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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妻無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為水,載舟亦覆舟,若不重建,流民久居別處怕是引起sao亂?!?/br>
    “大人,兵家之地是一國的門面啊?!?/br>
    上官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原本秋初便是戶部最為忙碌的時候,如今皇上臨時決定增加秋獵規(guī)模,又是一項大的支出。

    “郭獻(xiàn)啊,你怎么看?”

    郭獻(xiàn)只是一個四品郎中,但為人機(jī)敏,深得上官顯的看重,故而要事商討便常帶上他。章邯霖已是耳順之年,今年年尾也將告老回鄉(xiāng),外人皆傳言這下一任右侍郎非這郭獻(xiàn)不可。

    “大人,如今還未秋收,國庫不充盈,下官以為,澗州那邊可取流民用以造建,傭以糧票,再待秋后兌換,讓他們有事可做,既減少了sao亂的危險,又能緩一筆傭支到秋后,我們手上也好有些余力。”郭獻(xiàn)不過而立之年,膚色黝黑,眼睛不大卻是炯炯有神,然而說完這些,緊接著嘆了口氣,

    “只是軍糧的事,下官還沒什么眉目。”

    “郭郎中說的不錯,我覺得也是可行“ 劉謙思忖了一下,看了看上官顯的臉色,心里已開始擬定下發(fā)澗州清吏司的書文。

    “嗯,郭獻(xiàn)郎中倒是同我想的一致了。。至于這軍糧餉。”上官顯放下手中的茶杯,先贊許地看了看郭獻(xiàn),后轉(zhuǎn)向?qū)χ潞氐馈罢吕?,每年的征兵,今年便想法子提早些吧。我會上書給陛下,你同兵部提前商談一番,征兵之事歷來是戶部兵部共濟(jì)之事,也別傷了和氣?!?/br>
    章邯霖想了片刻,原本皺著的眉頭倏的散了,茅塞頓開,明白過來:“是大人?!?/br>
    大梁的軍制有一項兵役制,男子凡過十五者,便要參兵一年,除身體殘障或九品官以上之子可免。當(dāng)然還有種情況便是“兵捐”。

    有些家中富庶或是獨(dú)子,不舍得又怕有折損的,若捐得一定錢糧,自然也是可以免的。歸而總之,兵役制不等同于真正的軍役制,沒有軍籍,只有暫時的兵籍,除了少數(shù)志向在此者,其他屆期一滿便被遷回原地。故而從選拔開始便算不得嚴(yán)謹(jǐn),所得支出便也歸國庫,只是兵部在其中也起一番作用。如今上官顯便是準(zhǔn)備用兵役捐得的錢糧再劃給軍餉。這便要求這次兵役捐的多,選進(jìn)的人又少,各種把握自然是兵部的環(huán)節(jié)。章邯霖年輕時是兵部尚書趙樞的老師,因此上官顯才派他去商談細(xì)節(jié)。

    郭獻(xiàn)一同連連低頭稱是,兵役制他也不是沒想過,不過每年秋尾才實(shí)行,只是這次提前這么多,看來也只有上官尚書才敢去同陛下商討,自己還是不夠大膽,若是剛才也一并說了。。。

    不過如此一來,秋獵的支出便多少能勻出來了,連他都知道,近日工部可是催的緊的很。

    太醫(yī)署內(nèi),讀書聲郎朗。

    “欸,璃兒,阿蘊(yùn)呢?”

    偏過頭,坐在醫(yī)所看書的蘇璃就看到一身絳紫的上官鎏云,從門口搖著把香扇走了過來。

    “不知道,好像是和盈盈一同被姜太醫(yī)叫過去了吧。”

    “無聊。?!鄙瞎裒淘埔荒樑d味缺缺,無事可做。

    “也就你無聊罷了,你看別人”蘇璃輕笑了一下,努了努嘴,鎏云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竟比之前還要認(rèn)真的研讀。

    實(shí)際上,若不是這次秋獵人數(shù)陡然增多,像這些未做到太醫(yī)的新醫(yī)仕自然是輪不上去的,如今能在皇家子弟,重臣面前露面,在外人看來是莫大的福氣。尤其是太醫(yī)院里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進(jìn)不了尚藥局和藥藏局,便只能當(dāng)普通的小醫(yī)仕,從九品,芝麻俸祿,倒不如被哪家大臣看上,做了府醫(yī),又自在還能拿兩份銀錢。所以珍惜此次機(jī)會的人真可謂多。

    蘇璃合上書,單手撐著腦袋,似乎很隨意地問道“鎏云,你可知,言相也會去嗎”

    “言相?”上官鎏云搖著扇子,看了蘇璃一眼,“他自然會去,官拜一品,又是長公主的駙馬,怎么都要去啊,咦,你怎么會問起他?”

