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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條件反射一樣連呸三聲,總之,除去亂七八糟的情況,就只剩在那邊處理事情或者是給小孩做指導(dǎo)還沒弄完這一個選項了。怎么辦,打還是不打,再看手機……尼瑪什么時候撥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手忙腳亂地掛斷,一個新來電閃過來,藍河掛斷的動作還在機械重復(fù),只一劃拉連這個電話也給掛了,藍河吐了口血戳戳屏幕正想去看那號碼,電話恰好再來,原本是要解鎖的手一戳下去,又把電話掛了。人毛躁的時候,下眼瞼就跟掛了排黑線似的,這一點藍河現(xiàn)在體會特別深。他索性消停了會,很好,對面也消停了會。咕嘟一聲小石子落水一樣的提示音,屏幕上展開一條短信,“開會?”緊接著又跟了條“我開會?!?/br>石子落水的聲音小巧別致,短促卻沉穩(wěn),仿佛看得見漣漪,一圈一圈,柔柔綿綿地漾開去,能把呼吸都撫平。藍河覺得得坐一坐,不知哪兒有點發(fā)軟。“你開著會還能打我電話”想了想退格全刪掉,“B市說走就走啊”還想接著說點什么,電話又追了過來。“你沒在開會嘛,”第一句,“總局通知的今天我忘了?!钡诙?。你怎么知道我沒在開會……才放寬的藍河的心里頓時充滿了省略號。“剛在找你,打到上林苑沒人接,掛機的時候順手把你電話也掛了。”“……喲,手速有進步。”藍河能聽出來那頭聲音變歡快了,“你打青訓(xùn)營啊,我跟那邊大姐說了。老馮催得火急火燎,我回趟上林苑只夠拿兩件換洗?!?/br>……別提了。藍河清清嗓子有點囧,老伎倆轉(zhuǎn)移話題,“你飛B市這么及時,票是去了機場買的?”“呃,早買好了,”葉修這邊才從一棟樓到另一棟樓,露天走道,幾分鐘沒空調(diào)立馬一身毛毛汗,“這不是過得樂不思蜀就給忘了么呵呵?!?/br>“呵你妹?!彼{河坐在臺階上,側(cè)過身看到窗外藍天白云里一群灰鴿,在他眼睛里劃過幾道光影。“你會開多久?”“少說一個禮拜?!痹捯怀隹冢{河都能感覺到那頭的人開始滋滋往外冒黑氣,聽得他直樂。葉修最恨開會,這一撥人沒哪個不恨開會,可人在廟堂身不由己,難為馮主席還特地給葉修弄了個手機當(dāng)牛繩,結(jié)果每次都被人“哦那個忘在B市了?!薄敖衲暄堎愓{(diào)整賽期,聯(lián)盟也得跟著調(diào),破事多。”“調(diào)到什么時候?”“還不知道,上頭沒商量出結(jié)果。嘖你說這種事橫豎還是他們定,硬要我來是干什么?!焙跉鈴浡?,藍河不禁笑著給手機扇了幾把風(fēng)。“你專業(yè)啊大神。”“再干下去我都要成專業(yè)阿姨了,”電話那邊茲喇一聲,可能是葉修回到宿舍拉開了鍵盤抽屜,“你不知道出國比賽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幫祖宗,上邊讓我全權(quán)負責(zé),終于讓他們逮著機會使喚我了,就你偶像,連添卷紙都找我,你說他要那么多卷紙搞毛,啃著玩嗎?”……謎之沉默。葉修眼睛眨巴兩下,就說腦子轉(zhuǎn)得快有轉(zhuǎn)得快的不好,腦洞分分鐘開出去幾光年。藍河那邊聲息不見,估計也讓摔洞里了。“你之前說找我,有事?”葉修把人拉回來,順手?jǐn)D了根煙,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天花板,果不其然噴嘴上的小紅燈正一閃一閃虎視眈眈,只得絕望地磕磕盒子屁股讓煙縮回去。默契就是你換話題我順路走,藍河默默感嘆該來的總要來,眼一閉實話實說嗯半天沒個信以為你讓套麻袋了。