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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災(zāi)民嗎?”聶風說:“浪,光靠我們,又能幫到幾人?分舵的弟子們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食物和藥品也十分短缺,我們應(yīng)當趕回總舵求師父派更多的弟子來、帶更多的金銀,才能救更多的人!”斷浪拍了一下腦袋,大聲說:“對呀!師父肯定不知道這里災(zāi)情這么嚴重,一定正在忙著救二師兄呢,我們趕緊回去告訴師父吧?!?/br>于是二人一路急趕,終于在這日回到了天山腳下。聶風和斷浪正準備上山,就看到一隊弟子圍著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帶頭的一騎正是殷成。聶風和斷浪只見過殷成一面,但也知道他是幫內(nèi)長老。斷浪興奮地大叫:“呀!是師父的馬車!”殷成和弟子們紛紛下馬,馬車駛過聶風和斷浪二人時并未停下,而是繼續(xù)向上山的馳道疾馳而去——聶風和斷浪都不禁呆了一呆——殷成經(jīng)過二人時淡淡地說了一句“跟上”,就半步未停地施展輕功跟上馬車。聶風和斷浪十分錯愕,相互對視一眼,也只得繼續(xù)施展輕功跟上。一路上兩人心里十分忐忑,都在想是不是二師兄出了事?馬車一路狂奔到了天下第一樓的門口,往日難得齊聚的天下會的長老們竟然列成一排等在門前,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跟在后面到達的聶風和斷浪見此情形,心里都升起了不安的感覺。車夫跳下馬車,車門從內(nèi)打開——正是步驚云。聶風和斷浪初時見到步驚云安然無恙先是略略放心,待看到車內(nèi)的情形時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步驚云和殷成攙著凌傲天緩緩下車,此時凌傲天依舊昏迷不醒,臉上毫無半分血色,而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胸口赫然插著的一把利刃以及被鮮血浸濕而又凝結(jié)了的外袍。斷浪畢竟年紀還小,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即又被凝重的氣氛嚇得不敢出聲了。步驚云眼中凝著萬年寒冰,一絲表情也沒有,只和殷成小心翼翼地扶著凌傲天到了二樓,那里已經(jīng)有天下會秘密供奉的數(shù)位杏林圣手等候,待得他們將凌傲天放在床上后就把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二樓除了凌傲天和大夫們再無他人。步驚云的步伐頓了頓,緩緩地掃了大夫們一眼,也跟著下了樓。一時間天下會里位高權(quán)重的長老執(zhí)事們以及風云浪三人都聚集在了天下第一樓的一層,誰也沒有開口。眼見這一層的氣氛都要結(jié)出冰來了,一把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咳、依我看,是不是要快馬給幽若大小姐報信讓大小姐速歸?”——說話的人是內(nèi)門執(zhí)事楊明,專門負責內(nèi)門弟子的日常生活、物資調(diào)度的。他此話一出,霎時間一道道冰冷的眼光都像他身上掃去,每個人的神色都意味不明。楊明此話中表達的意思十分露骨,一則是“幫主大人眼看就要斷氣啦,是不是要把幽若弄回來見最后一面”,二則他話里只提幽若而不提與幽若同去的幫主的大弟子秦霜,分明是和正在堂上的秦德當場撕破臉皮——不錯,這楊明確實一直看秦德不順眼。楊明此人心思狹隘,對權(quán)力十分渴望,自從他當上內(nèi)門執(zhí)事后,就一心希望自己也在內(nèi)門的兒子楊越能成為幫主的親傳弟子??上Я璋撂觳坏珱]收楊越,還有心思讓秦霜成為繼承人,這讓楊明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楊明一向看不上秦德,在他眼里,秦德不過是個生意人,只是運氣好有從龍之功,還生了個好兒子。秦德也看不上楊明這種小人,這些年來秦德早已退居二線,在天蔭城置辦了一個大宅子享?!氐虏痪毼?,天山之巔實在太冷,還是住在城里舒坦。秦德資格老地位高,又有秦霜這個兒子,根本懶得和楊明一般見識——這讓楊明很不爽,如今就當看不見我,要是真讓你兒子成勢,那我以后還混不混了?所以楊明一方面希望自己兒子能攀上幽若這高枝,一方面也盡力打擊秦霜。在他看來,要是幫主真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幽若做了幫主也比秦霜好得多——幽若一個小丫頭能有什么能耐?權(quán)利還不是被長老執(zhí)事們把持的?而且到最后花落誰家還說不準呢。內(nèi)門弟子中很多人都對楊明父子不滿。楊明公然偏袒自己的兒子,私自給楊越增加份例不說,還經(jīng)??丝垡恍┵Y質(zhì)不高或是年紀小的弟子的份例。而楊越更是內(nèi)門一霸,經(jīng)常欺負沒有靠山的弟子。聶風和斷浪剛進內(nèi)門的時候楊越還看他們年紀小想給他們個下馬威,結(jié)果反被聶風教訓(xùn)了,才悻悻而退。不過這也足夠讓聶風和斷浪討厭楊氏父子了。此時聽得楊明竟然說出聽起來像是咒自己師父的話來,聶風和斷浪都忍不住露出憤憤之色。斷浪這一年來早把師父當作第二個父親,如今簡直想撲上去咬人了,還是被聶風拉住才作罷。以前秦德不和楊明計較,可今天楊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秦德自然要反擊——老狐貍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秦德幽幽地說:“如今正當封鎖消息,防止敵人趁虛而入,大小姐原本行程還有半月才歸,匆匆歸來豈不是惹人心疑?再者說,讓大小姐回來做什么呢?”秦德這話先是不著痕跡地說楊明是想引敵人來攻,對天下會不利,再暗示幫主情況怎么樣還不知道呢,你就這么盼著幫主出事?楊明一時語塞,也知道之前自己的話不大妥當,可是也不甘心認輸,正想反駁,忽然只覺得像是掉進冰窟窿一樣遍體生寒——轉(zhuǎn)眼一看,步驚云眼里殺機畢露地盯著他,一時駭?shù)盟f不出話來。正在此時,樓上緩緩走下幾個人來,瞬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是之前留下的幾個大夫——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待著接下來的話。為首的是一個叫莊衍的老大夫,是個只在乎醫(yī)學(xué)研究的老古董。他緩緩地開口說:“幫主已服藥睡下,大家都不必打擾了?!?/br>此話一出,眾人各有想法。能在這里的人大都是凌傲天多年的心腹重臣,聽聞此言先是舒了口氣,這就說明幫主是沒事了??梢灿腥诵睦镉袆e的念頭。莊衍老大夫才不管大家在想什么,自顧自地拿出一枚鑲金紫玉令牌來——正是凌傲天“見令如見人”的天下會最高令牌。看到老大夫竟然拿出這枚令牌來,大家面色都嚴肅起來。老大夫說:“幫主有令,即日起著殷成長老封閉天下第一樓,此令交予殷成長老。立即封鎖消息,在場眾人無令不得下天山……”老大夫還未說完已被人打斷——這人正是楊明。只聽楊明大聲說:“一派胡言!這分明是軟禁我們——令牌在幫主身上,誰知道你是怎么拿到的,你說的話都做不得數(shù),我要面見幫主!”老大夫摸著山羊胡,生氣地說:“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