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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怎么這樣晚?” “從平陽王府出來以后又去了一趟四公主那兒,多說了會話,便就回來得晚了一些。我該先讓人回來說一聲的,可是擔(dān)心了?” 林媛解開齊浩然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扶著他重新坐下來。到這會她才招呼了丫鬟進來點了燈,屋子里頭頓時變得明亮起來。齊浩然坐下以后又重新歪著身子靠在榻上,還特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好讓自己歪得舒服一些。 先時齊浩然還是閉著眼,這會終于是睜開了,眉眼溫柔看著林媛,笑著道,“倒是不算太擔(dān)心,只是怕你一時間不聰明了,應(yīng)付不過來?!崩宙略谧约旱纳磉呑聛恚瑑蓚€人挨在一起,便有那么幾分膩歪的意思。 林媛原本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坐著的,偏被齊浩然拉著靠到了他身上,還特地幫著林媛調(diào)了個舒服的姿勢,林媛就幾乎變成是趴在他的懷里頭了。 “倒是差點沒有應(yīng)付過來……”如果不是方氏幫了她的話,現(xiàn)在事情就說不定是怎么樣了,林媛心想,又說,“我原先沒有發(fā)現(xiàn)著了別人的道,是劉家的少夫人提醒我的。興許是她瞧見了吧,主動同我說了一聲,也是很不錯了?!?/br> “劉家,便是原先的劉戶部尚書家?!?/br> 齊浩然聽了一點頭,“能夠在那時候還站出來幫你,只能說這也是想讓你知道,她以及她身后的人都不是和太子一路的?!?/br> “既然是有人幫著你了,那就是將事情給避過了。你又去了四公主那兒一趟,想來同四公主也有些關(guān)系了,怕是現(xiàn)在你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這倒是正好,你且同我說說,這是怎么一遭事情?” 齊浩然問起來,林媛便細(xì)細(xì)的和齊浩然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齊浩然的神色,倒像是大公主她們的動作都是意料之中的。心覺這里頭還有別的事,林媛便眼巴巴的看著齊浩然??吹搅宙逻@樣,齊浩然就忍不住笑,習(xí)慣性的伸手去揉了揉林媛的頭發(fā)。 “太子殿下雖然有一名嫡子三名庶子,卻皆是資歷平平,不得皇帝陛下的喜歡?,F(xiàn)在皇帝陛下對二皇子的孩子表現(xiàn)出那樣大的期待來,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坐不住的。原先想著你收到平陽王府的請?zhí)f不得會和這有關(guān)系,才特別知會了二皇子殿下和六皇子殿下一聲的,想來大公主和四公主會出現(xiàn),也是因為這個了?!?/br> 經(jīng)由齊浩然的點撥,林媛才徹底的將事情理順。原來是一早兒就有所預(yù)謀,卻也可以說是以靜制動,只等著對方有動作,便見招拆招將對方的計劃給破壞掉,不讓他們得逞。這大約……也是因為太子的心思太過明顯,太過好猜,因而便很容易知曉他會做一些什么事情吧。 若是以下一任儲君的標(biāo)準(zhǔn)從各方面來考核,很顯然,如今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的太子,沒有一個資歷優(yōu)異的孩子,對他多少有些不利。無論是哪一任地位,但凡有些出息的,都明白至少該讓皇位一代一代傳承下去,不能斷在自己的手里頭。這么一來,有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自然是很有必要且很重要。 在這之外,常言道,“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比羰窍裉舆@樣,心思淺顯,輕易就被人給看穿,那無疑是很容易就被人給牽著鼻子走了。要是做上了那個位置,卻是這么個樣子,到底讓人不免擔(dān)憂會不會鬧出來jian臣當(dāng)?shù)烙只蛘呤潜蝗舜畚坏木置妗?/br> 這兩項,都足以讓皇帝陛下慎重考慮大皇子能否勝任得了下一任儲君這個位置,而一旦皇帝陛下開始考慮,雖然不能說一定,但很有可能是要更改主意。畢竟,沒有那個想法,便不會動那個心思了。 “這一次疫病的事情,如同先前皇帝陛下派人去往邊關(guān)的時候一樣。原是要讓太子殿下負(fù)責(zé),只是他嫌這事情是燙手山芋,丟給了二皇子去做,大約是還指望著二皇子怎么將事情給做砸了,惹得皇帝陛下不開心,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先惹得皇帝陛下不開心了?!?/br> 林媛聽齊浩然又提起來疫病的事,便問了一句,“現(xiàn)在外頭風(fēng)聲倒是沒什么,是否已經(jīng)壓制住了?” 齊浩然卻是搖頭,“沒有那樣的容易……現(xiàn)在是想著法子控制,可先期沒有什么人出問題,自然看起來不嚴(yán)重,若是一旦傳播開來,就說不好是什么情況了。也不好制造恐慌,宣揚開來的話,便容易出了亂子,到底還是惜命的人多一些,難免想著跑了或許就沒事了,因而這事情確實很棘手?!?/br> 林媛沉默,半晌才說,“時辰不早,先用晚膳吧?!?/br> 齊浩然點頭,林媛這才去了外頭吩咐丫鬟。 · 疫病徹底傳播開來,已經(jīng)是又過去差不多四天的事情了。 先時暫時將病情控制住了……說控制,也不過是將但凡有些頭疼發(fā)熱癥狀的人暫時給看了起來。只是到底沒有法子各家各戶都去查,唯有在各醫(yī)館處守著等著。 根源查起來,確實是從京郊的那一批流民里頭傳出來的病源。查探到的情況是那些流民里頭,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都沒了性命了,而剩下的人里頭,也沒有幾個什么問題都沒有的。 只是沒有能夠?qū)⒉≈魏玫牧妓?,便等于一時間沒有辦法完全的將病源給處理了。若要是直接拿了這些染病的人的性命……又到底不可行,加上一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大問題,到底以為是暫時的控制住了,卻沒有想到會一下子爆發(fā)。 疫病的爆發(fā)首先體現(xiàn)在,忽然之間多了許多的出現(xiàn)頭疼發(fā)熱癥狀的人。不僅僅是和先前一樣,是平民百姓,也有的是官家的小姐或者是少爺。再則是,一開始被發(fā)現(xiàn)的那些染病的人相繼的病情忽然加重,在三兩天的時間內(nèi)全都是不治而亡。 先前將消息稟奏到皇帝那里去時,皇帝便派了多名御醫(yī)包括太醫(yī)院的醫(yī)正、副醫(yī)正等人都著手于想辦法弄出根治疫病的法子來,卻還沒有來得及研究出有效的法子,便遭遇了疫病暴發(fā)的事情。 原本看起來只是小小的感冒,即便被救治,依舊奪人性命。疫病爆發(fā)了,便再也壓不住了。城門被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出,等于是將城給鎖死了,城里邊的人出不去便不會將病源再帶到別的地方。一時間,人心惶惶,許多人都躲在家里頭并不敢出來。 林媛正一個人吃著早飯——齊浩然今天又早早的、還沒等林媛醒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出了門,顧mama進來同她說,“小姐,今天出去采買的人只買來一點兒東西,實在是沒有辦法,大家都躲起來不出門,也都不出來賣東西了?!?/br> 因為不知道疫病什么時候才能夠過去,加上都只她一個人吃,林媛便吩咐將原本豐盛的早飯變成清粥小菜。她略吃了一些,正擱了碗筷,便聽到顧mama來回稟的話,便問,“都買了什么回來?” 顧mama便回答道,“一些茄子,一些白菜,還有幾個南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