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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而且林如海自科考出身,又得圣眷,家業(yè)想來無論如何沒有沒落的可能。而當(dāng)時江南鹽商都聚集在揚州一代居住,富甲天下,林如海身為巡鹽御史,與這些豪商富賈打交道,縱然自身清正,但官場上的各種慣例孝敬總少不了。這林林總總加起來,不說數(shù)百萬,幾十萬家資總是有的。而林家人丁稀少,在蘇州雖還有本家,但關(guān)系也已十分疏遠(yuǎn),所以黛玉才會繼續(xù)托庇賈家。當(dāng)時林如海的后事,更是賈璉帶著黛玉回去親自cao辦,那些家產(chǎn)最后會在誰的手中,不言自明。原著之中這筆錢賈家用掉了沒有柏楊不知道,但是這一次,沒有了薛家的支持,恐怕不得不用。那大觀園建好了,宏偉富麗、美輪美奐,但其中究竟有多少是別人的心血呢?柏楊覺得,這或許也是賈家這段時間對黛玉格外不同的原因之一,并不單是因為長公主的看重。——或許他們還合計過,讓黛玉嫁給寶玉的可能,因為如此一來,不需要讓黛玉出嫁,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追究這些。所以一直在寶釵和黛玉之間猶豫徘徊,直到省親過后元妃親自定下寶釵。所以在元妃即將省親的時候,以這樣的理由和姿態(tài)讓黛玉離開,無論如何算不得體面,且還有一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憋屈,最后就被柏楊否決了。這些事雖然是他的猜測,但是沒有八/九分,也有五六分。這會兒柏楊要把人接走,勢必也要讓賈家將這些東西都吐出來。這筆錢無論給誰,無論做什么,總好過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吞掉。不過在做之前,柏楊也需要問問黛玉的意思,知道事情具體如何。——雖然當(dāng)年林如海去世時,她多半只顧著垂淚傷心,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但林如海不可能完全沒有交代。再有林家從前那些世仆如今在何處,又是什么處境,也要打聽清楚。畢竟如今又不是后世,多少錢都是一張支票或者一張卡的事,連銀票都少用,而且大戶人家多半不會存著太多現(xiàn)銀,幾乎都是換成值錢的古董家什,要搬動起來,動靜絕不會小。而當(dāng)時見過這件事的人,說不準(zhǔn)還能問出幾分內(nèi)情。黛玉一開始很抗拒這個話題,大約對她來說,雖然已知生活不易,但畢竟秉性里就不愛這些,要為黃白之物同外祖家起紛爭,恐怕并非心之所愿。不過柏楊擺事實講道理,還是讓她接受了:就算這筆錢真的不要了,給賈家,也要過了明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然后她才說出,其實當(dāng)時林如海交給過她一個小箱子,說是他日常用的東西,留著給她做個念想。黛玉那時沒有多想,況且不必睹物已是十分傷懷,又怎么忍心去看?便只好好的收起來了。好在賈璉大約也不知道這個箱子的存在,所以賈家沒有人問起過。當(dāng)下開箱檢視,果然里頭有一份清單,上面羅列了林家所有家產(chǎn),包括房屋地契、庫房物品名冊等等。至于林家的仆人,按照黛玉的意思是,因父親喪期未過,自己又不能留在揚州守孝,當(dāng)日是同賈璉商量過,遣散了一部分,留下忠心老成的,依舊在舊宅住下,每日打掃供奉。柏楊也沒有想到會有清單。有了這東西,事情就容易多了。他拿過手中翻看了兩頁,問黛玉,“meimei可舍得這些身外之物?倘若舍得,這或許就是你離開賈家的契機(jī)?!?/br>“楊哥的意思是?”黛玉問。柏楊道,“今年冬天雪下得極大,咱們這里也就罷了,再往北壓壞了不知多少房屋,凍死餓死之人更是為數(shù)不少。前幾日朝廷開衙,議的第一件事就是賑災(zāi)。然而國庫空虛,一時卻從哪里籌措來這么多的錢糧?宮中朝中怕都在為此發(fā)愁?!?/br>別看京城里因為幾位嬪妃相繼回家省親,顯得熱鬧非凡,實際上真正懂得保身之道的人家,都已經(jīng)開始低調(diào)行事,務(wù)求不在這個時候惹上頭的眼了。黛玉沒想到那么透徹的地方,但也明白了柏楊的意思,“楊哥是要我將這些東西捐出去?”“是。”柏楊道,“這些東西,你拿在手里沒用,也不是什么好事。正好咱們同長公主府有來往,或可請她從中轉(zhuǎn)圜,將這些東西捐給陛下?!?/br>柏楊說的是捐給陛下。今上登基雖然已有幾年,然而宮中還有上皇在,事事都要小心在意,日子過得并不痛快。比如國庫空虛之事,人人都知道是為什么——無非勛貴大臣們動不動就向國庫支借銀子,而且從來不還,越積越多,國庫按理應(yīng)當(dāng)還有錢,但實際上有的只是一堆白條。然而細(xì)究之下,勛貴大臣們支借國庫銀子,無非也是花在了皇帝身上。當(dāng)然,其中或多或少克扣了些,都是不能盡算的事。上皇年紀(jì)大了,既要面子,又念舊情,怎么可能因為當(dāng)年自己消耗掉的銀子,當(dāng)真讓臣子們來還?于是這苦果,就只好兒子來吃下去了。國庫沒錢,又動不得那些人,便也只好忍著。可九五之尊,難道就真的甘心一直任由局面這么下去嗎?自然是不能的。柏楊雖然知道得不清楚,但是從之前的省親,以及林祁當(dāng)差的尚虞備用處一直盯著賈家乃至薛家的情況來看,恐怕今上已經(jīng)做了不少鋪墊,原文之中最后許多大族都被抄家,顯然新皇的手一點都不軟。而且后世還有一種分析,認(rèn)為林如海的死也有蹊蹺,多半是政治傾軋,其中有沒有新皇授意也很難說。而且林家這筆家產(chǎn)說起來不算太多,但也實在是不少,來源亦不能說是十分清明。以前林如海還在也就罷了,現(xiàn)在黛玉一個孤女,是決計留不住的。不如就此捐了買個好,還能表明態(tài)度站個隊,免得將來被牽連進(jìn)賈家的事情里去。黛玉有些遲疑。其實許多事她心里都知道,所以也明白這筆錢賈家絕不會白放著不用,現(xiàn)在還有多少很難說。這份單子拿出去自然容易,但賈家恐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錢物的。柏楊沒有催促,只是讓她自己想清楚。雖然眼下這樣做的好處最大,但如果黛玉不愿意,也就算了。反正他對皇權(quán)并無這時的人那種敬畏,想的也只是抱大腿。不過仔細(xì)想想,抱了大腿免不了就要卷進(jìn)麻煩事里,說不準(zhǔn)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自在。再說,這終究是黛玉自己的人生,他可以給出建議和幫助,但路一定是她自己選的。黛玉終究沒讓他失望,不過又提出了一點要求,想要將單子上的銀子去掉,單留下東西。柏楊聞言搖頭,“不可,東西可以去掉,銀子是必要留下的。”“可……”黛玉欲言又止。柏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