葉修挑了一邊眉毛,那不能夠,哥現(xiàn)在也是吃國家飯的人,誰這么不團結(jié)得抓起來讓十幾個黃少天圍一圈好好教育教育。求不黑?藍河這會兒真的很有沖動去發(fā)個帖寫上誰要套麻袋的速度組我……“你不是要開會嗎?”“下午三點去了,急什么,偏不讓你掛電話?!?/br>都已經(jīng)掛過兩個了,這個讓你掛……藍河翻手腕看表,心想返工第一天魚就摸大條了,“國家的話費,蛀蟲?!?/br>“現(xiàn)在蛀蟲告訴你,國家還把我安排到上次的房間,你說我是不是得表示表示?!?/br>☆、27-27.5(二十七)藍雨總部的網(wǎng)游公會辦公區(qū)門口,養(yǎng)了一缸子金魚。剔透秀麗,體態(tài)豐腴,個個都是美人,之前喻隊來走動,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有提到名字,可惜黃少太吵吵,誰也沒記住。水箱燈光藍幽幽,照得魚有些泛紫。藍河想拿來灌曙光鼻孔的就是這缸水。后來再回想,簡直要撓墻,真相什么的自己明白就行,硬要別人也承認,是有多小學(xué)生。何況嫌疑實在很大,你想你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沖出去,過兩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回來了,你仇人上電視直播風(fēng)光滿面,腦門上寡人心情很好幾個大字金燦燦地滾屏播放,怎么看都是你江湖險惡大俠請重新來過了。這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藍河相當(dāng)熟悉,從他在十區(qū)建號以來幾乎就沒斷過。好在已近年關(guān),知道之前藍河請假是去了哪的只有特別要好的幾個,G市冷颼颼,想揍人的時候出去露天平臺吹吹怨氣也就散了。之后就是準(zhǔn)備搗騰年會,總共就人事部門有兩個妹子的藍雨俱樂部上下一片雞飛狗跳。藍河完全沒有實感,十好幾天過得跟才高考完一樣渾渾噩噩。就是怎么說,難以置信,有種身份變了的錯覺,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說不好意思好像也不全對,總之很復(fù)雜,很心塞。葉修偶爾會在Q上戳他,一會兒,就一會兒,還是說些有的沒的,和以前區(qū)別不大,見縫插針叫藍河帶團,藍河嚎兩句你煩死了,葉修給他發(fā)來[微笑/wx]的小黃頭說那來新區(qū)幫我們組建公會也行,順手還發(fā)過來老區(qū)即將開始的新年活動宣傳截圖,你看是挺沒意思的所以我決定去新區(qū)練小號了,來來來買買買。“你練小號干嘛!有意義???”休賽能好好躺平嗎!讓不讓人過年了!“怎么沒意義,搶材料要從娃娃抓起,哎身兼數(shù)職責(zé)任重大,你都不肯來幫我分憂我好愁?!?/br>“……”藍河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默默給新區(qū)負責(zé)的弟兄念永垂不朽的悼詞。回老家,回老家是永恒的話題。藍河家所在的社區(qū)說不上張燈結(jié)彩,節(jié)日氣氛倒也頗有些,好多街坊都是他小時候搬過來就一直看著他長大的,以至于他下了車背著雙肩一路阿姨叔叔到家,進門口渴得先喝了兩杯水。這個年和以往任何一個年一樣,再過也過不出花來,守歲還是習(xí)慣掛著榮耀,玩玩聊聊眨眼要到十二點。葉修本來上線就晚,說話還斷斷續(xù)續(xù),有時一隔就是個把鐘頭,好在藍溪閣有跨年活動藍河帶朋友玩也就沒怎么在意。煙花炮竹聲零落之后那頭說話反而頻繁起來,跟他說本來沒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