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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知。 這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即將開始的是第三場,也就是最后一場比賽。 若是在這場輸了,之前的所有勝利就都是零,這才是真正決定勝負(fù)的一場比賽,而賀允和白少康面前的石頭都只剩下一塊了,挑無可挑。 這次先解的是賀允的石頭。 一排排手電筒燈光下,和比燈光還亮的觀眾的注視下,屬于賀允的最后一塊石頭被沿著事先畫好的線切開。 冰糯,飄綠花。 人群傳來一聲失望的嘆息,這是最后一場比賽,人們本以為會開出更驚艷的寶貝,誰知道只是中低檔貨,尤其是在之前的藍(lán)翡,木那種和福祿壽的襯托之下,更顯得這只有冰糯的石頭廉價不上檔次。 人們甚至覺得,賀允這次輸定了,她名下那幾塊好東西全都得歸白少康。這一番忙活估計要為他人作嫁衣裳。 花易坐在旁邊苦著臉,那叫一個揪心。 花老搖頭嘆氣,這孩子比賀允還大兩歲,怎么沒一點賀允那種冷靜淡定。 他低聲道:“賀丫頭輸不了,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br> 花易眼睛一亮,連忙回頭問:“你怎么知道?” “天機(jī)不可泄露?!?/br> “……爺爺,你快告訴我吧。” 花老捋著胡子,故作神秘,不管花易說再多好話就是不回答。 花易沒辦法,哼了一聲,罵一句“死老頭”不再徒勞。 面對人群“小子,你他媽夠幸運的,這下贏定了吧”的視線,白少康只能苦笑。 他也挑中了好石頭,可最好的那塊和賀允一樣,在第二輪就被廢掉了,就是那塊冰種的春帶彩,本來他是沒準(zhǔn)備用最好的的,可花老直接拿出了他那堆石頭里品相最好的參賽,他如果不想輸,只能也拿出最好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和賀允一樣,都留下了最差的一塊。 他轉(zhuǎn)目去看退席的花老,那老頭捋著胡子笑瞇瞇的,他心里一咯噔,這老頭兒不會是故意廢了自己最好的石頭,好讓賀允贏的吧? 我日! 本地人合起伙兒來欺負(fù)外地人的是吧! “勢單力孤”的白少康苦著臉把石頭解開,水洗過之后,人群瞬間噴了。 這怎么可能?這石頭竟然還沒有賀允那塊冰糯飄綠來的好,只是糯種,好在顏色比賀允的辣,可在場的都是玩石頭的行家,一眼就能分辨出哪塊的價值更高。 事情變成這樣,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一塊木那料,一塊玻璃種藍(lán)翡,一塊極品福祿壽,還有玻璃種春帶彩,這些價值大八數(shù)的石頭竟然最后被一塊頂天了十萬塊錢就能買到的冰糯飄花決定了最終的命運。 評委宣布了本次斗石大會的最終獲勝者,毫無疑問,是賀允。 至此,這場一波三折,充滿了戲劇性的斗石大會終于落下了帷幕。 等參賽者把所買石頭的金額補(bǔ)交上之后,大會就正式結(jié)束。 賀允最先補(bǔ)齊了自己選中那三塊石頭的金額,一共是一百三十七萬,贏到的翡翠價值卻難以估量,尤其是那顆青泥珠。 隨后,其他十一位參賽者也都補(bǔ)齊了所欠金額,因為展江是主辦方,誰也不敢欠賬不還,不過金額也都不大就是了,基本上都在百來萬左右。 蔡永慶最先告辭,臨走之前還對賀允說希望有時間再來拜會。 這話什么意思賀允當(dāng)然清楚,無非是對青泥珠還不死心罷了。 她點頭,只說隨時恭候。 接著是其他評委,最后才是展江。 “小允,我這么叫你不介意吧?”展江笑問。 賀允搖頭。 “那好,再過半個多月四會會舉辦翡翠公盤,小允有意向嗎?” 賀允點頭,“我已經(jīng)決定參加了?!?/br> “哈哈哈,”展江贊嘆的笑,“年輕人就是有闖勁兒,難得的是是又不驕傲自滿,很好,很好?!?/br> 他說:“在公盤之前我就在老許家里,沒事兒的話我們來聊聊。” 賀允答應(yīng)了,展江這才坐上車走了。 賀允回頭,就看到獨自準(zhǔn)備離開的盧明哲,他背著一個大大的包,不高的身材顯得更加矮小,黝黑的皮膚在黑暗中幾乎看不到。他一個人,從地處西南邊境的云南不遠(yuǎn)千里跑到這里來,現(xiàn)在又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回去。 關(guān)于這場并不夠公開透明的比賽,沒有一個評委主動向這個當(dāng)事人解釋清楚,或許直到現(xiàn)在,他就算服了,心里也依然充滿了疑惑和各種猜測。 賀允上前兩步,突然叫道:“盧先生,請留步?!?/br> 她想,即使有些話不能說,也不能讓他帶著這種情緒回去,或許這會讓他一輩子都難以釋懷。 盧明哲本以為比賽下午就能結(jié)束,買的是晚上回滇的機(jī)票,現(xiàn)在再去機(jī)場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這正準(zhǔn)備打車隨便找個酒店暫住一晚,明天再坐飛機(jī)回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竟然是賀允。 猶帶著稚氣的少女跑過來,低聲道:“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盧明哲看了看周圍還未散盡的人群,走到?jīng)]人的路邊,“說吧?!?/br> 賀允斟酌了一下措辭,“盧先生,其實我開出的不是那塊藍(lán)翡?!?/br> 見盧明哲皺眉,她連忙道:“但是評委們也沒偏幫我,主要是我開的那個東西不能露面,沒辦法才這樣的,那塊藍(lán)翡還是展老從自己的翡翠上切下來偽裝的?!?/br> 盧明哲的眉心擰成了疙瘩,見賀允面帶不安,似乎還帶著愧疚,粗聲問:“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賀允愣了一下,輕聲道:“我只是覺得你有權(quán)利了解真相?!?/br> 盧明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猜到了。” “???”賀允抬頭。 “那顆流水的石頭,剛開始我確實不服,后來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東西,我們那里也有相關(guān)的傳說?!?/br> 賀允有些尷尬的攥緊手指,點頭,“嗯,所以不能在臺上解?!?/br> “……可以給我看看嗎?” “哦,好?!辟R允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塑料袋遞給他。 盧明哲:“……” 這是什么鬼? “你就用這個裝著?”袋子上還有一股rou包子味兒! 賀允眨眨眼,“當(dāng)時只有這個袋子。” 盧明哲重重吐了一口濁氣,打開袋子,拿出一顆青碧色的龍眼大的珠子,果然,剛一接觸空氣,它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吐水了。 他仔細(xì)端詳了一陣,小心把珠子重新放回袋子里,還給賀允,叮囑:“以后別貿(mào)然給別人看,免得有人起歹心?!?/br> 賀允點頭,問他準(zhǔn)備去哪兒。 他說找個酒店睡一覺,明天回家。 賀允問了他家的住址,還留了電話,聽見張巖在叫自己,和他說了再見,匆忙跑了回去。 張巖看著往回跑的賀允,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