!?/br>安無輕推門扉。雙腳斜搭在桌案上的人,不耐煩的從書堆中抬眼:“什么事?”“師傅?!蔽谉顝陌矡o身旁走出,避過地上的紙團,走進房來。“想出法子了?”這回暮云蕭連頭也不抬了。“還未?!蔽谉钊鐚嵒卮稹?/br>“那就別來煩我!”暮云蕭冷哼一聲,煩躁的將手中書朝地上一扔。書頁散開,赫然便是千里之外絮州的城墻建設(shè)的詳細分解圖。只是十五年前的東西,作用畢竟有限。巫燁笑了一下,輕輕走到一側(cè)坐了。這一坐,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暮云蕭終于從書堆里抬頭,閉著眼睛,揉著眼角,開口:“三千閃騎,加上梁昊軒支援的兩萬縱云軍,兩萬三千,對上五萬,兵力上我們不占任何優(yōu)勢。”“火攻?哼……對上石城,無用;水攻?地形所限,無用;誘敵?姓信的在側(cè),封奇絕不會上當(dāng),一樣無用!”他倏的睜開雙眼,冷光如箭一樣直射過來。“剩下的計策,我能想到的,姓信的定然也能想到!……東不行,西不行,難道我軍真要在這石蕪與他們打持久戰(zhàn)?!”“絮州背靠淺澤,糧草貯備十分豐厚,若真要長久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可算是大大不利?!蔽谉畲鬼聪蚴峙孕咨献约簬淼狞c心,嘆了一口氣,開始著手撕開包在點心外面的包裝紙。暮云蕭靜靜看了巫燁一會,忽的長吐一口氣,放松全身朝椅背靠去:“封奇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信世靖此回逃到絮州,一直據(jù)城不出……想必封奇心中多有不滿?!撮g之計……不知效果如何……”到后面,卻是在喃喃自語,陷入新的一輪思考之中。修長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捕捉到腦中飛快閃過的靈光,巫燁猛然抬頭,看向暮云蕭。“師傅……若是信世靖死了……”“死了?!那是最好!比謀略,我比不過姓信的,還比不過封奇那小子?!……”暮云蕭嗤笑道,剛想再說幾句,卻忽然一怔,幾瞬過后,目光緩緩移到巫燁這邊。“用間費時費力……不如,用最為直接的法子……”當(dāng)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問題堆疊交織之時,消去一切爭端煩亂的來源,便是最直接了當(dāng)?shù)淖龇?!尤其是關(guān)鍵人物,常常能讓對方措手不及,驚慌恐懼下,馬腳破綻也就悉數(shù)展現(xiàn)。“人選?”良久,暮云蕭瞇眼輕問。巫燁將紙中的點心一一擺放在小幾上的空碟中,端起,走到暮云蕭身前,在成堆的書卷中尋了一處空隙放下。拈起一塊梅花糕,巫燁輕咬一口,明明應(yīng)該是甜的,舌頭那處傳來的卻是不久前品味過的血的味道。腦中閃過黑色的人影,巫燁咽下口中點心。“……南嘯桓?!?/br>石蕪城中,閃騎中帳。三隊將士全部在座,居中位置,則是一身白袍的巫燁。這大半月來,他們都在這里推演沙盤,研究地圖,討論進攻之法,合眾人之力,試圖找出代價最小的攻城之計。巫燁掃視一眼兩側(cè)將士,問道:“這個法子,不知大家以為如何?”暮云蕭在一旁打著瞌睡,聽到這個問題,眼皮抬都不抬,嗯了一聲算作表態(tài)。底下眾人互看了許久,最后還是一個渾身鐵鎧的魁梧將官站了起來。他先是四處瞅了半晌,眼看周圍人都閉緊嘴唇不說話,臉上粗眉一抖,跺了跺腳:“這法子太懸了!將重任交予一人身上,我等就在這里靜坐等待消息?!這是懦夫的行為!……將軍,李承愿帶人馬充作敢死隊,出城作戰(zhàn)!加上軍師奇謀,末將不信打不贏那封奇,捉不到信世靖!”他少年從軍,這么多年,一直靠的是戰(zhàn)場上的蠻勇。眼下整日因一人龜守石蕪,他夜夜輾轉(zhuǎn)難眠,恨不得帶兵一口氣沖出去,出了這口怨氣。羅青凌聽見他這番豪言,先是楞了楞,隨即苦笑不得,和權(quán)自效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再看向站起來的將士時,已是一副了然的模樣。“李虞侯好膽量。只是敢問,云州大小名將之中,行軍作戰(zhàn),謀略誰為第一?”一個將士忽然站起身來,看著李承,開口質(zhì)問。“當(dāng)然是信世靖?!笨啻鬂h實事求是,理所當(dāng)然的答道。一直闔眼靜聽的暮云蕭斜靠在椅上,搭在椅側(cè)的手微微動了動。“那李虞侯又是哪來的自信,軍師謀略計策,一定能勝過云州第一的信世靖?”小個子將士不依不饒,一雙大眼動也不動的看著李承。“這……”莫名的信心,來自那一戰(zhàn)千軍萬馬中暮云蕭輕取拓跋戚人頭,然而這種沒有理由的茫然信服,顯然不能讓別人也跟著無理由信服。李承憋紅了臉,求助般的目光在看到閉眼小憩的人之后,失落的看向地面,幾瞬過后,喪氣的坐回椅子里。“在下謀略,不一定能勝過信世靖;但是,反之,他信世靖,也絕不是穩(wěn)cao勝券?!?/br>暮云蕭懶懶開口,雙眼依然輕閉:“更何況,這個計劃,我有六成把握?!?/br>巫燁坐在中央,聽聞輕輕笑出聲來。暮云蕭這一開口,這個計劃,就沒有回旋的余地。顯然帳中眾人都知道這一點,當(dāng)即紛紛點頭,言明一切謹遵軍師之計。“嘯桓。”“屬下在!”身側(cè)的黑衣男子低聲應(yīng)道。“剛才的話,你聽到了么?”“是?!?/br>“若我派你出去呢?”問話的人問的隨意,答話的人卻是心中一凜。盡管之前聽的時候,他就已在心中做著打量,然而當(dāng)巫燁真的這樣問時,他還是阻擋不了從心臟深處涌出的顫栗。緩步邁前兩步,他轉(zhuǎn)身跪地,拱手行禮:“屬下萬死不辭!”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