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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邊天南海北地扯著淡,一邊查探這池塘畔,不出意料,喜聞樂見,仍無所獲。 事后我反省了一番,莫非是因為我們專注于扯淡去了,所以才忽略了許多重要的細(xì)節(jié)。 隨即我們到了大堂,依次傳了四位嫌犯進(jìn)來。 進(jìn)來的第一位嫌犯是十姨太,來者瞧著不過二十,穿著素雅,模樣秀美,行完禮后一抬首,一雙哭得紅腫的美目就入了我們的眼簾。 看來暗衛(wèi)所言不假,這十姨太同死者的交情是不淺,光從這流眼淚的架勢就可見一斑,只不過考慮到崔府后宅里的姨太們個個都有著能登臺亮相的演技,我也不能全信眼前之人的眼淚。 師父更曾一竿子打翻一條船,說只有毛沒長齊的傻小子才會相信女人的眼淚,還說后宮后宅女人間的閨閣情比絹花還假。 我也不知后宮中的女人們閨閣情假不假,但從她們在皇后的提點(diǎn)下,一致對我這個“外”的表現(xiàn)上來看,應(yīng)該也假不到哪兒去。 照堂兄所言,這十姨太作為一個女人,其實(shí)本就無嫌疑,但我想著既然人都到了,那還是見了一見,問了幾個問題。 她答得都沒什么錯漏,正當(dāng)我欲讓她退下時,卻發(fā)覺她頭頂上的金釵有些眼熟。 我道:“你頭頂上的那支金釵,摘下來給朕瞧瞧?!?/br> 十姨太聽后怔了一瞬,隨即忙把金釵摘了下來,站著的葉非秋接過金釵后,遞給了坐在主位上的我。 我把玩了一番金釵,只覺這手里頭的釵越瞧越眼熟,臉上的笑意也隨之?dāng)咳?,問道:“這金釵是從何而來的?” 她道:“回陛下,這支金釵是妾在千飾閣買的。” 我道:“這金釵可是你在千飾閣特別定制的?” 十姨太搖頭道:“這金釵是京城里時下最火熱的一個式樣?!?/br> “既然是最火熱的式樣,那你可知這府中還有何人戴這式樣的金釵?” 十姨太話未出口,淚花又盈了出來,她伸手拭起淚,哽咽道:“旁人妾不知,可瀅兒她有一支,當(dāng)初還是妾同她一道去買的,我們二人都中意這式樣的金釵,也不覺和對方撞釵有什么,便都買了下來??烧l曾想這釵還在,本好端端的人卻說走就走了?!?/br> 我怕她再哭下去,整張臉要演一出水漫金山來,便讓她收了聲。 她收聲后,淚流得更多了,看得我都不敢告訴她,殺了她瀅兒的那支金釵,和她頭上戴的一模一樣。 十姨太退下后,第二位進(jìn)來的是叫劉名的廚子,三十出頭,矮矮胖胖,一進(jìn)屋就跪著,片刻不停地哀嚎哭訴此案與他無關(guān)。 我問他,案發(fā)時為何獨(dú)自一人? 他說,他這人無事時就愛研發(fā)新菜譜,可常常在廚房里搗鼓搗鼓著便沒了靈感,每當(dāng)無靈感時,他就愛去無人的地方找靈感。今日案發(fā)時他便正獨(dú)自一人一心構(gòu)想他的菜譜。 我聽后未說什么,又提到了蝦餃一事,他連忙又道,他怎會對十一姨太懷恨在心,反之,他還萬分感激十一姨太。 我問他為什么? 他說,如果不是十一姨太為他求了情,他在崔府上的飯碗早就丟了,至于今日為何拿不出證明,實(shí)屬巧合中的巧合。 我見他感情極為真摯,哭得十分到位,便話頭一轉(zhuǎn),跟他聊起了做菜,這一轉(zhuǎn)轉(zhuǎn)得他措手不及,慌亂間倒也能對得上。 由此觀之,此人別的不說,在做菜一事上還是有些道行,搞得清門路。 聊到最后,我毫不客氣地將他新構(gòu)想出的那道菜譜給偷學(xué)了過來,之后便樂呵著讓他退下,徒留下站在我身旁摸不著頭腦的堂兄和葉非秋。 緊接著,我就喚來了暗衛(wèi),低聲吩咐他帶人去廚房查一些事。 第三個進(jìn)來的是花匠馬客。 馬客一進(jìn)來,我們?nèi)说纳袂榻杂兴儯⒎且虼巳四由硇斡泻芜^人之處,而是因為我們?nèi)齻€恰巧都是習(xí)武之人。 更巧的是我們?nèi)诉€都是武藝不凡的習(xí)武之人。 武藝不凡的習(xí)武之人很易便能感知到同樣武藝不凡之人的實(shí)力。 這進(jìn)來的馬客無疑就是這樣一位武藝不凡之人。 縱使此人極力想要隱藏自己的內(nèi)力,可這習(xí)武之人如若到不了花非花那個境界,又怎能隨心所欲地隱藏自己的實(shí)力? 所有遮掩不過是徒勞罷了。 眼前這位看上去尋常不過的花匠決計是影劍衛(wèi)中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很喜歡這個副本,但卡文卡炸了,所以斷更了一天,對不起小天使們QAQ ☆、皇帝的日記:二十五殺上 “朕聽聞案發(fā)時你如常在打理花草。” “是?!?/br> “無旁人能給你作證?” “沒有?!?/br> “崔大將軍書房前那一片花草皆由你一人負(fù)責(zé)?” “是?!?/br> “案發(fā)前,你在書房那片可曾見過旁人?” “沒有?!?/br> 影劍衛(wèi)中人皆非常人,個個都訓(xùn)練有素,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問出真相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馬客的話很少,沒有過多的解釋,所有的回答皆是能簡便簡,滴水不漏。 言多必失,而言少便難失。 任憑我如何懷疑他便是我看到的那個身影,可我卻從他的話語中找不出任何疑點(diǎn),更遑論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的定罪,那便成了何患無辭的欲加之罪。 最終我只能揮手讓他退下,并讓暗衛(wèi)們好好盯緊他。 最后進(jìn)來的是崔家的三公子崔詩。 十七歲的崔詩模樣清秀,眉宇間有幾分崔懿的影子,氣質(zhì)很是儒雅,生得有些老成,瞧上去和崔秀差不多大,著一身青衣,腰間同崔秀一樣別著一塊刻月紋竹的玉佩。 我打量了一番他的玉佩,笑道:“你們崔家的兄弟,是不是人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 崔詩似未料到我有此問,愣了一番,才道:“回陛下的話,這塊玉佩只有大哥、二哥、草民還有四弟有?!?/br> “這是為何?” “因為這是爹給我們的十五歲生辰禮物,剩下的兩位弟弟還未滿十五,所以沒有?!?/br> 我道:“這崔大將軍倒是不走心,連生辰禮物都送一樣的?!?/br> 崔詩道:“草民想,爹此舉不過是想告訴我們,他對我們兄弟是一視同仁的?!?/br> 我心里暗自腹誹,若真一視同仁,那日你和崔昭一同去百渡樓,就不會只禁你半月足,卻禁了崔昭一月足。 腹誹完后,我又問道:“你們平日里都會戴著這塊玉佩?” 崔詩搖頭道:“不盡然,就拿草民而言,草民剛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別著,可如今也只是想起時才會別上?!?/br> 接著我又問了幾個與案件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