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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不厭其煩。 因為嬤嬤不會說話,我學(xué)的有些艱難,但學(xué)習(xí)的時候總覺得很高興也很歡喜,這大概是因為……和嬤嬤在一起。 只是嬤嬤并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每日總有一段時間是離開的。 嬤嬤不在的時候,你我便只有一個人待在這個昏暗的房間。 房間里時常點著燭火,燭火搖搖曳曳閃著橙黃色的光。 嬤嬤不在的時候,我除了練習(xí)嬤嬤教的那些東西,更多的時候是看著那燃燒著的燭火恍惚的晃動。 腦袋里什么也不想,單純的看著那燭火發(fā)呆,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娛樂了。 嬤嬤在的時候,我就不盯著那燭火看了,靠的近了,嬤嬤會擔(dān)心我被燭火傷到。 每次嬤嬤離開的時候,我好想也跟著嬤嬤一起走,可是嬤嬤從來不會帶著我。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昏暗的房間。 有時候我會想,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呢? 也只是想想。 有嬤嬤有我,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很好很好。 我以為…… 我以為會一直這樣活下去…… 可就在某一天,沒了,變了。 全都沒有了,全都變了。 一個陌生男人闖進(jìn)我生活的這個房間,瘋子一樣,殺了嬤嬤,斬下我一指。 好痛好痛,我覺的好痛…… 眼睛里止不住的流起水來。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眼睛里流下來的水是淚水。 嬤嬤,你抱抱我啊,我想讓你抱抱我…… 嬤嬤卻再也沒有起來過。 我看到嬤嬤隱約的張口,那口型,是說阿寶。 阿寶,阿寶,嬤嬤總告訴我,我是她珍惜的唯一的寶貝。 那日后,待我的傷好一些后,我從那個昏暗的房間被人搬到另一個地方。 搬運的途中,我隱約看見外面的風(fēng)景,湖光山色,星光月色…… 這些都是什么?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嗎? 我想再多看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在一個很大的鐵籠子里面,籠子上著鎖,出不去。 周遭黑乎乎的,比原來的房間更暗,昏黑潮濕,空氣中還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也沒有了點亮的燃燒的燭火,唯一的娛樂也沒有了。 我有些不高興的撅了撅嘴。 不知道嬤嬤什么時候回來呢? 我等啊等,等啊等,每次只會等到一個兇巴巴的人,他會給我?guī)沓缘?,會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有時會拿起一根長長的東西抽打我,有時不會。 身體疼了又好,好了又疼。 我還在想,嬤嬤到底什么時候來呢,嬤嬤從來沒有這么久不來看我的。 但我其實也隱約知道,嬤嬤大概是再也不能來看我了。 嬤嬤,我好想你啊。 我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不會說話卻待我如珍如寶的嬤嬤了。 我還是在等,可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可是等到了,我好像真的等到了。 一片昏黑寂靜中,出現(xiàn)瑩白色光,伴著一個人向他靠近,細(xì)碎的腳步聲傳進(jìn)耳朵。 我借著光看清那個向我靠近的人的模樣,白凈又清秀的面容。 真好看,我覺得這個人真好看。 我第一次對嬤嬤以外的人張口說話,我向她說出自己的訴求。 她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 我無比高興,心中十分歡喜雀躍,好像從前嬤嬤從外邊回來到我的身邊。 她說日后,我便一直等著那日后的到來。 她幾乎是日日來的,每次來都會給我?guī)┏允?,傷藥,還教我識字,說話,還會帶書給我,和我講許多外面發(fā)生的事。 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每日都期盼著她到來的那一刻。 我越來越憧憬向往外面的世界,好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異彩紛呈。 我也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弟弟,他與我長的一般模樣,我還有父親、母親。 我也知道了那個據(jù)說是我父親的人,就是斬下我一指,殺了嬤嬤的那個男人。 父親又如何,我依舊無比厭惡憤恨此人! 書中所說血緣至親,我從未感受到他們帶給我溫暖。 我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看書,尤其在制藥方面猶為用心。 渴盼著她能早日帶我離開這里。 可我等啊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啊,一直沒有等到那一天。 雖然一直一直對我很好,可她好慢啊,太慢了,慢到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要帶我離開。 我不想再繼續(xù)待在這里,我想要離開,越來越迫切的,急切的。 機(jī)會來臨時就要抓住,她一直沒有帶我離開,我便抓住機(jī)會決定自己離開。 那機(jī)會來的真快,自稱是我父親的那個殺了嬤嬤的人,找上門了。 他說會對我好,我怎么可能信他呢。 還有總是虐打辱罵我的那個人,讓他來安置我,我怎么可能安心。 我應(yīng)該有的身份,我應(yīng)該受到的對待,我要去拿回來。 當(dāng)我在存亡之間掙扎的時候,他卻華服美食…… 呵,我忍不住嗤笑。 我找到我的那個弟弟,他果真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兩人站在一起就極難分辨出誰是誰。 這個在錦衣玉食和嬌寵中長大的小少爺,我的孿生弟弟,也果真是愚蠢天真的很。 一騙就上當(dāng)了。 他們交換了身份,這之后朱四榮等再要做什么,便與他無關(guān)了。 我從嬤嬤的阿寶變成王府的穆軒宸。 我有了一個家,我有父親,有母親,但從他們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真心和溫暖。 也對這兩個人產(chǎn)生不了絲毫的情感。 我甚至想讓那個所謂的我的父親快點去死。 出來后我才知道,總是來看我,一直對我很好的那個人是我的舅母。 只是我那舅舅命薄,已經(jīng)去逝。 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竟認(rèn)不得我,她竟沒有認(rèn)出我! 我心里說不上是失望、憤怒、還是難過。 可我在觀察著她一陣之后,又發(fā)現(xiàn)她并非沒有認(rèn)出我,而是在裝作沒有認(rèn)出我。 這是為什么?她為何如此? 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 出來之后她便不常來見我了。 出來之后卻是我常去找她,為了見她。 見不到便會想念。 我時常想她,我很怕有一天她會像嬤嬤一樣再也見不到了。 我看著她的生活,她真是十分愛我那短命的舅舅,而每每想到這里,我就會莫名感覺到一絲心痛。 為什么呢?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有一絲絲的心痛呢?我不明白。 自我從那里出來之后,我與她在王府便這樣相處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