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候在院中,想起小娘臨走前說的話,覺得不對勁,便想偷聽一下,她是不是要告小娘的黑狀……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惡心的一幕?!?/br> “那郡主竟然解了衣帶,想要去親世子……奴一見怒從中來,想也沒有想,一腳踢開門,將手中的劍一扔……她就成這樣了。小娘,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西屏的話剛說完,卻見那李子君的手動了動,像是要去捂住頭,眼看就要醒了。 十八娘卻是拿起西屏的劍,再砸了一下,又將她砸暈了過去。看到一旁的丫環(huán)們眼睛都瞪圓了。 她們砸一下嚇得要死。十八娘這是覺得不解氣,再補(bǔ)一刀?。≡业檬悄敲吹睦碇睔鈮选?/br> 十八娘將西屏拉了起來,“好西屏,你做得好。不就是一個郡主了,打了就打了,她還敢聲張不成。一會把她送回去,一路上見了人,就說郡主走著走著,那門框上的八卦鏡突然掉了下來,將她給砸暈了,咱們好心遇上了,把她送回去。” 門框上的照妖鏡么?那是有多背多惹神嫌的人,才會被砸?。?/br> “北流,你知道郡主身邊的紅英吧,讓她耳里頭聽到,就說城西有位劉姑娘,心悅自己的養(yǎng)兄,因為同姓不婚,被沉塘了?!?/br> 北流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娘,我們知道了?!?/br> 十八娘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李子君,心中煩悶不已。 她大約并不知道李子期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與她并無血緣關(guān)系。不然的話,她完全可以拿著李子期是唐王后裔的事情,來要挾他成事。 可是她沒有。 南枝上前替李子君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去院子喚了幾個身強(qiáng)力壯嗓門大的粗使婆子,讓她們抬了,專揀那人多的地方,往李子君的住處睡去。 一路上不管誰問,都讓那婆子大聲的回,就說郡主見世子妃出門,托她帶了松子糖,豈料途經(jīng)鴻運(yùn)堂的時候,被那門框上的八卦鏡給砸了。 那鴻運(yùn)堂就在竹迪居的一旁,是鎮(zhèn)平王府的藏書閣,只是這個府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喜歡看書,久而久之,這鴻運(yùn)堂也就成了一個擺設(shè)。 李子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又是喜,又是羞澀。輕輕地喚了一聲:“子期哥哥?!?/br> 說完只覺得后腦勺一陣疼,用手一摸,頭竟然被布包住了。再看自己身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她才想起,她還什么都來不及做,就被人給打暈了。 床邊聽得紅英一聲嘆息,“小娘,夢該醒了?!?/br> 李子君猛地坐了起來,將被子和枕頭全都扔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特意讓母妃支開了沈十八娘,哥哥向來克制,這還是第一次飲醉酒,下一次,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李子君哭著哭著,突然定住了,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腦袋,“我要去問沈十八娘,為何我去那竹笛居與哥哥說事,她卻要將我打得頭破血流的,這像是一個當(dāng)嫂嫂的人嗎?” 說著,她穿了鞋,飛快的朝著竹笛居跑去,紅英心道不好,小娘大約還不知道,這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遇到什么倒霉事兒了。 李子君快步疾走,剛走出沒有多遠(yuǎn),就與她比鄰而居的李子芬捂著嘴笑道:“也不知道某些人做了什么虧心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掉下一面八卦鏡暈了她,我若是那人啊,干脆就一年不出門了,免得將晦氣傳給別人?!?/br> 李子君猛地扭過頭去,“你在說誰?什么鏡子?誰晦氣?” 李子芬如今是公主了,而且明兒就要和親吐蕃了,她哪里還怕李子君? “說的就是你啊,李子君。一把年紀(jì)了,又貪嘴又嫉妒,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看你有多狼狽。你這么急匆匆的去干啥,莫非是去將那砸你的鏡子,撿回來,一日三炷香的供著,祈求它下次不要再砸你了,哈哈哈哈,這事兒我能笑一年?!?/br> 李子君臉都?xì)饩G了,再一看不遠(yuǎn)處的其他下仆,看到她好似看到瘟神一樣,更是氣得發(fā)抖。 “沈十八娘,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若是十八娘在此,肯定得懟回去,再過分,還有你過分?都明目張膽的覬覦人家夫君了,還不興別人小小的還擊一下?難不成要拱手相讓,才是不過分?哪里有這個理兒。 而另一邊的李子期,還在呼呼大睡,十八娘擰了他一把,疼得他立馬坐了起來,“該喝醒酒湯了。” 她仔細(xì)的看著他的臉,長得也不算是特別的好看呀,比沈澤差到哪里去了,那個崔神醫(yī)崔閩也比他好看多了??删褪沁@么一個人,這么能夠招蜂引蝶。 李子期睡眼惺忪,一口氣喝完了湯,拉著十八娘的手笑道:“十八娘,我終于不是一個人了?!?/br> 十八娘替他掩好的被子,走到書桌面前,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又細(xì)細(xì)的封好了,蓋了火漆。 “北流,你把這封信送去給御史臺張問天大人,就說他欠沈十八娘的,該還了?!?/br>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世家報復(fù)(四更) 等李子期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烈日當(dāng)空了,他捂著腦袋,哼唧了兩聲,看到眼前的十八娘,訕訕地笑了,“昨兒個,就是太高興了,以后不會再喝著么多了?!?/br> 十八娘哼了一聲,他還不知道,在他醉死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怎樣可怕的事情。 當(dāng)然,除非李子期自己發(fā)現(xiàn),十八娘是絕對不會替李子君,說出她的心聲的。 “李昭平已經(jīng)在外頭等了很久了。你當(dāng)真要將黑羽衛(wèi)的事情,都交給他嗎?他是否靠得住。” 沈澤給李子期選的第一條路,也是最合適的路,就是軍功起家。 軍中看的是戰(zhàn)績,而不像文臣,看的是家世血統(tǒng)和心計。最是適合名聲差,戰(zhàn)力強(qiáng),卻不通人情世故的李子期。 這黑羽衛(wèi),無論如何他是不能留下去了,自然要開始為出長安城做好準(zhǔn)備,這事兒的契機(jī),馬上就要來了。 “昭平與我自幼相識,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他很可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將手頭的事,暗自與他交代了?!?/br> 十八娘見他極有信心也不多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快些起吧,今日芬娘便要去和親了。雖然你與她并無什么兄妹情誼,但是面上的事,總是要做的?!?/br> 李子期懶懶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