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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五點,相田禮紀到宋嘉年住的酒店接他。“很感謝你能答應(yīng)這次邀請,宋?!?/br>“該說感謝的是我才對,其實這次項目你也幫了我很多,不知該如何向你道謝,沒想到你卻是先請我吃飯了。等來日你再來上海,一定請你吃最正宗的生煎包?!?/br>“你如何知道是我來上海,不是你到東京來呢?”“這可不行,到時候你又以東道主的名義照顧我,我豈不是欠下好幾頓飯了?!?/br>相田禮紀勾動嘴角笑了起來,“有來有往,這是你們中國人的習(xí)慣,不是嗎?!?/br>車子不知不覺停在餐廳附近的停車位里。“有來有往是沒錯,看來你有認真學(xué)中文。”宋嘉年笑著下車,領(lǐng)著相田禮紀進餐廳。“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化,只是沒有時間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很希望以后能用中文和你交流?!?/br>相田禮紀語氣很淡然,但是看得出他非常有自信。宋嘉年自從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很驕傲的男人,只是這些氣勢都被日式男人的彬彬有禮、循規(guī)蹈矩很好地隱藏了起來。宋嘉年聽人說相田禮紀在日本的本家是當(dāng)?shù)氐拿T望族,感慨過純血統(tǒng)的日本人能長得這么高大,臉部輪廓端正鮮明也是件難得的事,更難得的是,這樣的男人不僅聰明,而且努力。相田禮紀:“或許不久之后你真的會來東京。”宋嘉年:“哦,你難道也兼職做預(yù)見?”相田禮紀:“我以為你知道,再過不久就是金澤21世紀現(xiàn)代博物館落成的十五周年紀念日。到時候會舉行慶祝會,西澤老師和妹島老師也會到場?!?/br>“欸?!彼渭文牦@了一下,隨后便喜道:“我以為是每隔十年辦一次,沒想到今年就有活動嗎!那到時候我一定得到日本登門叨饒了?!?/br>“當(dāng)然,我和芽子都很歡迎你?!?/br>宋嘉年看了相田禮紀一眼,很快便臉露笑容。芽子是相田禮紀的未婚妻,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自己也沒必要再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誰都不戳破,還能當(dāng)個朋友來往。這么想著,宋嘉年倒是很樂意和相田禮紀聊天。宋嘉年心情挺好,解了心結(jié),又有人請吃飯,不高興也給整高興了。更何況,相田禮紀是西澤立衛(wèi)的關(guān)門大弟子,盡得師父真髓,和他聊設(shè)計上的一些事,宋嘉年當(dāng)真有種千里知音難覓的感覺。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地跟在服務(wù)生后面往事先定好的位子走,不期然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宋嘉年頓時楞在了原地。“宋?你怎么了?”相田禮紀順著宋嘉年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兩個男人朝這邊看。在其中一個人的視線和他相撞時,相田禮紀很確定自己看到了那眼瞳深處強烈的敵意,而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表情卻有些復(fù)雜,相田禮紀無法判斷那個年輕男人所要表達的情緒如何。相田禮紀看到宋嘉年只是朝那兩個男人點頭示意,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宋,那是你朋友嗎,我并不介意拼桌?!毕嗵锒Y紀說。宋嘉年連忙搖頭,“不用這么麻煩,相田桑,我們吃我們的就好?!?/br>相田禮紀只好點頭,拿了菜單開始點菜。只是菜單上沒有外文標注,相田禮紀看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剛才還夸你中文好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暴露了?!?/br>相田禮紀無奈地搖頭:“要真的能自如運用還需要更深入的學(xué)習(xí),現(xiàn)在是不行的?!?/br>“那我?guī)湍泓c吧?!彼渭文晷α讼?,十分體貼地把菜名翻譯給相田禮紀聽,順便告訴他這種菜的材料是什么,又屬于咸甜淡辣的哪一種,有時候碰到自己不熟悉的就詢問店員,再轉(zhuǎn)譯過去。這般麻煩下來,點個菜居然也花了不少時間。菜陸陸續(xù)續(xù)上來,宋嘉年卻沒之前那種興頭來品嘗美食了。他就坐在宋晗昱的斜對面,兩人方向還是正對的,他只要一個抬頭,一個斜眼就能看到宋晗昱。想放空腦袋裝作沒看到不在乎也不行。又見坐宋晗昱對面的秋宴,言笑晏晏,就覺得東西吃進嘴里都變了味兒。偶然間看到宋晗昱往這邊看,也是面無表情的一瞥而過的樣子,把宋嘉年氣得夠嗆。他又招他哪了,感情不知道他老人家在這陪小情人吃飯,不小心進來就是沖撞了。那還真是對不起了,他偏偏就要吃得高興點,吃得爽快點。等宋嘉年打了雞血似的拼命給相田禮紀夾菜,獻殷勤一段時間后終于舒坦了,不看宋晗昱了。“宋……?”“嗯,怎么了?”相田禮紀朝宋晗昱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再看宋嘉年,卻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什么,我很喜歡這家餐廳的菜。”宋嘉年笑瞇了眼,說:“那看來,我們的口味還是很一致的?!?/br>相田禮紀聽聞,也笑了,放下筷子,給宋嘉年杯中添了些酒,“所以我們談得來,不是嗎。這次機場的項目你贏得很漂亮,我甘拜下風(fēng)。之前接到競標邀請時,我還猜想GRDT會派誰過來,但怎么也想不到是你。你以前在神戶做的松子元寮屋到現(xiàn)在還被津津樂道?!?/br>宋嘉年端了酒杯喝一大口,長舒一口氣,笑說:“被津津樂道的恐怕是我當(dāng)初如何被刁難吧,改了十幾次圖紙業(yè)主都不甚滿意,以后估計是要把我列入黑名單,不再來往了?!?/br>相田禮紀搖頭,說:“不,竣工之后,實體效果非常棒,就連西澤老師都說,這個設(shè)計里玻璃和空間運用得非常好。他甚至懷疑,究竟你是他的學(xué)生,還是我?!?/br>“哈哈哈,原來你也有今天?!?/br>宋嘉年笑得絲毫不遮掩,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也沒有要修飾的意思。他和相田禮紀可謂不打不相識,早前入行因為兩個人年紀相仿,宋嘉年開始接日本方面的設(shè)計項目后,免不了被人拿來和相田禮紀作比較。宋嘉年Q大出身,師從何琛學(xué),比起作為大師關(guān)門弟子的相田禮紀來說還是略遜一籌的。日本的建筑學(xué)在世界水平上都相當(dāng)厲害,出的大師更是多如牛毛,整個行業(yè)風(fēng)氣氛圍和中國都有很多的不同。所以,兩人一旦有什么交集,外界多數(shù)不看好宋嘉年。只是相田禮紀常做大型建筑,宋嘉年熱衷于在全世界各個角落建別墅,兩個人沒多少機會實打?qū)嵈蚶夼_。直到現(xiàn)在,宋嘉年打敗來自德國和日本的團隊,更是把相田禮紀給拿下,可謂是結(jié)結(jié)實實出了一口被小瞧好久的惡氣,把那些人的臉打得啪啪響。不過,大家各有各的壓力,像相田禮紀這種名門,就算做出點什么成績也只會被認為是應(yīng)當(dāng)?shù)?。宋嘉年離開北京后,反倒感覺心里開闊自由了許多,雖然還沒到放縱的程度,但多少不會再有太多的顏面顧忌了。像他抽煙喝酒,在辦公室教訓(xùn)人,在招標會上和人爭吵,就算是和威名赫赫的大公司合作,也不會任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