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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女兒,估計也不會任其拘困于閨閣之間,勢必要尋那天下至好的名師來教導(dǎo)她,才不委屈了她去,張云卿的心思,楊奇多少體諒,然,他也的確膽子大了些,竟然博蕙以女兒身陪著皇上念了大半年書,且說起來和皇上系出一師,這件事若是皇上追究,說不得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就扣下來。慢說張云卿兄弟這些年的經(jīng)營卻都付之東流,恐還要牽連上了好幾家,張老太爺一家,劉家,甚至連自己也難辭其咎,真真熱鬧的很。 想著眼風掃了張云卿一眼,又有些失笑,誰說張云卿厚道老實,他這一招簡直就用的妙極了,于賜婚之際,來向自己和盤托出請罪,無疑是知道,自己和皇上本是親叔侄,且一向親厚,想來雖是險招,但衡量利弊乃是最妥當?shù)摹P睦飬s也在計量著這件事,該如何才能轉(zhuǎn)圜過來,終究這是一個小辮子,且漏洞百出,有心之人稍一研查,恐也是瞞不住的。 遂手指輕輕敲著炕桌,望著地下的父女兩人,心里暗暗思量,暖閣中一時寂靜非常,張云卿這汗都下來了,心道,難道這一招竟弄巧成拙了嗎。蕙畹余光看到爹爹的臉色,仿佛都變得有些慘白了,不禁暗嘆,想來自己真正不孝,想當初,若不是自己賣弄,且想著自在,也無今日之事,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里有牽連父母兄弟的道理,豈不齷齪卑鄙。 想到此,蕙畹抬頭直視平安王道: “王爺,當初都是臣女貪玩,央求了父母隨哥哥們進學的,爹娘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原無大錯,臣女愿意認罪,于家人無干......” 蕙畹沒說完,張云卿就大聲叱道: “畹兒胡說,自古子女不教乃父之過,和你什么相干,若皇上怪罪下來,也是爹爹來承當” 父女兩個各執(zhí)一詞,楊奇卻低聲笑了,站起身親自扶起張云卿,走到蕙畹跟前道: “你也站起來吧,如今不管是博蕙,還是蕙畹,想來都和我平安王府脫不了關(guān)系去的了” 蕙畹抬頭見楊奇臉色和緩,目光里蘊著淺淡溫和的笑意,不禁心下一動,順勢站了起來。楊奇輕輕咳嗽一聲,周總管打起簾子走了進來,楊奇道: “給張大人和小姐看座,另讓上了滾滾的茶來,說了這么久的話,想必渴了” 頭先楊奇雖然斌退了下人,周總管卻是心腹,只在外間候著,故屋子里的事情,他也清楚知道的,親自搬了兩個杌子放在下首,目光卻好奇的掃了這位昔日精靈的博蕙公子,如今的張家小姐,過幾年就是王府的女主子。蕙畹沖他微微一褔,坐在燈下,盈盈淺笑間,端的美麗可人,周總管遂暗暗點頭。 周總管也知道,這位可不是只長了個體面的模樣,那滿腹詩書。一身的才學,真真就是可著整個大燕去尋,恐也再尋不出一個來的,周總管原是大內(nèi)出來的,深知什么欺君之罪,皇上追究,沒罪也是有罪,皇上若力保,殺頭的罪,也不過彈指既過的,有甚大事,不說自家王爺和皇上的情分,就是這博蕙公子當年進京,那也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不然這些年張家兄弟能這樣快的飛黃騰達起來嗎,本來也是沒根沒葉的,不過是瞧著博蕙的情分,加上卻有才能罷了。 且這樣一個女主子,又是世子極愛的,將來王府的和睦可想而知,經(jīng)過了皇宮里的爭斗洗禮,周總管知道,平淡和睦才是真道理,且這件事既然這張云卿回了王爺知曉,這國事就變成了家事,左右都是一家子里的玩笑罷了,那里真能算到欺君頭上。 下人上了熱茶,楊奇微微抿了一口笑道: “你們父女倒也不必像明兒就要殺頭一樣,急赤白咧的往自己身上攬罪過,若是皇上追究,慢說你們父女,就是你家九族也不安穩(wěn)的” 張云卿看楊奇雖說的越發(fā)嚴重,但臉色卻很和悅,大約知道,他已有主意了,遂恭敬的道: “還請王爺示下” 楊奇掃了蕙畹一眼道: “這事說起來也無妨,將來若有人翻出來,本王就說早就知道的,不過瞧著這丫頭實在聰明,才讓她隨了洪先生讀書,畢竟丫頭也沒真的去參加朝廷大考,又有什么,即使去了,也不應(yīng)獲罪才是吧=,前朝還曾有個花木蘭從軍呢,難不成我大燕的皇上,還比不得前朝君王的度量嗎,一段千古佳話罷了” 張云卿和蕙畹這才放下心來,楊奇卻又道: “這件事可也有一人是要告知他的” 說著目光瞧向蕙畹,蕙畹站起身道: “您說的是洪先生” 楊奇點頭道: “你這金蟬脫殼不要緊,那老頭見天的唉聲嘆氣的,如今這些年了,卻在也沒再收一個弟子,大約是被你比的,那里有入了他眼的去” 想到那個一本正經(jīng),卻有些老頑童性格的洪先生,蕙畹不禁失笑,楊奇瞥了她一眼道: “本王真真想看,洪老頭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其實是個女娃子,會是何等臉色,最終他的弟子是沒影了,本王卻得了一個兒媳” 說著竟大笑起來,蕙畹不禁有些無語,從來不曉得這平安王有如此促狹的一面,張云卿忙道: “畹兒進京謝恩之事……” 楊奇擺擺手道: “盡管去就是了,正好紫安也在京城,你們兩個從小一處長大,如今又有婚約在身,自是與旁人不同,雖男女相隔,但也不必太恪守那些迂腐禮節(jié),偶爾見面也使得” 蕙畹不禁訝異的看向楊奇,要知道一個封建的大家長,如此開通真真不多見。楊奇對上她的目光,卻眨眨眼打趣道: “怎么,想不到父王如此開通” 蕙畹被他一聲自稱父王,說的臉頓時騰的紅起來,扥光下,越發(fā)如紅霞一般明艷不可方物。楊奇不禁微微笑道: “能得這么有才有貌的兒媳,本王還有何不滿意的,真真人生一大快事” 蕙畹卻有些羞的坐立不安。一場危機就這樣化為無形,令張云卿夫妻大大松了口氣,再說蕙畹兄妹三人,收拾妥當了,第二天一早,辭別父母,向京城進發(fā)。張云卿和劉氏領(lǐng)著下人站在門口。眼瞧著三輛馬車消失在逐漸亮起來的晨曦里,心中一時百味雜陳,劉氏不禁微微嘆口氣,張云卿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孩子們終究會長大的,他們有自己必須去面對的事情,我們做爹娘的,也不過盡了我的心就是了,禍福造化本是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