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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哪怕……這是兩種不一樣的愛,我都不愿意她為了另外一個人而分心!”我忽然想到司徒啟對釗曜的態(tài)度,雖然我一再地解釋說那是兩種不一樣的愛,但是司徒啟始終耿耿于懷。雖然我一直知道那正是因為他太愛我,但是直到今天,聽著姑父的敘述,我才理解,他讓我去釗曜公司上班,是做出了怎樣的忍讓。而他又是愛我到了何等地步,才能做出如此忍讓。所以我多慶幸我能來新加坡,多慶幸我的腎可以救姑媽!而只要能夠救姑媽,重負(fù)在他身上的壓力自然會減輕,那也是我能對他作出回報的唯一方式。“……也因為我跟家族里的其他人一同反對,我妻子一怒提出了離婚!而小啟,不愿意我妻子替他承擔(dān),就在那段時間,割脈自殺了!”姑父繼續(xù)敘述著往事,雖然這段往事我早已經(jīng)聽說過,此時再聽,仍然有一陣揪心的難受。“……幸好,發(fā)現(xiàn)及時搶救過來!當(dāng)把小啟送到醫(yī)院,我看著躺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他的小臉,再加上我妻子對我的憤恨,我知道如果小啟有個好歹,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我!我忽然就感覺很后悔也很害怕,我覺得我簡直就不是人!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這樣一個歷經(jīng)艱難小小的生命,我居然容納不下,居然沒一點兒惻隱之心!也是從那一天起,我就已經(jīng)把小啟……當(dāng)成了是我的親生骨rou!”姑父在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一直都很平靜,可是我知道他內(nèi)心絕對不會如他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一般,因為,我聽著他的敘述,雖然不曾親歷,我已經(jīng)眼眶潮潤。“……后來,他爺爺把小啟送去了英國讀書。每幾個月我都會陪著妻子去英國看他,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他姑媽很親近,但是對我卻有所防范。這個不能怪他,畢竟我曾經(jīng)給他造成過那么大的傷害,他防著我,是我的報應(yīng)!再到后來,就在他的學(xué)業(yè)剛剛完成還沒正式拿到學(xué)位的時候,他忽然跑去了中國。而且只是給他姑打了個電話叫他姑不要為他擔(dān)心,之后就杳無音訊!直到幾個月以后,他再次打電話回來,我們才知道,他已經(jīng)跟一個叫許夢遠(yuǎn)的男人在一起。我跟我妻子一同去見過那個許夢遠(yuǎn),明明那個許夢遠(yuǎn)就是一個貪錢的小人,可是小啟就是執(zhí)迷不悟!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可是我妻子跟我說,路是孩子自己走的,我們代替不了,所以,只要他開心就行!可是我還是生氣,我還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跟許夢遠(yuǎn)分手,回到娶妻生子的正途上來。所以,他爺爺對他、對那個許夢遠(yuǎn)做了什么事,我都裝聾作啞不聞不問。直到后來,他真的跟許夢遠(yuǎn)分了手,我在心里暗暗高興,我甚至在想著……抱孫子的情形,可是,再一次地,他讓我無比地失望!因為,你出現(xiàn)了,許夢遠(yuǎn)剛剛離開,他又跟另外一個男人糾纏在了一起!”當(dāng)他說到這里,我心里暗暗發(fā)涼。難怪這些天他對我冷淡疏遠(yuǎn),我早就猜到他是反對司徒啟搞同性戀的,但是我沒想到,他的反對會如此堅決,如此的難以化解,幾乎就跟他那個頑固保守的老爸司徒爺爺不分上下。而他之所以會這么平淡地敘述,會這么平淡地跟我講這么多,是否在警告我,就算我捐腎救了他妻子,他也不會贊成我跟司徒啟在一起?或許他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卻不能肯定。我很想繼續(xù)聽他往下說,我甚至想主動開口問一問他的態(tài)度,然而很可惜,車子緩緩進入了別墅大門,在院子里停了下來。隔著車窗,我看見司徒啟站在院子里,一看見車子到來,他立刻跑過來替我拉開了車門。然后我剛一從車子里鉆出來,還沒站直身體,他已經(jīng)伸出手臂,將我緊緊緊緊抱在了懷里。我深深深深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只想被他永遠(yuǎn)永遠(yuǎn)這么抱在懷里,但是此刻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姑父從車子里一出來,馬上開口提醒。“我說了,你們要收斂點兒!”司徒啟雙臂用力,又將我緊緊抱了一下,這才將我放開。“你瘦了!”他帶點兒哽咽地說出三個字,眼光停留在我的臉上,幾近貪婪。我也同樣貪婪地看著他俊美的臉。不到兩個月的分離,他看起來更是瘦了一整圈。“你瘦得更多!”我也哽咽著,眼眶潮潤,思緒萬千。我們都有無數(shù)的相思無數(shù)的愛戀要傾訴,但是姑父再次打斷了我們。“行了,阿啟你先進去跟爺爺說幾句話,我跟艾楊稍等等隨后再進來?!?/br>司徒啟應(yīng)了一聲,眼光在我臉上身上又溜了一圈,才狠一狠心,轉(zhuǎn)頭進去屋里。從外邊看,屋子里黑乎乎的,就好像吃人的深洞一樣??墒俏覅s不能伴他左右,因為我知道,姑父這樣吩咐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只能眼睜睜地瞅著他昂然挺拔的背影,孤單單地先走了進去。☆、第十八章姑父引著我先去了客廳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才帶我上樓。推開一扇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門,入眼是滿墻滿架的書籍,整個房間的布置,應(yīng)該是歐洲中世紀(jì)的風(fēng)格。當(dāng)然我并不知道歐洲中世紀(jì)風(fēng)格是什么樣的,我只是在看電影電視里有那么一點兒印象,所以我權(quán)且當(dāng)它是歐洲中世紀(jì)風(fēng)格。司徒爺爺坐在一個寬大的書桌后邊,司徒啟垂手站立在一旁,好像正在聽他什么訓(xùn)話??匆娢覀兺崎T進來,司徒爺爺稍微愣了一下,立刻擰起了眉頭。“誰讓他來這兒的?你怎么敢引他到這兒來!”他問,不是很兇狠,但是很陰森。我在他那陰森的眼光中暗暗打了個寒噤,姑父卻神色自若,迎著他父親的眼光開了口。“我?guī)麃恚窍敫终f幾句話,希望爸……能夠耐心聽我說完!”“我不想聽,你帶著他趕緊給我滾出去!”司徒爺爺吼出來,幾乎是怒形于色了。“爸,你不想聽,我也要說!”面對著司徒爺爺?shù)膬春荼┡?,姑父看起來也有一點兒瑟縮,不過他盡量挺直了他的身體,“爸,這么些年你沒好好聽我說過話,你也幾乎沒有聽過其他兄弟姐妹好好說過話。因為,你說的話就是圣旨,是不容抗辯不容置疑的!但是今天,爸,我求你!好好聽我說一次,就算是……為了您那身患絕癥的兒媳,求你,聽我好好地說一次話!”司徒爺爺緊緊盯著姑父,我看見他的身軀微微顫抖,我想那是他將要大肆發(fā)作的先兆,不過,或許姑父最后的那句話起了作用,他終于又忍了下來。“行,你說,我就聽聽,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