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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件深藍色的緞袍,上面繡著白虎銜艾草,既淡雅又不失大氣,襯得他身形挺拔,英姿颯爽。進來的時候他隨手扯下大麾扔在外間的衣架上,然后在離床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清醒了?” 夜懷央點頭:“還算清醒,王爺有事?” 楚驚瀾遠遠看著她,深邃的瞳孔中似飄著一團黑霧,虛虛實實,難以捉摸,然而張口卻是開門見山:“為何讓瞿姑姑替你進宮辦事?” 原來不是長進了,是有事相詢。 “我說王爺昨天怎么會出手相助,原是因為這個?!币箲蜒敕鲋窕ù仓酒饋?,緩慢地走到楚驚瀾面前,眼中晦暗不明,“瞿姑姑是宮中老人,又被我爹救過一命,用起來當然比其他人更順手,這個答案不知王爺滿意嗎?” 一只手倏地伸過來攫住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更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氤氳的風暴。 “你知道本王問的不是這個?!?/br> “那王爺想問什么?”她淡然笑問。 楚驚瀾抿唇不語,心中野火飛竄,容色卻愈發(fā)清冷。 他原先以為夜懷央是因為白家將刺殺之事栽贓于她,她心中憤懣,所以才想跟他合作,可見到瞿芳之后他才明白夜懷央早就動了這個念頭,名單上或許還不止白家一個,遲遲未出手應該是在等待某個契機。 他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回想著她所說過的話,楚驚瀾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她幾次三番提到多年前他的救命之恩,偏偏白家刺殺的對象又是他,難不成……她針對白家都是因為他? 是了,昨夜她的婢女情急之下也是這樣說的。 一只微冷的柔荑忽然握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低眸一看,夜懷央正對他淺笑著。 “罷了,我有傷在身就不跟王爺兜圈子了,我根本不在乎白家做了什么事,也不在乎他們使手段嫁禍于我,事實上,從我兩年前當上夜家家主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想除掉白家了?!?/br> 楚驚瀾眸心輕微一跳。 “為何?” 夜懷央踮起腳尖靠近他,就像那天夜里在重霄閣上一樣,于他耳邊輕言絮語:“不僅僅是白家,當初害你的那些人,我要他們通通付出代價?!?/br> 她的手腕忽然一緊,低頭看去,原來是楚驚瀾反手攥住了她,她牽唇而笑,笑容卻有些無力,隨后身子一歪,軟軟地朝地上倒去,楚驚瀾心臟猛地一跳,閃電般將她撈到懷里,眼睛下意識看向她的傷處,她雖然暈暈乎乎的卻沒錯過這一幕,心里灌了蜜似的甜。 雖然他表面上極為冷酷,又不茍言笑,可骨子里仍像從前那般溫柔,只是如今已經難以表達出來了吧?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著實也難以再住進人了吧? 幸好他回來了,就在這,在她身邊,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去修補。 夜懷央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攥住楚驚瀾的衣袖,整個人往他懷里縮,聲音低顫:“哥哥,我冷?!?/br> 楚驚瀾僵住了,記憶中的畫面再次出現(xiàn),色彩濃烈,仿佛有人將它翻新了。 當年他救下夜懷央之后,她蜷縮在他懷中一直發(fā)抖,也是像這樣抓著他的袖子對他說了一模一樣的話,他還記得自己脫下外衣裹住了她,讓她依偎著自己取暖,唯一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夜懷央受的傷更加嚴重。 楚驚瀾明顯感覺到懷中嬌軀一點點癱軟下去,幾乎完全失力,他立刻把她放回了床上,正要離開,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手還拽著他。 “別走……” 夜懷央雖然昏沉無力,一雙鳳眸卻透著清醒,脈脈地看著他,他凝視片刻,毅然抽袖離去,夜懷央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一絲苦笑,旋即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忍著,本王差人去叫陸珩了。” 耳畔突然響起楚驚瀾的聲音,她霍然睜眼,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折了回來!雖然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她的心卻似被熨過一般,又熱又燙。 “嗯,我忍得?!?/br> ☆、第18章 布局 夜懷央傷勢未愈不方便走動,就近住回了隔壁的夜府,年關當頭出了這種狀況,闔府上下都有些沉悶,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夜懷信帶著辭淵從嶺南回來了。 往年這個時候夜懷央通常都在本家安排過年事宜,兩人自是進城就沖本家去了,聽到她遇刺的消息臉色都變了,扔下行裝就馬不停蹄地趕去夜府了。 “咚咚咚——” 門上的椒圖銅環(huán)一陣狂響,那力道似要將其拍碎似的,老管家一邊念叨著失禮一邊打開了大門,正要瞧瞧是哪家的浪蕩子,卻見是自家少爺,連忙躬身行禮。 “八少爺,辭護衛(wèi),你們回來了!” 夜懷信伸手掀開他,二話不說直接沖向夜懷央的臥室,倒是辭淵路過的時候問了一句:“小姐傷勢如何?” “恢復得不錯,多虧了陸大夫……” 管家忽地住了嘴,望著電光火石般消失在拐角的兩個人,無奈地停下腳步嘆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性子都太急躁了…… 不過他又怎能明白?夜懷央從小到大都被懷禮懷信兩兄弟捧在手心里,別說是中箭,就是玩耍時都沒磕碰過一丁點,眼下他只去了嶺南一個月她就受了傷,教他怎能不著急? 夜懷信一路火急火燎地沖到南院,未經通傳就推開了臥室的門,彼時夜懷央正坐在搖椅上喝藥,見是他回來了,頓時露出笑靨。 “信兒,何時回來的?怎么都不差人提前……” 話未說完,夜懷信已大步邁過來攫住她的雙肩,寒氣撲面而來,夾雜著跋山涉水的風塵,扎得臉微微發(fā)癢。 “姐,你傷到哪里了?快讓我看看!” 夜懷央輕蹙蛾眉,靜默了片刻,見他面色越發(fā)著急起來才朝自己肩膀努了努嘴,夜懷信順著她的動作望去,霎時如著火般縮回了雙手,惹得夜懷央笑個不停。 “你還笑……月牙,快給她看看!我剛才是不是碰著她傷口了?” “我沒事,瞧你小題大做的,我有那么不結實么?”夜懷央嗔道。 夜懷信拿她沒轍,胸中怒火卻是越燒越烈,只見他重重一揮袖,微涼的嗓音似風刃般劃過耳簾:“我還真是小瞧他白氏了,祖上到底是草莽出身,做起事來能動刀子絕不用腦子,大哥前腳剛走他們就敢動你,真當我夜家沒人了?” “怪我放松警惕了。”夜懷央嘆口氣,微微支起身子說,“那人將刺殺王爺?shù)娜蝿战唤o他們白家就是看中其狠辣,所以當他們知道觀潮之事是我一手策劃時便直接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