    蘇璃笑道:“剛來京城,便常聽人聊起大梁第一才子和長公主的故事,據(jù)說言相當(dāng)初才晉新科狀元,心悅長公主又恐身份不及,便孤身請了帝命去北拓和談,以一紙合約十年太平作聘禮,迎娶了當(dāng)今長公主,這番蕩氣回腸的故事,本小女子也十分欣羨,當(dāng)然是挺想親眼看看的?!?/br>
    “看不出來,你這點(diǎn)倒與京中閨閣女子想的一致了,”上官鎏云調(diào)侃一番,復(fù)又輕聲說道“不過長公主為了言相也舍棄了自己長公主的身份,下嫁進(jìn)相府成了言夫人,雖說如今皇陵祭祀她依舊能參與,不過以后若是百年,怕是進(jìn)不了祖陵了。”

    “哦?為何要舍棄?”

    “大梁祖制,駙馬不得涉朝政,多的也就當(dāng)當(dāng)閑散官做做樣子罷了,言相是當(dāng)初名滿京都的第一才子,又是狀元,若大志不得難道不可惜嗎?

    “原來如此,真是鶼鰈情深,不過我也看不出來,你倒比這京中婦人還熟悉個中故事”蘇璃笑呵呵地回嗆一句。

    “那是我娘怕我爹娶妾,天天在耳邊念叨,這么多年了,我都聽出繭來了。”

    “哈哈哈哈哈”

    “蘇璃!”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個月的時間過的飛快,天氣也從微涼的初秋轉(zhuǎn)到深秋,秋獵的日子便在明日。

    蘇璃今日請了一天的休沐,做了些藥備用。這次秋獵有三日,又是在山上,蘇璃便決定帶七彩一起去。佘山比靠近的虞山要平整得多,樹木山林郁郁蔥蔥,小溪河流縱橫,是七彩最喜歡玩兒的地方。

    “七彩,開不開心?你放開肚子去吃,但若是咬人,我可不放過你。”傍晚,蘇璃躺在院子的長椅上,喝著自己釀的米酒,抱著白蛇看著黃昏,若是外人看到,必會覺得有種奇異的美感,黃色余暉,把她臉上的胎記都蓋的淺了些。

    咚咚咚——

    “ 蘇璃,是我。”

    蘇璃將白蛇放了下去,腳步輕浮地走去放門閂,這之前她已經(jīng)喝了一樽,如今浮上了些醉意。

    才開門,便是一身酒氣的上官鎏云。

    “巧了,你這也有酒喝?!鄙瞎裒淘瓶戳丝催€拿在蘇璃手中的酒杯,順手便拐了過來。醉醺醺地跑向院子的長椅,不客氣地躺了上去。七彩蹭了蹭鎏云垂下來的手,刺溜一下鉆進(jìn)了他懷里。

    蘇璃只得坐在一邊的矮凳上,又拿起一個酒杯,暗罵這個吃里扒外的小母蛇。

    “你怎么又兀自來了,每次喝醉了便跑我這睡覺,再這樣我可要收租了?!?nbsp;蘇璃帶他們來過這住處,也都知道她養(yǎng)了一條白蛇,學(xué)醫(yī)之人,對這些野物倒都不是很懼怕,只是其他兩個來了一次,便沒再來,這上官鎏云倒是把這當(dāng)成了別苑,沒事便跑來逛逛,偏偏七彩還似乎特別喜歡他。

    “徘徊覺露冷,清宵月影橫。泠泠砭肌發(fā),疑是曉寒生?!鄙瞎裒淘普辶艘槐伙嫸M,“一望可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