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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樊籠的校園成了樂園,曾被當(dāng)作千斤壓頂磚的書本成了夢想和快樂的源泉。確實,有些東西,直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這樣行尸走rou地過了一年,江雨生在機緣巧合下,頂替了餐館會計做賬,替老板挽回了巨額損失。老板賞識和感激他,又看他年紀(jì)小,便推薦去做了一份較清閑,收入又不錯的工作。郭家位于市郊海邊的大宅找一名花工,包吃住,薪資豐厚,工作遠(yuǎn)比在餐館輕松。江雨生那時對養(yǎng)花草毫無經(jīng)驗,他是通過老板的人情關(guān)系才得到這份工作的。但是聰穎如他,私下通過學(xué)習(xí),不過一周后,就已對園中各種花草的品種屬性、養(yǎng)殖方法了如指掌,應(yīng)用得當(dāng)。那個暮春的下午,江雨生穿著沾滿草屑和泥的鞋子,走進(jìn)花廳,想要躲避一下午后毒辣的日頭。睡在長椅上的少年被他驚醒,一臉不悅地坐起來。寬闊的肩膀,修長的身軀,蓬松的頭發(fā)。少年穿白色T恤,半身沐浴著斑駁的陽光,面容俊美猶如教堂里的天使像。“我們那時候都年輕。”江雨生說。郭信文說:“我們當(dāng)時也毫無準(zhǔn)備?!?/br>大宅子里只住著郭信文一個主人,管家和廚娘平日無事也從不出來。郭信文悶得長霉,萬幸得到了江雨生陪伴在身邊。溫良、恭順、小心翼翼的江雨生,總是傾聽郭信文的每句話,聽從他的每個吩咐。在郭信文使性子的時候,江雨生也依舊笑得那么耐心十足、靦腆好看。“為什么從來不說?”郭信文嗓音喑啞,“你只要和我說……”“我想過說的?!苯晟溃澳菚r我以為你誤會了我和郭老的關(guān)系,去找你解釋,就是想對你表白的。可你是怎么回我的?”郭信文還記得。他頓時悔得肝腸寸斷。他當(dāng)時怒火中燒,江雨生才剛開個頭,郭信文就打斷了他,并且極盡自己之能事地挖苦譏諷他,宣泄自己對江雨生這類人的鄙夷和厭惡。“原來你不恐同呀?!苯晟唤?jīng)心地感嘆,“當(dāng)初以為你說看錯了我,是因為厭惡我隱瞞性向接近你呢。這種原則問題都不能達(dá)成共識,那后面也沒有什么好談的?!?/br>郭信文沉痛道:“你為什么不多嘗試幾次?”江雨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為什么不信任我?”郭信文啞口無言。江雨生輕搖頭:“算了,陳倉爛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誤會解開了就好。已發(fā)生的事不會改變。你也看開點。就我所知,你遠(yuǎn)不第一個被親爹坑了的兒子。比你倒霉苦逼的多的是,你連前十都擠不進(jìn)去。”郭信文茫然看向他:“這就算了?”江雨生淡漠:“你要把3%的股權(quán)退還給我嗎?”郭信文頓住。江雨生滿臉譏諷,拍了拍他的肩:“放松點,我不會把錢要回來的?!?/br>江雨生摁滅了煙。“雨生!”郭信文沉聲道,“你給我點時間。股權(quán)變動也并不能由我一人之言?!?/br>“我都說了不要了。這種打一巴掌再補來的一顆棗,我怕吃了會噎住?!苯晟渎暤?。“從始至終,我江雨生不過是你們郭家老子教育磨練兒子的工具,和兒子用來施展自己愛心,爭取自由的借口。你們誰真正尊重過我,把我當(dāng)個有感情的人來看?我對郭老相當(dāng)失望,對你更是瞧不起。你們口口聲聲嫌棄別人愛錢不愛人。可是你們?nèi)砩舷?,除了錢之外,又有哪點值得別人去愛的呢?”“我知道我們父子對不起你?!惫盼牡?,“讓我補償你?!?/br>“不稀罕!”江雨生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雨生!”郭信文追上來,“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江雨生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拳捶向郭信文。郭信文因為早年跑船,跟著私人教練學(xué)過防身術(shù),身手敏捷,擋住江雨生易如反掌??墒撬麉s硬生生定住,用臉接住了江雨生的這一拳。江雨生使出全力。郭信文連退兩步,撞在辦公桌上。他抬手捂著流血的鼻子,一言不發(fā)。江雨生氣得渾身發(fā)抖,臉頰泛紅,道:“這一拳是為顧元卓打的?!?/br>他拉開門,一陣風(fēng)般走了。作者有話要說:顧總:老婆你好棒!愛你么么噠!江教授:你哪位?第69章暴雨轉(zhuǎn)為小雨,茍延殘喘,像年輕情侶鬧分手,拖拖拉拉,怎么都不肯干脆地終結(jié)。江雨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實驗室。上班族的人生里,除了工作缺席之外并無大事。哪怕你罹患重病,親人離世,但凡有一口氣能維持呼吸,就還得支撐著爬起來完成手頭的活兒。四川人將工作稱作“做活路”,實在太形象生動。唯有不停地做下去,才有活路可走。覺得人生看不到希望,覺得自己飽受不公,覺得命運太過荒誕?那就更要不停地做下去。車到山前未必真有路,但是人一旦忙起來,誰還有那閑工夫感懷身世,顧影自憐?等到忙碌的生活告一段落,回首一看,才驚覺不知道已度過了多少個低潮期。江雨生膝蓋以下的褲腿全都濕透,一雙才穿了半個月的皮鞋徹底泡湯,濕噠噠的腳印從大樓入口一直蜿蜒到實驗室。他一進(jìn)實驗室就打噴嚏,一臉懨懨地翻白眼。助理小羅飛奔去買了替換褲鞋,江雨生換上了,往實驗臺前一坐,數(shù)個小時都沒有挪動過。老板臉色不佳,他的一干手下更是大氣不敢出,如一群溫順的綿羊,老老實實干活。一整天,江雨生的手機除了接到兩條麥少東發(fā)來的短訊外,就再沒有響過。郭信文并沒有試圖聯(lián)絡(luò)他。江雨生動身去接敏真放學(xué)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大好。他渾身酸痛得好似被人胖揍過一頓,腦漿在沸騰,將頭顱變作一顆隨時會爆炸的高壓鍋。而且,兩眼昏聵,半路上,車還險些蹭到了人行橫道上的行人。“舅舅,你看起來好糟糕?!泵粽嬉簧宪嚲腿缕饋?,伸手摸他的額頭,“哇!你絕對發(fā)燒了!”“坐后排去。”江雨生說,“我感冒了,別傳染你。”敏真一拱一拱地從前排爬到后排:“今天學(xué)校老師還要我們注意,說最近因為倒春寒的緣故,有流感。我們班上有三個同學(xué)都請假了。咦,舅舅,你右手怎么了?”江雨生淡淡道:“今天和人打架了?!?/br>敏真瞪圓了眼:“舅舅也會和人打架?你才教育過我和人有矛盾不要輕易動手呢?!?/br>“可見凡事知易行難?!苯晟笱圆粦M,“沒有人能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沖動。有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