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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笑嘻嘻,說出的話真的要人命。 言外之意就是:“白音老板,你是不是背著國家多挖了?” 白音這頓飯吃的,真是提心吊膽。 薩楚拉這話說的誅心,多挖,那肯定是多挖了點。 但你能承認嗎? 不能。 再說這也不是他發(fā)財?shù)闹饕?,本來沒打算說,現(xiàn)在若不講出來,恐怕就要落實薩楚拉給蓋的罪名了。 “咋這么精呢?” 直勾勾的看向薩楚拉,白音心里頭想:“要是能給我做媳婦,管家可是好手?!?/br> 靳陽等著他答話,卻發(fā)現(xiàn)白音又盯著自己老婆犯傻,上手重重的拍上白音的肩膀,半邊身子的力量壓了上去。 “白音老板,不會讓我們說中了吧?” 靳陽的聲音在白音耳邊響起,把人從幻想里叫醒。 “領導,事到如今,我就跟您說實話?!?/br> 白音一只手舉到耳際:“我可沒有干太出格的事?!?/br> “那就是干了點出格的事?!?/br> 達旗煤礦的礦長翻譯著他的話。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講話的小出納冷汗連連,完了,老板完了。 “你倒是規(guī)矩,賠錢不?” 白音毫不示弱,正面懟他。 草原本就不是發(fā)達的地方,青城鹿城還好,勉強跟得上全國的腳步,伊盟這里很多地方都非常落后。 該探索的不敢探索,生怕走錯了路。 達旗煤礦的礦長被人踩了痛腳,閉上了嘴。 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真正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的時代。 “再說了,我這也不能叫干了出格的事,只能說是比較大膽的探索罷了?!?/br> 白音適時的給自己開脫,坐直了身子。 “吃完飯我?guī)銈內(nèi)タ纯矗皇鞘裁创髥栴}?!?/br> 達旗煤礦的礦長順手夾菜吃了一口,靳陽瞪了一眼他,趕緊把筷子放了下來,捂著嘴咳了起來。 “要不白音老板還是先帶我們?nèi)タ纯窗桑闱七@飯我們也吃不下去了?!?/br> 薩楚拉仍舊在嘴角掛著笑意,說道。 她剛說完,靳陽非常捧場的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下來披到身上,說:“走吧?” 白音那句吃完再看也不遲根本說不出口嘛! 起身用袖子在嘴邊一抹,橫豎都是一刀,長痛不如短痛,白音點點頭:“好,我?guī)銈內(nèi)デ啤!?/br> 白音扎著一根紅色的領帶,辣眼睛的很,走在前面像極了學生戴的紅領巾,有幾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稚氣。 現(xiàn)在正是工人們歇晌的時候,出了食堂礦區(qū)難得的安靜,機器和汽車的轟鳴也不再刺耳,幾人搭了一輛從底下上來的大車,司機按照白音說的位置開去。 車子加速,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夾雜著塵土打在臉上。 司機的鼻孔里都是黑色的粉末,還沒來得及清理。 遠遠望過去,剛從底下采出來的精煤高高的堆著,有幾分壯觀的意思。 等車開近,白音第一個從后頭跳下去,伸出一只手站在下頭。 “我接著你?!?/br> 他對薩楚拉說,恨不得把獻殷勤三個字寫在臉上。 靳陽二話不說也翻了下去,轉(zhuǎn)過身張開雙臂:“用不著,我接著?!?/br> 薩楚拉懶得跟他倆胡鬧,扶著桿子自己慢慢翻了下來,拍拍手上的土:“走吧。” 兩人討了個沒趣,互相瞪了一眼,但白音只是小小的瞪。 跟領導正面剛,他又不是傻子。 正待轉(zhuǎn)身離去,車上還有一人,達旗煤礦的礦長,站在貨車上,腿肚子打顫:“要不你們接一下我?” 沒出息死了。 靳陽沒有上前,白音礙著來的都是客,伸出一只手把人扶了下來。 整好衣服,大車司機停在一旁待命。 靳陽跟薩楚拉沒有其他上了歲數(shù)的領導那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習慣,單刀直入:“白音老板要給我們看什么?” 白音指著高聳入云的煤堆,說:“看這個?!?/br> “這有啥好看的?不就是碳嘛。我們礦的產(chǎn)量是你的好多倍,這樣的煤堆遠比你多!” 有啥看頭? 達旗煤礦的礦長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音心里頭不痛快,但人家說的就是事實,他這的確是個小礦,拉出來是不起眼。 “礦長,你再仔細看看?!?/br> 他耐著性子說。 幾人一起上前,湊近黑乎乎煤堆認真的看。 半晌后得出來結論,煤是好煤。 然而我們伊盟的煤都不差啊,憑什么你就能掙錢。 白音上手摸了一把,滿手黑:“我這個礦,5800卡?!?/br> 達旗煤礦的礦長翻了個白眼:“我們礦6300,別臭顯擺?!?/br> “精煤的標準是多少?” 白音也不和他爭辯,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4000往上唄!考誰呢呢?都是搞這個的?!?/br> 公家的礦長不高興了。 白音笑著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挺明白的嘛……” 我明白什么? 達旗煤礦的礦長瞪大眼睛一頭霧水。 “雖然按五千多卡的價格來賣,是貴,但是量上就少了。我把煤矸石摻進去了,卡著精煤的線,價格下來了,但是勝在量大,就賺的更多?!?/br> 白音頓了頓,又交代道:“那些泥巖,不處理也是個麻煩,本身里頭就含碳,一不小心就著了,現(xiàn)在兩全其美?!?/br> “我這不是大錯誤吧?” 白音試探著問靳陽和薩楚拉。 靳陽搖搖頭,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薩楚拉接過話頭,道:“不算,雖然不能推廣,但也是個新思路呢?!?/br> 長長的舒了口氣,白音可算是放心了。 達旗煤礦的礦長腦袋一歪,嘿小煤老板就是精哈! 掙錢有一手,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山西的煤老板是不是都靠這樣投機倒把發(fā)的家?我聽說他們?nèi)巧轿饕粋€老婆,草原一個老婆,外蒙一個老婆,以前的地主也沒這么滋潤的!” 白音上手捂住他的嘴,趕緊對薩楚拉解釋道:“我可一個老婆都沒有!” 靳陽扁扁嘴,攬過薩楚拉,不無得意:“那你這大老板當?shù)目刹惶?,我都有一個老婆了?!?/br> “啥?” 松開手,白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倆結婚了?” 第52章 問這句的話時白音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左臉問號右臉感嘆號, 為啥世事如此難料。 薩楚拉這么年輕咋就結婚了? 大學生又不是村里沒文化的大閨女怕嫁不出去, 你這么著急干啥嘛! 完全不給別人留機會哦! “結婚了他都不給你買金耳環(huán)?” 薩楚拉的耳垂瑩白,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戴, 白音替她不服氣,鄙視的看向靳陽。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