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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白眼:“隨便吧,你開心就好。話說回來,為什么所謂的浮遲國主只有四個疑冢,而且布置得這般……簡單?”徐程也不明所以,喝了口茶,斟酌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猜測:“也許國主從未想過自己會失敗,他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墓葬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只要成為天地之主,便能跳出生死。所以事敗之后,才匆匆忙忙建了墓葬?”“難怪……既然國主遭天譴,浮遲也不能幸免。”成萬事點頭附和,也不再多想。一旁的蔣風白始終沉默,只有聽到“天地之主”與“跳出生死”這些詞時,眼中掠過一絲狂熱。白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蔣風白:“銅魚夫人墓,也許正好建在了這一疑墓上方?”成萬事也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輕輕嘆了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酸澀:“去看看就知道了。”“那里是旅游景點,又是銅魚夫人墓……很難潛進去吧?”蔣風白皺起眉頭。本想提議用移形陣,但成萬事耗費的靈力太多,現(xiàn)在還不算恢復得很好,況且長時間吃不到凝神固魂的東西,他實在沒有把握。這時,徐程支支吾吾地開口了:“咳咳,我的養(yǎng)父也許能幫上忙……”原來,徐程養(yǎng)父叫徐諸,他的愛人勾禹是一名考古學家,平日也愛倒騰古玩,賺了不少錢。他曾參加銅魚夫人墓的搶救性挖掘,在業(yè)內(nèi)名氣很大,如果請他出面,以學術研究的名義申請,至少能進入一般游客去不到的地方。其實勾禹一直堅信銅魚夫人墓連通著一個巨大的地宮,這是一種奇妙的直覺,但他無論如何挖掘,也沒辦法找到證據(jù)。最終他只能放棄,將此事當做笑談告訴徐程養(yǎng)父。“我以前聽養(yǎng)父說過,可當時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了?!?/br>聞言,成萬事點了點頭:“你這個方法應該可行。加上特殊部門的請求,我想上面會同意的?!?/br>白玖后知后覺地緊張起來,拉著徐程的手:“小程程,我,我們要去見家長?”“我也去?!背扇f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可陷入驚慌狀態(tài)的白玖根本沒聽到他的話,直勾勾地盯著徐程,得到肯定答案后,差點被嚇得趴在桌上嚶嚶嚶。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業(yè)游民,白玖看起來特別像吃軟飯的小白臉,試問誰家父母會喜歡?可他也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那就不是地位的問題,而是物種的問題了。徐程無語地揉揉他的腦袋:“沒事,他們不舍得打我,你皮糙rou厚,被揍一頓就好了?!?/br>這天下午,眾人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傍晚抵達晏京,正好住進徐程養(yǎng)父家中。徐諸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一只白老虎叼走了,以為他只是帶朋友來玩,樂呵呵地做了大餐迎接他們。至于勾禹一邊吃醋,一邊擺出主人的姿態(tài)招待他們。當然,作為徐程的爸爸,他對徐程很好,好到把他揪到房間里逼問他與白玖是什么關系。徐諸遲鈍,勾禹可不傻,從兩人相處的舉動就看出他們親密得過分了。“說吧,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徐程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嗯?!?/br>勾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但面前的是沒養(yǎng)在跟前幾年的養(yǎng)子,他想管也無處下手,反倒是怕徐諸知道后會受不了,畢竟對方一直念叨著要讓徐程娶個貌美如花的老婆,生一堆孫子給他玩,咳咳,照顧。“你……你自己考慮好,這次回來是要出柜?”勾禹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小就知道這位“爸爸”愛養(yǎng)父如命,尤其是因為誤會分開了很多年,復合之后更是把人看得和眼珠子一樣,徐程點了點頭,輕笑道:“爸爸,除了出柜,有件事要請你幫忙。”房里的兩人竊竊私語了很久,徐諸與成萬事他們聊天,心思卻不在這邊,顯得有些焦躁。畢竟勾禹脾氣不好,經(jīng)過當年的事情,更是不喜歡搶走他注意力的徐程,后來才慢慢好了一些,性格也沒那么偏執(zhí)。這回居然破天荒和徐程說起悄悄話,徐諸表示此中必有不妥。又過了一會,他終于忍不住道了聲“抱歉”,起身走向房間。片刻后,臉色陰沉地喊住滿頭大汗的白玖,把人抓了進去。成萬事懶懶地吃著水果,暈機的癥狀還沒過去,可惜并沒有肩膀讓他枕。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的蔣風白半瞇著眼,態(tài)度顯得十分冷淡,莫名其妙地與成萬事拉開了距離。終于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成萬事回頭,看到被打之后蔫蔫的白玖,以及一臉嚴肅的徐諸。后面跟著忍笑的徐程,勾禹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就怕觸了霉頭,今晚只能睡沙發(fā)。“先吃飯吧。”發(fā)覺冷落了客人,徐諸倒是感到一絲不好意思,急忙招呼成萬事幾人吃晚飯,至于徐程出柜的事情,私下解決就好,沒必要提到明面上。徐程偷偷向成萬事擺了個手勢,示意勾禹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過段時間會帶他們?nèi)ャ~魚夫人墓。“那就好?!背扇f事輕聲自言道,很快換上了燦爛的笑容。作者有話要說:主西皮不爭氣?。。?!第63章03銅魚夫人傳聞有女嬰舌如銅魚,不能言語。其貌堪稱絕色,十五入宮,帝奇之,命人割其舌而取銅魚,則舌復生,與常人無異。當即能歌,繞梁三日,帝大悅,賜號“銅魚夫人”。來的路上,成萬事早早查過資料,這一段摘自銅魚夫人墓里出土的竹簡記錄的文章,大概是銅魚夫人名字的由來。不過成萬事可不信什么人類的女嬰生而有異,這種要么是天生的畸形兒,要么是器物成精,還留有本體的一些特征。不過本體是銅魚……倒真是少見。而勾禹的直覺大概由于他的祖輩與銅魚夫人有些關系,所以受血脈影響,知道銅魚夫人墓墓連通著一些東西。不過那不是地宮,而是浮遲國主的疑墓。得到上面的許可,勾禹并沒有親自帶他們進入,只是露了個面,就急匆匆離開了。在他看來,成萬事一行人能與特殊部門搭上關系,應該也知道玄界的事情。他作為考古學家,職業(yè)生涯中也曾遇到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知曉了玄界的存在,因而并不感到驚訝,只是安撫住不明所以的徐諸,暗示說這件事他們不能管,也管不了。徐諸聽后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有所感覺,徐程這次回來,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同了,性格和習慣倒還與以前一樣。僅僅這一些,足夠引起他的懷疑?,F(xiàn)在聽到勾禹的勸慰,他無法可施,唯有強迫自己放下心來,深深地嘆了口氣。再說成萬事幾人進入了銅魚夫人墓,這里并不算很大,也沒有奇怪的味道。畢竟這些年來,它作為還算有名的旅游景點,來來去去的游客將陰氣都沖淡了。當年桐庾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