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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或多或少是因為……手,這個理由,看上她的,”徐徹翻轉(zhuǎn)著那只手機:“你覺得她不會多想?她打了好多通電話,估計要來跟你當面對質(zhì)呢。你不怕嗎?” “……” “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和她講話,很可能會吵架,彼此都冷靜……”徐徹按照自己過往的戀愛經(jīng)歷提議著,只是說到一半,傅廷川的手機屏幕又亮起來。 他中斷交談,又看了一眼。 是一條短信。 徐徹折高手臂,手機完全背對傅廷川,對方休想偷到一點蛛絲馬跡。 徐徹點開那條短消息。 …… 十幾秒后,他忽然輕呵呵笑了。 徐徹揉揉鼻子,從機身后面掀眼看向傅廷川:“是我低估姜妹子了?!?/br> “對不起,”他傾身,終于自愿把手機交還給原主:“你看看,不要太激動?!?/br> 傅廷川奪回手機,信息框內(nèi),是來自姜窕的一條短信。 它的字數(shù)很多,很長,近乎占據(jù)大半面的屏幕。 “傅廷川: 我已經(jīng)到橫店了。天氣很好。我也看到那條微博了…… …… ……無論過去,現(xiàn)在,將來,無論你是我的偶像,還是我的男朋友,我永遠都喜歡你支持你,我是你永遠的腦殘粉,一如當年初心?!?/br>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任誰看完都能會心笑出來的短信,字里行間充溢著誠懇真摯。 嘴角不經(jīng)意牽起弧度,男人肅穆的面孔,在頃刻間柔化,解凍成水。 一整個上午,就跟殺青的那個夜晚一樣,他不關(guān)心他人的看法,全在想她。 此刻,那些忐忑,惱火,甚至是些微慌亂,全都落了地。 此刻,他心里的世界,只剩下無法言述無可比擬的坦蕩和平靜。 其實,傅廷川從未把那個癖好當成什么病根和污點。 怪癖是人性中始終無法解釋和面對的東西,可他卻想要全力正視,想把它鏟除,甩脫,擦干凈。 因為這種偏離常人的性向,真的很影響他在情感上的決斷力。 可是現(xiàn)在不用了,他感謝它。比任何時候都感謝它的存在。 它讓他遇見了一位值得珍重的女性,他生命里最具有不可思議治愈力量的女人。 天知道他這會有多想去見姜窕,然后把她深擁在懷。他再也不想和這個姑娘分開。 傅廷川連續(xù)看了好幾遍那條短信,手握成拳,緊了又緊。 是的,他恐怕沒辦法將這些想法當即付諸實踐。倘若他是個平常人就好了,想見一個人,就飛奔過去見她,哪怕山高水長,戴月披星。在所不辭。 可他不一樣,至少現(xiàn)在不行,四面楚歌,外面許多雙眼睛都密切盯住這里。他不能僅憑頭腦發(fā)熱就貿(mào)然行動,把自己的姑娘也一并拉上風口浪尖。 網(wǎng)絡(luò)統(tǒng)治的時代,輿論的傾軋,比尖刺利刃還可怕,更容易殘害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他必須要帶著她站在公眾前,接受世俗的審判和檢閱,那他會選擇對她最好的、能減免最大中傷的方式。絕不是這樣,也絕不是當下。 恒久不斷的來電,陳路快瘋了,她也放棄抵御,打開飛行模式,加入與世隔絕小分隊。 女人點燃一根煙,回到沙發(fā),用wifi刷著微博。 “廷川,這事兒,你有想法嗎?我和陸教授通過電話了,她也急得很,在查是誰透出去的,”她凝目,吐著煙圈說話。畢竟是看慣圈內(nèi)大風大浪的金牌經(jīng)紀人,她聲線平穩(wěn),仿若一切都事不關(guān)己:“你看微博了么?落井下石的不少,但維護你的,也不少?,F(xiàn)在有兩種聲音,一種覺得你這人有毛病很猥瑣,表里不一,一種覺得你這樣反而更心疼你更愛你了。有些營銷號為博眼球,已經(jīng)開始扒你以前和其他女明星關(guān)系到手方面的互動,反正,寫得很難聽?!?/br> 陳路彈了彈煙灰:“只能說,除了鍵盤俠,網(wǎng)上還是有有腦子的人的,一半一半。你今年紅得太久了,得罪的人和公司不少,擋了誰的道,被陰,不是沒可能?!?/br> 幾上的咖啡漸涼,傅廷川始終沒喝一口,他說:“我現(xiàn)在反倒輕松。” “你輕松什么幾把玩意兒!得到馬子支持你就輕松??!”徐徹忍不住破口大罵,他說輕松就輕松,他們一群下屬還心里苦好不好嚶嚶嚶。看到傅廷川被鋪天蓋地地侮辱和中傷,他們比誰都不忍和難過。 “不只是因為她。”傅廷川回道。 十多年來,為了維持公眾形象,這事一直擔在他心頭,喘不過氣。如今,有人替他揭發(fā)出去,他反而定了心。有的東西,不可能瞞一輩子,紙包不住火,或早或晚,總能為人所知。 獲得女友的聲援,倒是個不錯的消息。陳路展眉:“那小化妝師跟你表態(tài)了?” “嗯?!?/br> “那丫頭三觀還挺正啊,”陳路托腮,猛吸了一大口,緩緩吐出:“你底下準備怎么做,這事,要么一聲不吭慢慢等它淡下去,要么找個解決方法,給曝光的,罵你的,迎頭一擊。但不管哪個,你這心理疾病的罪名算是坐實了,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公眾對你的關(guān)注度恐怕都在停在這上邊,你的名聲和工作……肯定要受到一些負面影響?!?/br> 一時間,傅廷川好像已經(jīng)做好了接下來的所有規(guī)劃:“陳路,打電話給你先生。” “找秦律師干嘛?”徐徹從靠背上撅起來:“你要告他們啊?” “嗯,”傅廷川接著陳述,“問問你先生,他們事務所有沒有相關(guān)網(wǎng)絡(luò)侵權(quán)案件做得比較好的律師。老劉呢?” “他在樓上,”陳路答,老劉是他們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擬聲明呢!看看什么時間合適,就發(fā)工作室官博去?!?/br> “不用了。陳路,你現(xiàn)在去找律師,下午就把律師函掛上。還有,徐徹,你隨時關(guān)注咨詢室的動靜,陸老師那邊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馬上告訴我。至于老劉……等我通知。” 傅廷川很少cao心工作室的相關(guān)事務,一直像個小孩一樣被無微不至照看著。 但現(xiàn)在,他有條不紊的言行舉止,又讓人真正記起,他才是這間工作室真正的指揮和領(lǐng)袖。 徐徹急促敲打著沙發(fā)把手:“掛律師函?你之前沒看到嘛,不是沒明星掛過函,掛了之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