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掙扎，也不知道先救誰，遲疑了一回，眼見高左瓊快不行了，立馬跳下去。他讓高右瑤先堅持一會兒，向高左瓊游過去。我估計慕恒是考慮到高左瓊是先跳的，能堅持的時間段，所以才決定先救她。但高右瑤見了，以為慕恒最終選擇了她jiejie，幾乎絕望，氣一松，力氣自然也松了。兩人也沒打算真的自殺，所以都帶了便攜氧氣瓶，沒想到高右瑤不小心弄丟了氧氣瓶，等慕恒再去救她，她已經(jīng)……”

【138】不破不立

“慕恒因此發(fā)了狂，真氣亂溢，這才被我察覺，趕過去救了他?！表n霖說道。張慕恒以前和他說過不少事，他今天說的這些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根據(jù)湖邊目擊者的議論和當(dāng)時的情況推測出來的，不能說完全還原當(dāng)時的情況，但也差不離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室內(nèi)一片靜寂。

在高左瓊和高右瑤這件事上，顧眷一點都不同情張慕恒。他一直認(rèn)為，專一是愛情和親情、友情最大的區(qū)別之一，張慕恒既然喜歡高左瓊，就不該去招惹高右瑤；如果他更喜歡高右瑤，就應(yīng)該趁早和高左瓊分手。否則，也不至于造成今天這樣三敗俱傷的局面。還是說，人的一顆心真的能夠分成兩半？如果是席瑯喜歡他的同時又愛上其他人，他一定會瘋的。哪怕只是想一想這種可能性，他的心就像刀子割一樣疼痛。

察覺到顧眷氣息不穩(wěn)，席瑯一驚，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急忙在識海中喚他，“眷寶，怎么了？我在這里。”

飽含擔(dān)憂的嗓音令人安心，但此時有其他人在，不好多說，加快為張慕恒疏導(dǎo)的速度。

不一會兒，張慕恒體內(nèi)的無力轉(zhuǎn)換完畢。張慕恒總算停止了掙扎，迷蒙的看了眾人一眼，疲倦的昏睡過去。

“怎么樣了？”李瑞呈忙問道。

“沒事了，讓他睡一會兒。”席瑯走到顧眷身邊，握住他的手。

“沒事就好?！毕戳丝词直?，“張家那邊恐怕已經(jīng)鬧翻了天。讓慕恒睡一個小時緩一緩，我們就回帝都?！?/br>
眾人都沒有意見。

席瑯牽著顧眷到樓下花園里走一走?；▓@里百花爭艷，蜜蜂和蝴蝶爭相親近著盛開的花朵。

“眷寶，剛才怎么了？”席瑯不放心的問。

顧眷低著頭往前走，有些心不在焉，“沒事。”

席瑯看出它的不安，擋在他身前，兩手分別握住他的，覺得他的手有些發(fā)涼，輕聲說道：“你有心事。不能和我說？眷寶，別這樣，你這樣我覺得抓不住你?！?/br>
顧眷反握住他的手，抬起頭，“真的沒事。我是在想……一個人真的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席瑯頓時明白他在擔(dān)心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抬起他的下頷，直視他明澈的雙眼，正色道：“慕恒是慕恒，我是我。你不能因為他的錯誤來懲罰我?！?/br>
“我怎么懲罰你了？”顧眷好笑的瞥他一眼，心底還是有些悵然，“好了，不說他了，是我胡思亂想?！?/br>
席瑯搖搖頭，有問題必須說清楚，不然的話，他怕愛人會有心結(jié)。他拿起愛人的手掌貼在心口，“為什么人只有一顆心而不是兩顆？所以，一顆心是不能分給兩個人的?！?/br>
“砰砰砰……”規(guī)律的心跳聲透過掌心傳出，顧眷有一種這顆心臟就在自己胸腔里的錯覺。像是回應(yīng)一樣，他的心跳逐漸與席瑯的心跳進(jìn)入同樣的頻率。他的臉漸漸有些發(fā)燒，在席瑯深情而專注的目光下，心醺醺欲醉，就像喝了醇酒一樣。

他心底的話脫口而出，“席瑯，我愛你?！?/br>
顧眷心底一片松快，唇角勾起，應(yīng)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腰，“回去吧?！?/br>
顧茵茵在樓上陽臺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顧眷似乎沒事了，放下心，悄悄回到屋內(nèi)。

沒過多久，張慕恒就醒了過來，見到眾人都在，很快回去想起失去神志之前發(fā)生的事，神色一凝。

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韓霖，“右瑤她……”

韓霖緩緩的搖搖頭。

“我要去看看?！睆埬胶阄站o雙拳，起身就往外走。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因為之前他在發(fā)狂，韓霖他們沒辦法幫他換衣服。

席琮喝止他，“先把自己打理一下，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幾家關(guān)系親近，幾人都是發(fā)小，可以說席琮也是張慕恒的哥哥。他這么一說，張慕恒也不敢違抗，悶不吭聲的洗漱，又借了席瑯的一套衣服，回復(fù)人樣。

他雙眼里的血絲無法掩蓋，看上去有些可憐。但席琮他們都不同情他，而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惱。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一行人打理好后，開車回帝都。

回到帝都，天已經(jīng)黑了，張慕恒要直接去高家。高右瑤之死有他的部分責(zé)任在，他應(yīng)該像個男人一樣承擔(dān)高家人的責(zé)難。顧眷幾人沒有和張慕恒一起去。張慕恒、高左瓊和高右瑤的三角戀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聽的事，高家現(xiàn)在肯定正亂，高家人一定不希望有太多外人在。

顧眷。席瑯、席琮和洛清悠回到家里，席父和席母還沒睡。席母早就煲了靚湯，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

“謝謝爸媽。”顧眷喝了一口湯，心窩都暖和了，快速喝完一碗，回味的舔了舔唇，悄悄提提席瑯的小腿。席瑯自覺地去又給他成了一碗。

席母瞧見了顧眷的小動作，微微一笑。兩個孩子感情好，他們做長輩的看著也開心。

等席瑯坐定，席父問道：“高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母也好奇，“是啊，右瑤挺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

席琮和洛清悠兩人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媳婦冷哼了一聲，沒有發(fā)表意見。

席母也直皺眉頭，“慕恒那孩子怎么那么糊涂！”只說了一句，她的矛頭就指向席琮和席瑯，目光犀利，“別人我管不著，但你們兩個就給我小心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對不起清悠和小眷，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她一邊說一邊用警告的眼神掃視席琮和席瑯。

席琮舉起雙手，連連表態(tài)，“媽，我對小悠好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對不起她？”

席瑯溫暖的目光落在顧眷身上，“一個罐子只有原裝的蓋子才能嚴(yán)絲合縫。媽，您放心。”

顧眷臉發(fā)熱，假裝沒聽到他的情話。

席母的一番話提醒席琮和席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安顧眷和洛清悠的心。顧眷和洛清悠哪能不明白。

洛清悠一向?qū)⑵畔标P(guān)系處理得非常好，當(dāng)下就依偎到席母身邊，笑吟吟地撒嬌，“媽，您對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