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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這對證人身份會有些微的影響。顧晏這回沒有等他回答,“23號那天晚上,你喝酒了?”吉姆·卡明瘋狂搖頭,“沒有!23號那天我真的沒喝!你也說了,是幾乎每天,并不是真的每天,事實上這些天我都沒有醉倒在巷子里,我改了。而且……”他努力想了想,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23號那天晚上我在稻草便利店買了東西,那家的店員包括店里的錄像都能證明這一點。”他又得意起來,“我非常清醒,那天一點兒也沒喝酒?!?/br>顧晏垂下目光,翻了一頁記錄,又抬眼問道:“你路過吉蒂·貝爾家,透過窗子看見約書亞·達勒是晚上7點50之后?8點之前?”吉姆·卡明點頭。顧晏:“為什么對時間段這么肯定?”吉姆·卡明:“我在稻草便利店結賬的時候恰好看過墻上的時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7點45。從稻草便利店到我家步行需要7分鐘左右。所以我在進我家小院前,看見吉蒂·貝爾的窗子時,應該是7點50之后。而且我進家門之后,又看了一眼時間,同樣記得很清楚,差兩分鐘8點。”這段他說得非常清晰,甚至間接證明了他那天確實是清醒的,并沒有喝斷片。“你是在開自己住處門時,透過一處缺口,看到了吉蒂·貝爾女士家的窗戶?”顧晏又問。“是的?!?/br>“你住處的門距離貝爾的窗戶多遠?”“7米左右?!?/br>“正對著?”“有一點斜,只是一點?!奔贰た鲝娬{。顧晏看著他濁黃的眼珠,“你的視力怎么樣?”“很好!非常好,沒有任何問題。”吉姆·卡明指著自己的眼睛,“發(fā)黃充血只是因為之前喝多了酒。”顧晏目光隨意一掃,估量了一下證人席到身后旁聽席的距離,想要挑一個參照物。結果余光就瞥見燕綏之面前攤開的紙頁上,批考卷似的寫著一個瀟灑的“A”。“……”他默然片刻,隨手指了一個旁聽生,問吉姆·卡明:“這位先生外套左胸口的數(shù)字你能看得清么?”吉姆·卡明立刻道:“68!”眾人跟著勾頭看過去,確實是68沒錯。如果這個距離能看見這么大的數(shù)字,隔著7米看清人臉根本不成問題。這一番問題問下來,旁聽的人們都有些納悶,他們有點摸不準顧晏這位辯護律師的目的,只覺得他問的問題所引出的答案,非但對約書亞·達勒沒有好處,甚至還在給對方加重可信度。顧晏卻依然一臉冷靜:“所以你能確定,當時在吉蒂·貝爾里間的人是約書亞·達勒?你看見了他的臉?”吉姆·卡明:“對,我看見了!非常清楚!多虧我看見了,我很慶幸我當時朝那邊張望了一眼,提供了這么重要的證據(jù),不是嗎?”“只是張望了一眼?”“對。”“有走到窗邊么?”“沒有,怎么可能走到窗邊,那不就進別人家的院子了么?!奔贰た鞯?。“你看清了五官?有沒有可能是跟約書亞相像的其他人?”“不會的!”吉姆·卡明道,“我連他眼角下的痣都看清了,絕對不會錯?!?/br>“你張望了那一眼就回家了?”吉姆·卡明看起來有點遺憾,“是的,我看到的時候約書亞·達勒剛走過來,我以為他只是來做客,沒想到后面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我只看了一眼就回屋了,畢竟外面太冷了,零下十好幾度呢。”顧晏點了點頭,垂下目光翻看了桌面的紙頁,從里面抽取了一張出來,點了一下播放控制器。他抽取的那張紙頁內容頓時被展示在了法庭的全息屏幕上,足以讓所有人看見。那是控方提供的對案發(fā)現(xiàn)場以及前后狀態(tài)的描述。顧晏道:“現(xiàn)場還原資料12頁第10行,23號晚上7點30分左右,吉蒂·貝爾坐在窗邊打開暖氣做編織。第14行,案發(fā)時吉蒂·貝爾被擊中后腦,歪倒在座椅左側,頭發(fā)蹭到了窗玻璃底邊的水汽?!?/br>“暖氣在窗邊,外面零下十幾度,以當時吉蒂·貝爾設定的暖氣溫度,最多只需要五分鐘,窗玻璃就會蒙上一層厚重的水霧——”他說著,撩起眼皮看向了吉姆·卡明,沉聲道:“請問你如何在不靠近窗戶的前提下,隔著7米的距離,穿透那層霧氣,清晰地看見屋子里約書亞的五官以及他眼角的痣?”……全場鴉雀無聲。第29章約書亞·達勒案(四)吉姆·卡明渾身僵硬,從頭皮冷到了腳底。他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鵝,張著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卻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就連抓過發(fā)蠟的頭發(fā)都耷拉下來,顯出一種劣質的油膩光澤。坐在席位上的控方律師盧也同樣一臉空白,盯著顧晏看了一會兒,又將目光轉向了證人席。他突然萬分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事先跟證人把所有細節(jié)核對一遍?;蛘邠Q一句話說,他在開庭前跟證人接觸的時候,交代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項,為什么偏偏沒有想到這一點。整個法庭的死寂維持了大約四五秒,轟然沸騰。旁聽席上的人們終于回過神來,看著證人席開始議論紛紛,聲音無孔不入地鉆進吉姆·卡明的耳朵里,卻聽不清完整的字句。他的臉漲得通紅,因為常年過度酗酒,兩頰甚至有點發(fā)紫。“我……”他張了張口,目光四下亂瞥,顯然已經(jīng)站不住陣腳了,“可是……我……”顧晏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更多的解釋。對于這種狀況,他顯得毫不意外,只是順手把那份紙頁丟回了桌上,電子頁面瞬間回歸原位。“很遺憾,我沒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的動機?”這句話他說得非常平靜。事實上,整場庭辯他都表現(xiàn)得非常平靜,沒有慷慨激昂,沒有特意提高或者壓低的音調,沒有任何煽動性的語氣。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他略帶冷感的音色倒是非常相配。對于吉姆·卡明的動機,他可以做出各種分析,任何一種都足以讓這個人徹底崩潰在證人席上。但是沒必要費這個口舌。就像曾經(jīng)有人說過的那個道理——對于陪審團或是其他有傾向的人來說,給一個引線讓他們自己得出結論,比其他任何方式都管用。旁聽席上的人們已經(jīng)有了各種猜測,比如吉姆·卡明才是兇手,做這個偽證是為了掩蓋自己行兇的真相,將罪行嫁禍他人。再比如一個常年醉醺醺的酒鬼,沒有人把他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