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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我不是怕打擾你畫畫嘛,祝我兒子生日快樂……”她笑得比畫上那株明媚的扶桑花還要溫柔動人:“我跟你爸希望你永遠無憂無慮,不用經(jīng)受任何痛苦,不用特地成長,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復(fù)雜矛盾的東西、不用做什么令人煩惱的選擇,快樂長壽,永遠有人跟你說早安和晚安。”這是她第14次說這樣的祝福,說得燕綏之早就會背了。但他每一回都像第一次聽一樣,搭著畫架,耐心而認真地聽她說完,然后擺了擺手,懶洋洋地說:“放心吧,一定活成這樣?!?/br>……女人端著相機離開了后花園,燕綏之看著她的身影沒入別墅,那扇通往花園的熟悉的雕花門就那樣在他眼前慢慢關(guān)上了。等他再轉(zhuǎn)回頭,連蔓生的青藤、月季和扶桑也都不見了,像是有只手攪混了一池水。原本的畫布和木架變成了靠在陽臺欄桿上的顧晏,他手里握著一杯酒,輕晃間冰塊在杯壁上嗑出清響,他喝了一口,微微瞇起眸子看著陽臺外斑駁的燈火。燕綏之愣了一下,再回神時,自己已經(jīng)跟他并肩倚靠在了欄桿邊,手里同樣握著一杯冰酒,道:“再過幾個月就畢業(yè)了吧?”顧晏:“嗯。”“有什么感想?”燕綏之笑著問他。顧晏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來沖燕綏之舉了一下杯,淡淡道:“生日快樂?!?/br>……燕綏之就是在這聲一點兒也看不出“快樂”的祝福里醒來的,早上睜眼的時候,久違的起床氣非常重。說不上來是因為兩段被打斷的夢還是別的什么,總之這一天他都沒怎么開口。喬治·曼森已經(jīng)醒了,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比兇手是誰之類的意義更大一些,燕綏之又留了陳章還有知更福利醫(yī)院的聯(lián)系方式,天琴星這邊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后續(xù)再有什么發(fā)展,有喬大少爺這個活體信息站,也不怕聽不到。兩人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梭機,于清晨在德卡馬的港口落地。他們原本打算直接去南十字律所,但是臨時又改了主意,因為顧晏在落地之后就接到了一個通訊,通訊來自德卡馬的一家春藤醫(yī)院——“顧律師嗎?你好,我是春藤醫(yī)院的醫(yī)生,喬少爺之前聯(lián)系過我,讓我?guī)兔蕚湟淮嗡较碌幕驕y試?!睂Ψ浇忉尩?。顧晏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對,全程私密,不連數(shù)據(jù)網(wǎng),您可以放心?!睂Ψ降?,“您如果方便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我會告訴您用法和數(shù)值判斷標準,您就可以自主測試了?!?/br>顧晏:“好,謝謝?!?/br>“又要出差?”燕綏之沒聽到對話內(nèi)容,下意識問道。顧晏掛了通訊,道:“我之前讓喬幫過一個忙?!?/br>燕綏之愣了一下,想了起來。離開亞巴島的時候,喬似乎提過顧晏讓他幫忙。不過好像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但燕綏之沒有糾正顧晏的說法,“嗯”了一聲,道:“什么忙?”“我覺得你需要檢測一下基因修正還能維持多久。”顧晏道。第78章基因檢測(二)燕綏之一愣。因為前些天被案子分了神,基因修正能維持多久這件事已經(jīng)被他擱置在了一邊,遺忘很久了。沒想到顧晏居然一直記得,并且早早就幫他做好了安排。說沒有感觸的假的,只是感觸之外還有些別的東西,像是花園螞蟻的伶仃細腳,在心臟尖處輕輕踩了兩下又窸窣爬過。他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看了顧晏一會兒,點了點頭說:“好?!彼騺碇v究禮儀,卻并沒有在這種時候說謝謝。“嗯?!鳖欔虘?yīng)了一聲。他掛了通訊就在低頭重新定位目的地,仿佛沒有看到燕綏之的目光。車子很快啟動,在前面的路口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那家春藤醫(yī)院行駛。不知開了多久,燕綏之突然道:“我昨天夢到你了?!?/br>顧晏正在回復(fù)工作郵件的手指猛地一停,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其實燕綏之也沒想到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話一出口,他先在心里愣了一下,然后啞然失笑。但是話既然已經(jīng)起了一個頭,還能戛然而止沒個后續(xù)嗎?他瞥了顧晏一眼,福至心靈地意識到如果真的這么干,昨晚哄了半天的微末成果可能也要付之東流,徹底扭不回來了。于是燕大教授兀自斟酌了兩秒,用閑聊的語氣繼續(xù)道:“夢見有一年的酒會,某些同學抱著杯子在陽臺孤零零地當冰雕,我以為那是在感懷畢業(yè),打算過去安撫一下,結(jié)果冰雕根本沒聽清問題,對我說了一句生日快樂?!?/br>他笑了一下,道:“挺有意思的回憶,不過很遺憾,到這里我就醒了,也許是因為我記不起來當時是怎么回答你的了。”顧晏聽完收回目光,過了片刻之后突然淡淡道:“我記得?!?/br>“嗯?”“你說‘謝謝,也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敃r距離我的生日還有八個多月?!鳖欔逃靡环N極度平靜毫無起伏的語氣說完,伸手按了某個按鈕,“下車,醫(yī)院到了?!?/br>“……”燕綏之身上的安全帶“咔噠”一下應(yīng)聲收回,接著車門也叮地一聲緩緩打開。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顧晏已經(jīng)把系統(tǒng)鎖好,一邊看著停車場旁邊的指示標牌,一邊給聯(lián)絡(luò)的醫(yī)生發(fā)著信息。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起來心情略好了一些。昨天那樣費心思哄都沒能有什么效果,今天這樣三兩句反而湊了效??梢娔承┩瑢W大概更喜歡聽夢話。燕綏之搖了搖頭,跟上去道,“我真那么回答你的?”顧晏撩起眼皮掃過來,那目光仿佛在說,“會不會說那種話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燕大教授干脆面皮不要,君子坦蕩蕩地道:“好吧,誰讓我忘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德卡馬這一帶依然是隆冬,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接連下了幾天雪,春藤醫(yī)院旁成排的冬青木和大樓上常綠的青藤上都壓了一層潔白的雪。醫(yī)院門口往來的人很多,都裹著大衣和圍巾,張口成霧。這是冬天最常見的景象,卻跟昨夜夢里的截然不同。少年時候的燕綏之總是很難記住自己的生日是在冬天,因為那棟舊居的前后花園都有溫控。那最初是因為他的母親身體不好,不能受寒,但后來成了她逗燕綏之玩的地方。她總會在燕綏之生日前,悄悄調(diào)整花園的溫濕度,往往只要一周的時間,別墅前后的景象就完全變了花樣。幼年時候的燕綏之一度被她的把戲逗得搞不清四季,這么逗到十歲,他就徹底淡定下來,碰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