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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專門接待女客的青樓,以大公主為首的不少貴婦們更暗中購置城郊別苑,給她們的男寵住。 有一日師父喝得大醉回了家,她醉后吐了真言,此后我才知道原來她殺人賺的銀子大半都拿去喝花酒,捧心儀的小倌當(dāng)頭牌了。 師父行事素來不羈,她有此等癖好我也不覺奇怪。 但我沒料到的是崔靈居然也開放至此膽大如斯,還沒進(jìn)宮就敢給未來的皇帝陛下戴綠帽子,也不怕日后東窗事發(fā),還不曉得會(huì)鬧成什么樣。 至于我等吃瓜百姓對這些狗血淋漓的皇室鬧劇還是喜聞樂見的,到了那時(shí),便坐等看戲罷了,鬧得越大,才越有樂子可尋。 但一想到未來的天子是晉王世子,我便為世子殿下感到有一些不值。 我本還覺得他們二人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偶,可崔靈竟然做出這等事,這便讓我覺得她配不上世子殿下了。 之后的兩日我就在府上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做菜,香梅每次來廚房都開心地告訴我,崔靈對我的菜很是滿意,她許久沒吃得那么干凈過了。 其間崔靈也給我出了一道難題,我解開后,她還派人賞了我銀子。 沉甸甸的銀子一到手,都要讓我快忘了崔靈院里藏“嬌”一事了。 又一日正午,趙管家找到了我,那時(shí)我正炒著一盤菜。 這道菜正當(dāng)在最后關(guān)頭,我專注地盯著鍋里的菜,將管家忘在了一旁。 待我將炒好的菜鏟到了盤里后,方才轉(zhuǎn)過身,笑道:“趙管家好,怎么突然來了這地方?” 我望了望周圍,發(fā)現(xiàn)每日來取菜的香梅沒來,我便又問道:“咦,香梅還不來取菜,再放著菜都要涼了。” 趙管家無奈地笑了笑,道:“今日不需要香梅送菜?!?/br> “那今日是您親自送嗎?” 趙管家搖頭道:“不是我?!?/br> “哪?” “是你?!?/br> 我嘴巴微張,疑道:“我?” 趙管家笑道:“快走吧,小姐下令要見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看來男主好像是CP粉,還是偏男方的囧RZ 以及下章終于要相遇了hhhhhhhh ☆、皇后的日記:四殺 平興十九年八月初七 老趙辦事辦得又快又好,不到一天的時(shí)間,他便集齊了十來人。 那日下午我嘗了十多份魚香rou絲,有的尚可一吃,還有的簡直是污了我嘴巴,吃進(jìn)去后恨不得吐出來。 每嘗一份,我便又失望一分,天下之大,想要尋到清北派的味道終究還是有些難。 到了最后一份時(shí),我已打算叫人撤下去,但老趙還是讓我試試。 他說,說不準(zhǔn)這最后一份便是小姐想要尋的味道。 聽完老趙的話后,我又拿起了筷子,可眼前的那份魚香rou絲看上去太過平平無奇,實(shí)在難以讓人抱有期望。 我勉強(qiáng)用了一筷子,用完后,我放下了筷子。 老趙神色緊張道:“還是不合小姐的口味?” 我輕聲道:“就他了?!?/br> 老趙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我看了他一眼,重復(fù)道:“就他了?!?/br> 平興十九年八月初八 誰能想到一盤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魚香rou絲竟是那般美味,當(dāng)昨日的那筷子菜進(jìn)了我的嘴后,一種親切感便油然而生。 那人的魚香rou絲很像郭師兄的手藝,甚至還勝過師兄幾分。 昨晚我又叫他做了幾道蜀菜,每一道看上去都平平,可每一道吃起來都是人世間難得一品的佳肴,就連國宴上御廚做的山珍海味都沒給我如此驚艷之感。 這廚子委實(shí)不凡,但我這人有個(gè)怪癖,越是不凡的人,便越讓我想給他使絆子。 下午時(shí)我給那人出了道難題,讓他做一道菜,這一道菜既能讓我吃飽,還得要是我沒見過的菜。 我本就是個(gè)好吃之人,天下美味大都入過口,料想他也難以做出我未曾見過的菜。我下這道命令,也只是想瞧瞧他除了做些家常菜外,還能玩出什么新意。 晚膳時(shí)分,香梅沒有端往日的盤子,反倒捧了一個(gè)缽進(jìn)來。 我坐在桌前好奇地看著被香梅放到了桌上的缽,缽里裝著紅油冷湯,湯面上浮著一層白芝麻,湯里浸泡著許多根被竹簽串起來的rou和菜。 我挑了一串藕片,送入口中,立覺驚喜十分,簽上煮熟的藕片早已被浸泡入味,加之又是涼的,入口更是香辣爽口。 一旁的香梅道:“他說這道菜叫缽缽雞,是他們蜀地那邊的一道特色小吃,雖是小吃,但也可算作一道涼菜,炎夏用此菜極是消暑清涼?!?/br> 我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迫不及待用了一串雞rou,雞rou香嫩,湯汁可口。一串吃完我連忙又拿了一串,全然不顧滴落在嘴角的油汁。 香梅見我這般失態(tài),也有些驚訝道:“小姐慢慢吃?!?/br> 我沒有理會(huì)香梅的話,繼續(xù)狼吞虎咽。 “那人還說如果小姐覺得這缽里的不夠吃,或者還想吃什么菜,便跟他說,他隨時(shí)準(zhǔn)備著替小姐加菜。” 終于,我用完了滿滿一盆菜,接過了香梅遞來的手帕,擦凈了嘴,微笑道:“不必加菜了,給他看賞吧?!?/br> 平興十九年八月初九 今日香梅上完了菜后,我叫住了她。 她似有些意外,垂首道:“小姐還有何吩咐?” 我問道:“這新入府的廚子是個(gè)怎樣的人?” 問完后我覺得這個(gè)問題問的不大好,似乎容易讓人會(huì)錯(cuò)意。 香梅想了會(huì)道:“是個(gè)易相處的好人?!?/br> 這丫頭果然會(huì)錯(cuò)了意,我其實(shí)想問的是那人的形貌。 我便又道:“我看他這手藝,年歲應(yīng)是不小了吧。” 香梅道:“小姐猜錯(cuò)了,那人才不過十八?!?/br> “竟是個(gè)未及冠的少年” “還是個(gè)極俊俏的少年?!?/br> 說完這句話,香梅的頭便埋得更低了,我看得出,她此舉不是出于對我的敬畏,而是提到心儀少年的羞澀。 我沒點(diǎn)破她那少女心思,只是淡淡道:“好了,退下吧?!?/br> 香梅一席話讓我對那廚子又添了幾分興致,這倒不是因?yàn)橄忝氛f他生得俊俏,畢竟我見過的俊俏男子早已多到數(shù)不清,又怎會(huì)因色起意? 我來了興致,只是因?yàn)橄忝氛f他很年輕。 年輕人做出不年輕的事這本就容易讓人高看他幾分。 我打算見見他,就明日。 平興十九年八月初十 今日午膳我只要了一份魚香rou絲,并讓老趙親自去傳令,叫那小子自己把菜送到我這兒。 吩咐完后,我便靠在了榻上,拿了本閑書消磨時(shí)光。 正午時(shí)分,紅袖推開了門,到了我身邊,小聲道:“小姐,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