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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沒什么,都一次性說明白?!?/br> 許霜降沉默著,撇轉(zhuǎn)了視線。那一幅米黃窗簾,當初是她親手所挑。挑的時候細細盤算性價比,太差的,她覺得屈了她和陳池,太貴太精致,似乎也用不著,臨時的小窩住不長呢。 它還在,她卻要不在了。 “霜霜,這是你最后的解釋機會?!贝种氐暮粑曋?,陳池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你知道我什么不能忍?!?/br> 許霜降抬眼,沉靜道:“隨便你怎么想,但我同學(xué)是外人,你不要把他扯到你那些膩想中?!?/br> “膩想?徒步,我沒有看到,你跟我解釋說集體活動,那這次呢?我親眼所見,你們坐在最偏的角落,有說有笑,專注得連我就在cao場上都不知道?!标惓貞浧鹣葧r情景,青筋暴起。 他無聲地站在cao場上,黑乎乎混在人堆里,卻冷冷清清一個人,一分鐘一分鐘地挨。她和林虞坐在籬笆樹邊的長椅上喁喁細談,燈光柔柔地攏在他們倆身上。整個cao場竊竊嘈嘈,拖家?guī)Э诘爻鰜砩⒉竭\動,彌漫著如此真切的生活氣息,把僻靜處的他們倆都和諧無比地裹進去了,好似他們這樣坐著,和快快樂樂出來乘涼的其他人家也沒甚異樣,能自然地融到一起去。 這種生活氣息讓陳池尤其受不了。 “我要是不過來,你和他要談到什么時候?”陳池恨恨道。 眼前的人梗著不答,無動于衷。 “許霜降,你真以為我文明到可以一直不去動你那老同學(xué)嗎?” “你想干什么?”許霜降一驚,皺起眉頭,“我們的事自己解決,你別胡亂怪到別人身上。”她瞅了瞅陳池,又毫不示弱地回擊,“我也提醒你,你和陸晴的公司地址、陸晴的住址、電話,我都有,別逼我像潑婦一樣找過去鬧,我只想文明地解決我們的事?!?/br> “解決我們的事?”陳池紅了眼,咬牙切齒道。 他們倆互不相讓地瞪著,就像一對行將決斗的仇家。 陳池突然轉(zhuǎn)身就走。 許霜降愣一下,伸手去拉:“你要干什么去?” 這一拉,落了空。她登時大急,疾追出去,終于在玄關(guān)處追上,陳池繃著臉穿鞋,許霜降扯住他手腕,被他用力一抖甩開。她咬住唇從他身后穿過玄關(guān),擋在門口:“你要干什么去?” 玄關(guān)處,那盞亮度不夠的頂燈,誰也沒想到去開?;璋涤知M小的空間內(nèi),陳池注視著背抵門板的許霜降,她淡定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臉上全是緊張。 “出去?!彼鏌o表情答道,“你讓開?!?/br> 許霜降睜圓了眼睛,搖搖頭。 “……你真夠維護的。”陳池嘴角泛起了一絲苦色,旋即又抿起,那一張疏朗明快的臉瞥向人時常帶溫煦笑意,此刻每一根線條冷硬,背著客廳的燈光,如披了一層灰廓。 一分鐘,兩分鐘,他們對峙著,許霜降忽然低下了頭,滑坐到地上,曲攏著膝蓋,將臉埋下,肩膀微微地顫動起來。 “林虞和我沒關(guān)系。”哽咽的聲音從底下溢出。 陳池一動不動地站著,俯視著攔坐在門口地上的那個人,她很少在他面前哭,印象很深的唯一一次,是他們婚前,她在他家聽到了父親和他的談話,自己悶在被子里哭,那時候盡管委屈,她沒走,最后歡歡喜喜做他的新娘。今年開始,他們不停吵架,她在他面前罵人,想摔什么摔什么,兇悍極了,這一刻,她卻示弱了。 半晌,他輕聲道:“你還想離婚嗎?” 許霜降抬起頭來,額上劉海被蹭亂了,頰邊淚痕宛在,那雙被淚水浸潤過的眼,怔怔盯著陳池,嘴唇蠕動卻無聲。 “明天去離婚吧?!?/br> “……星期天不辦理?!痹S霜降喃喃道。 “都打聽好了?”陳池望著她,眼中有絲澀意,自從她上周提出離婚,他一直不回應(yīng),夜夜晚歸,企圖將日子糊弄了過去,她卻將該做不該做的事情都穩(wěn)步推進著,這一刻,疲倦自心頭起,“那就后天早上吧?!?/br> “如你所愿?!彼溃澳闫饋?,我不去找誰,只是出去散散心。” 許霜降站起默默避到一旁,視野里,陳池的鞋面掠過,然后門鎖嘎達一聲,他的鞋不見了。她低頭獨自立在玄關(guān),心好像沒有了。 ------------ 第549章 明天我要離婚了 半夜。 許霜降從床上醒來。她忘了關(guān)燈,臥室里亮著黃黃的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她側(cè)了側(cè)臉,從睡燙了的涼席上微微抬離,一絲空氣滲進她頸窩里,汗黏黏的皮膚有了一點點清涼,很快褪去,仍讓人感覺又潮又熱。 她想看看時間,伸手摸到床頭柜上,觸到那冰冰的手機外殼,才記起來手機在白天就沒電了。 星期天的白天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是星期天的深夜,也許悄然邁進了星期一的凌晨。 許霜降恍惚著下了床,赤腳走到窗邊,撩開一角米黃窗簾,看見玻璃外一片墨黑,只有披頭散發(fā)的自己。 所有的人都在沉睡。 東西南北里,她辨著方向,找到了爸爸mama家的位置,不知道陳池在哪個方位。 他已經(jīng)走了一天一夜了。 許霜降木木地瞧著,知道沒幾個小時就會天亮了。 天亮后,陳池就會回來,和她去離婚。 她拖了一把椅子,就坐在窗邊,等著天亮。當她的視線掃到空床上,想起她沒有開空調(diào),睡了這許久,涼席上大概沾了她的汗?jié)n。 歸還的時候要收拾干凈,這是她多年租房的習(xí)慣。 半夜三更時分,許霜降去端了一盆溫水,蘸了干凈布巾,擦拭涼席,而后又把自己用過的床頭柜清理拂拭了一遍。 后來她想,既然開了頭,不如做個大掃除吧,走得不虧欠人。這些天,陳池先是說出差,回來一晚和她吵了架又走,幾乎都是她在住著,總得把她自己的居住痕跡清理掉,還他一個清平世界。 陳池參加花展后帶回來的那束絹花,依然栩栩如生。許霜降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拂了拂花瓣。這大把花,做得精致,卻易沾灰,不好打理,許霜降不知道陳池怎么會莫名其妙拿一束假花回來,她想可能是花展上哪個攤位附贈的禮品。陳池真是和老公主一脈相承,絹花開不敗,他們倒都不介意它做裝點物,不像她那么龜毛,只喜歡真花。 那些遙遠的、陳池送鮮花的日子晃晃悠悠浮上心頭。 他送她的第一支玫瑰,是逛集市時買的,在她面前付了錢,出了花攤就遞過來。在這之前,許霜降被異性送花的經(jīng)驗為零,所以陳池這樣給,她也不知該矜持多久才合適,結(jié)果害羞一下便收了,后來她才略微反應(yīng)過來,向他嘀咕過,別人家送花都是早早備妥的吧,沒這樣在姑娘面前現(xiàn)買現(xiàn)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