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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骨之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2

分卷閱讀222

    時候,他就在想,為什么這個公子這么纖弱又穿著黑衣?那清秀的模樣,就好似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假人一樣。也難怪jiejie會喜歡他。

懷歆看著典小男。

他是典不識的弟弟,又是自己的義弟,如果好好的培養(yǎng)他,今后又會怎么樣呢?

典小男見懷歆如此可親,不由得把從前與jiejie玩鬧的態(tài)度拿了出來,嘻嘻哈哈地也去摸懷歆的頭發(fā),懷歆一時間未及反應(yīng),典小男已經(jīng)跳起來與懷歆打鬧起來了。

典小男的嘴上的粥末與口水混合著,不小心蹭上了懷歆的衣衫。懷歆有些無奈地看著典小男,拿出帕子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擦了,“你好好吃飯!”

典小男聽了,只在旁邊憨憨地樂著。

胸口寂寥的感覺并沒有消散,懷歆看著典小男,可當(dāng)他吵鬧的時候,仿佛自己不再那么痛苦了。

也許筵席終將散去,人世間沒有完滿。

懷歆帶著典小男上了馬車,等典小男睡去的時候,寥落再一次將自己侵蝕。

聽著典小男的呼嚕聲,懷歆閉上了眼睛,任憑北風(fēng)從車窗漏入,撩動了自己鬢角的發(fā)。

第154章

北地暫且安寧的時候,居于上京之中的雍馳卻有些焦頭爛額。這日下了朝,雍馳帶著幾位心腹虎賁將領(lǐng)至家中夜宴,楚氏心知丈夫心情不佳,卻也只能更妥帖地料理內(nèi)宅中一切事,多溫柔勸解而已,并無法與雍馳消愁分毫。

宴至酣時,虎賁諸人心中怨氣,借著酒意漸漸流露。其中,抨擊朝中jian佞者有、罵五王者有、甚至有人隱隱怨起雍相來。

雍馳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只抬起袖子喝酒,并不開口,任由人說。

宴會一開始還嚴(yán)肅,后來隨著氣氛勃發(fā),便開始吵吵鬧鬧,雍馳也有些醉了,他一個人坐在上首,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兼又想到朝廷里那些唇槍舌戰(zhàn),心中越發(fā)恨悶起來。

為什么他要在這里無所事事地喝酒呢?

他本該站在漁陽城上,手中提著古驁血淋淋的頭了!結(jié)果被人從戰(zhàn)場上生生地叫了回來,跟一群酸腐臭儒爭口舌之利……

就這么幾日的時間,漢中的糧道修復(fù)了,糧食又源源不斷地從漢中運(yùn)出支持北地。一次絕好的機(jī)會就這么被錯過。

本打算殺了古驁,以仇牧之名,威逼利誘地整合北軍,便可外御戎人,內(nèi)安社稷。

可既然要成事,就該有大手筆,敢作為,京畿中許多世家也是支持自己的。畢竟若是‘五王與漢王共分天下’,第一個受損的便是他們。

可沒想到廖勇那個老兒,居然在江衢就遙遙發(fā)聲,甚至令山云書院院首簡璞,致信四海書院學(xué)子,說什么自己‘外結(jié)戎人,內(nèi)辱幼帝。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喪權(quán)辱國,專做那親痛仇快之事。’然后又翻出了自己與小皇帝從前的許多齟齬,說:“可憐圣上獨(dú)居幽宮,側(cè)伺虎狼之臣,不敢語朝廷之事?!?/br>
這也便罷了,五王所部兵甲聞風(fēng)而動,立即虎視京城,那個坐在龍椅上沒用的,居然還以為五王為自己伸義,忙地寫了圣旨急送漁陽。

今日在大殿上看到了他,他居然還在五王朝中喉舌之輩的夸耀奉承下,仿若得意地看了自己一眼。雍馳只感到胸腔中一口血悶在其中,耳邊盡是虎賁與奮武兩軍的武將,與五王之文臣吵得不可開交的聲音……

雍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筵席中亦歪歪倒倒,少有人注意他的離開。

出了內(nèi)堂,雍馳順著門廊走到了一間深院處,門前全是兵甲森然成列。守衛(wèi)之人見是雍馳,忙退了一步,讓開一條道路,雍馳往里面走去,侍者從懷中掏出鑰匙,啟了門鎖。

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里面一床舊榻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聽聞了聲響,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沖到雍馳身前,道:“既然朝廷已經(jīng)免了我的罪,你就把我放出去罷……”

雍馳看了有些消瘦的仇牧一眼,笑了一聲,忽然抬腿一腳,便把仇牧踢了個翻。仇牧滾在地上,捂住胸口不住地咳嗽。

腳步聲近,仇牧抬起臉,燭光這才清晰地照耀出他面容,雍馳注意到仇牧臉上的青紫。

好像是自己上一次打的。雍馳想。

扯住仇牧的頭發(fā)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仿佛預(yù)見到了即將到來的暴力,仇牧縮起肩膀,瑟縮地發(fā)起抖來,然后用哀求般地聲音說道:“……不、不要打我。”

雍馳抬手就扇了仇牧一巴掌。

雍馳一開口,仇牧便聞到了撲面的酒意。

“你還不明白么?他們騙了你,故意讓你來接糧草……要謀你的漁陽郡呢……”

仇牧一聽漁陽二字,不由得哭出聲來:“……你、你胡說……你若是放我回去,他們定不會奪我漁陽。我不過是想來見你,你就這樣對我?”

雍馳伸手扯住仇牧的頭發(fā),拉近了自己,面露猙獰地道:“是呀,我這樣對你……可你是怎么對我的?!”

雍馳惡狠狠地瞪著仇牧,仇牧見雍馳離自己如此近,連前胸都幾乎貼在了一處,兩人就這么對著站了半晌。仇牧這幾日被關(guān)得精神有些恍惚,早就破罐子破摔,這時便鬼迷心竅地湊近前去,親了雍馳一下。

雍馳被親后,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地仍然看著仇牧,仇牧也望著雍馳,他只感覺面前那濕潤唇間殘余的韻味,仿佛久久駐留在心中,怎么也無法消散。

待仇牧再要上前再親一次的時候,雍馳冷笑了一聲:“就這么點(diǎn)出息?!?/br>
話音未落,仇牧已經(jīng)慘叫了一聲,腦袋磕上了背后的墻。

頸項被卡住了,就在仇牧死死地閉著眼睛等待著懲戒之時,忽然掌心一痛,有什么溫?zé)釢窕瑥捏w內(nèi)噴涌而出,仇牧睜大了眼睛:“啊——啊——啊——”他撕心裂肺地叫著,他看到了自己的右手——那只能作畫的手——被雍馳隨身的劍釘在了墻上。

“啊——啊——”仇牧張著嘴,面上出現(xiàn)了極恐怖的表情。

雍馳卻甩了甩自己袖口沾上的血,笑道:“剛才貼著你那么近,不過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來搶我腰間的劍。若是搶了,你就能有一線回漁陽的希望,我也能順理成章地殺了你?!闭f著他靠近仇牧,低聲道:“不過你真讓我作嘔。”

仇牧睜著眼,雙目流出淚來:“……小……小馳,你……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雍馳看了仇牧一眼,道:“……說到這雙手,你好像忘記了,你是不是畫了什么不該畫的東西,嗯?”

仇牧淚流滿面:“……小馳,小馳?!?/br>
‘小馳’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