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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跟他們兄弟扯上什么關(guān)系才好。第85章封賞又過了幾日,阮云卿身上的傷口結(jié)痂,宋轔那里卻還是沒有半點(diǎn)消息。因?yàn)樯砩系膫?,晚間去端華宮讀書的事自然也去不成了,宋轔不來,過去那些親近體貼都在記憶中變得越來越模糊,阮云卿好幾回被傷口疼醒,都不禁懷疑過去的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日子越久,阮云卿心中也越是不安。他整日心事重重,阮寶生和平喜看在眼里,也都跟著急上火。無奈阮云卿什么都不肯說,在他們二人面前,還總是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高興模樣。他越是如此,阮寶生二人看著更覺心酸。身子好些,可以扶著床榻走動了,阮云卿就不肯再麻煩阮寶生二人。他一再說自己沒事,讓他們二人不必再整日cao勞,在他跟前守著。阮寶生哪里肯聽,每日仍是準(zhǔn)時點(diǎn)卯,換著花樣兒的給他弄些吃食玩意兒,怕阮云卿悶了,又讓平喜從漱玉閣里偷偷拿出些古籍孤本來給阮云卿解悶。阮云卿心中感激,也不肯再自怨自艾,他打起精神,每日除了看書,就是叫莫征過來,向他詢問近日鷹軍兄弟搜集來的消息,然后整理一遍,看看有沒有太子中毒一案的新線索。如此又過了數(shù)日,轉(zhuǎn)眼離馬場一事已過了一月有余,阮云卿沒有等來宋轔的消息,卻等來了魏皇后的傳詔。他挨了五十刑仗,連床都下不了了,自然也免了一切當(dāng)值等事,不用到魏皇后跟前伺候。阮寶生早和鄭長春打了招呼,留阮云卿在麗坤宮里養(yǎng)傷,這一個多月來一直相安無事,也不知此時,魏皇后是為什么事,突然叫阮云卿過去。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惴惴地猜了半晌,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阮云卿忙道:“反正躲不過去,我去了也就知道了?!?/br>阮寶生嘆了口氣,忙和平喜給阮云卿換了衣裳,一起送他出門。阮云卿笑著回頭,安撫阮寶生二人道:“我去去就回。”阮寶生和平喜非但沒有安心,反而一顆心都揪了起來。一個月沒出門了,阮云卿走了一段,就有些心慌氣喘,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他走一程歇一程,足足走了一頓飯的工夫,才到了皇后的寢殿門口。魏皇后此時,正坐在窗邊,和人說話。她面前站了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那男人臉上蒙了一張人/皮面/具,死灰一樣難看的臉上面無表情,說話時臉上的肌膚紋絲不動,再配上他嘶啞冰冷的聲音,簡直就像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死人。那男人冷冷說道:“你想清楚了?我只能為你做三件事,殺肖長福已經(jīng)算一件,如今你再開口,已經(jīng)是第二件了?!?/br>魏皇后臉上的表情比那個男人也好看不了多少。她面色蒼白,臉上未施脂米分,唇上的顏色淺淡,在燈光之下,看著和死人也相差無幾。他們兩個一坐一站,相距不過一步,屋中沒有旁人,偌大的寢室里只點(diǎn)了一盞孤燈,越發(fā)顯得屋中的氣氛詭異不已。魏皇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既然找你,自然是想清楚了。你替我把帕子取來,就算你替我做了第二件事?!?/br>面具下面的眼睛如寒星閃過,那男人直盯在魏皇后臉上,停頓半晌,才開口問道:“什么樣的帕子?”魏皇后面朝窗外,她目光渙散,心思已被過去的回憶分散,那男人的問話也沒有將她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shí),魏皇后露出一抹溫柔笑意,望著窗外盛開的桃花,輕笑道:“三月是他最喜歡的,桃樹開花,落英繽紛……”她不知想起什么,仿佛一下子被喚了心思似的,猛的回過神來。臉上的笑意退去,魏皇后又換回一副清冷面容。她回過頭來,對那男人說道:“你剛剛說了什么?”那男人皺了皺眉,“你若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大可以求我?guī)汶x開?!?/br>“離開?”魏皇后苦笑一聲:“晚了!”她笑得凄慘,竟比哭還難看,“現(xiàn)在再說這些,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她在這座皇城里,耗費(fèi)了自己最為美好的青春年華,她爭過、搶過,嫉恨過,也埋怨過,如今的自己,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孩了,她耗盡了自己的心血,失去了曾經(jīng)的愛人,只換來了如今這個冷冰冰的后位,到底值還是不值,只怕要等她死后才能看個明白了。魏皇后雙手掩面,纖細(xì)的手掌覆在臉上,掩住了她扭曲的表情和心里全部的不甘。魏皇后只容自己失控片刻,就很快掩住情緒,她又恢復(fù)到以往那個端莊冷淡的模樣,語氣中不帶一絲人氣,慢慢向男人說起那帕子的樣子,“我要你找的,是條素白的棉布帕子,上面繡著一株姜果。青草嫩芽,鵝黃姜果,邊角是用桃米分色的絲線鎖邊。那帕子,如今該在司禮監(jiān)里。”男人望著魏皇后面無人色的蒼白面孔,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知道了?!?/br>他不再多言,答應(yīng)一聲,跟著越窗而出,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一片桃花林中。屋中只剩下魏皇后一人,她把目光從窗外移向屋內(nèi),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滿室奢華,四處描金繪彩,拔步床上的紗帳層層疊疊,繁復(fù)而又華麗,然而心底還是空落落的,好似怎么也填不滿一樣。“走了……你們都走了……終究,還是只剩下我一個……”她喃喃自語,語間說不出的凄苦,說到只剩她一個時,眼淚早禁不住滾了下來。鄭長春進(jìn)來回話,魏皇后連忙抹了臉上的淚痕,問道:“人來了?”鄭長春不敢抬頭,只垂首答了一句:“是?!?/br>“讓他進(jìn)來吧?!?/br>鄭長春退出去,過不多時,帶阮云卿進(jìn)了寢室。魏皇后抬眼看去,阮云卿跪在她面前的大紅地氈上,伏著身子,雙手交疊,看上去越發(fā)瘦小。“起來吧?!?/br>魏皇后讓鄭長春搬來一把椅子,就擱在她坐的軟榻跟前。“坐?!?/br>阮云卿叩首道:“奴才跪著說話就好?!?/br>魏皇后語間含怒,不耐煩道:“讓你坐你就坐吧?!?/br>阮云卿這才起身,躬身謝過,在椅子上坐下。魏皇后細(xì)細(xì)打量眼前的人,阮云卿相貌清俊,最近比初來時又長高了一些,眉目間已露出了少年人的英挺。這個少年,小小年紀(jì),人脈倒是廣得很,上至太子,下至太醫(yī),他不僅全都認(rèn)得,而且還個個都與他關(guān)系匪淺,為了他,甚至不惜公然與自己作對。魏皇后的目光中帶了一點(diǎn)審視,她由上至下仔細(xì)打量著阮云卿,心里更加篤定,這個孩子,與太子的關(guān)系絕不簡單。“傷都好了么?”魏皇后靜了半晌,突然開口相詢,阮云卿猛然聽見,不由吃了一驚。他緩了緩心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