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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鳳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地打了一頓,又罰我當(dāng)晚不準(zhǔn)吃飯,但是第二天就給我請了一位騎術(shù)很好的女師傅。說起來挺奇怪的,挨了那兩次摔之后,就再也不害怕了,知道小馬雖然會耍性子,但是不會踢我。”

    蕭仲麟聽著有趣,“丞相還會打人呢?”那情形,想象不出來。

    “怎么不會打啊,沒打過我而已。連伍先生也打人的?!背钟χ鴵u了搖白皙的右手,“小時候,被先生用戒尺打過幾次。那時他一打瞌睡,我就溜出去,跑到他住的院子里逗鳥、喂魚、看盆景,不小心放跑過兩只特別好看的小鳥,一盆蘭草當(dāng)草拔了——那次奇了,也不是不認(rèn)識,過后自己都想不通。去找先生招認(rèn)自己又闖了禍,他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咬定我是故意的。”

    蕭仲麟笑開來。

    “打是真用力打,手沒多會兒就腫得小饅頭似的,先生一看就后悔了,親自給我上藥,好聲好氣地給我講道理。爹爹每次聽說,都是前腳給我一句‘該,讓你淘氣’,后腳就跟先生說你就不能輕點兒打???再這么打她,我真跟你翻臉。到第二天,先生看我功課上的字跟螃蟹爬似的,臉色別提多別扭了?!背钟肫鹞橄壬?dāng)時的樣子,笑意更濃。

    這樣的事情,說的、聽的,都分外愉悅。

    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涼亭里,沈令言望見說說笑笑的小夫妻兩個,情緒被感染,唇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

    沈輕揚(yáng)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笑了,“看不出來,皇上居然這么會照顧人。”

    “誰說不是呢?!鄙蛄钛允栈匾暰€,說起正事,“把宋云香處置了吧,皇后說沒必要讓她見陸乾,更沒必要讓陸乾從她嘴里聽說那些事?!?/br>
    “這好說?!鄙蜉p揚(yáng)語氣淡淡的,“那種人,就該做個糊涂鬼。沒她跳出來,根本不會有這些事。”

    “沒法兒說的事?!鄙蛄钛該u了搖頭,“不說這些了,說什么也沒用。賀知非近來怎么樣?總告假算是怎么回事?”

    “是他父親讓他避風(fēng)頭吧?”沈輕揚(yáng)道,“大概是擔(dān)心攝政王再出手刁難。”

    沈令言道,“回頭你讓人去傳句話,別讓言官揪住小辮子?!?/br>
    “行?!鄙蜉p揚(yáng)應(yīng)下之后,遲疑地道,“其實,你沒必要再管賀家的事,當(dāng)做不相干的人就好?!?/br>
    沈令言笑,“賀知非總歸待我不薄,該幫的還是要幫一把?!?/br>
    沈輕揚(yáng)笑道,“我是真怕那位王爺留意到這些,又發(fā)作賀家、跟你鬧別扭。倒沒別的意思?!?/br>
    “不會。”沈令言說,“不會了?!?/br>
    ·

    蘇妙儀離開京城之前,正如向持盈承諾的那般,把名下產(chǎn)業(yè)、積蓄匯總成冊,連同走賬時要用的印信一并交給路離。

    這等事,比起先前那些人命關(guān)天的事稍嫌瑣碎,但也更簡單。

    蘇妙儀的各大管事來到京城之后,持盈跟戶部打過招呼,讓戶部官員見了見他們,說明現(xiàn)在的局勢。

    由此,他們知道老東家被□□,而自己日后則會成為皇商。不要說是前景可喜,便是前程堪憂,也別無選擇。

    夏日來臨之際,蘇妙儀存在各地銀號、銀樓里的銀兩陸陸續(xù)續(xù)送到京城,一概充入國庫。

    對外,只說蘇忘體恤朝廷,一心向善,是主動把銀子上繳國庫的。

    至于蘇妙儀需要繼續(xù)經(jīng)營、維持的產(chǎn)業(yè),持盈說服蕭仲麟、葛駿、路離分別派遣一名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南下,就此與原先那些大管事合力經(jīng)營、相互監(jiān)督。

    料理完這些事情之后,她便是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再不關(guān)心,從不詢問。

    只是需要這么做,不見得好過多少,但若不做,余生都要意難平。

    這件事的后續(xù)頗為可喜,在她意料之外:西越另外兩位巨賈曉得蘇忘這件事之后,先后主動進(jìn)京,分別上繳三百萬兩銀子,報效朝廷,解百姓之苦。

    不管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效法蘇氏,還是越琢磨蘇忘的事情越膽寒,這結(jié)果任誰都喜聞樂見。

    三大商賈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遜色于他們的殷實商賈亦紛紛效法,取出部分積蓄,交給當(dāng)?shù)毓俑?/br>
    持盈聽甘藍(lán)說完這些,忍不住笑了,“早知如此,真該早些找個巨賈開刀,皇上也不用著急上火這么久?!?/br>
    這是甘藍(lán)不方便接話的,便只是笑。

    國庫正經(jīng)充實起來,蕭仲麟、許之煥、郗驍和各部官員都是精神大震,躊躇不決的一些關(guān)乎軍兵百姓的事情迎刃而解。只是,為首的三個每每想到這好光景的由來,總是忍不住神色一黯。

    有時候,很想讓持盈針對這些事說點兒什么,但是,她不肯接話,只言片語也無。若是主動與她多說兩句,她便是好臉色、好脾氣都消散一空,睜著大眼睛,靜靜的、冷冷的看著他們。

    “后反勁兒。這回可是神仙都沒轍了?!币淮危S之煥跟蕭仲麟這樣說。

    蕭仲麟不由苦笑。

    全然的擱置,意味的只能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兒,最初的面對,她是不得不出面罷了。

    除了這一點,持盈平日過得倒還算充實,得空就捧著書、對著題演算,每日申時,都按照蕭仲麟的意思,跟他一起去建福宮花園,騎馬跑幾圈,偶爾高興了,趁著他練習(xí)騎射的時候,自己與小太監(jiān)或影衛(wèi)蹴鞠,回宮時總是額上有汗,但是笑容很璀璨。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持盈擔(dān)心郗明月在家住的不舒坦,索性派翟洪文把好友接到宮里住一陣。不管怎樣,宮里的冰不會有短缺的時候,宮中每一處屋宇都是冬暖夏涼。

    郗明月早就想好生陪伴持盈一段日子,便高高興興地住到宮里,一次看到郗驍,笑說:“我不在家搗亂,趕緊把你的終身大事定下來,侄子我要,嫂子我也要。你找到兒子之后,先讓我?guī)湍銕е!?/br>
    “行。”郗驍笑著說,“是得這么著,入秋之前,我大概都沒時間。處理完兵部那些混帳,還得騰出點兒時間來生病。”

    郗明月先是啼笑皆非,隨后緊張兮兮的,“真的假的?不舒坦?”

    “哪回不是忙兩三年病一場?”郗驍?shù)溃罢娈?dāng)我鐵打的???現(xiàn)在是提著一口氣,不敢病。”

    郗明月轉(zhuǎn)頭就跟持盈說了,持盈立刻讓路予得空就給郗驍把脈、開方子調(diào)理。

    郗驍被煩得夠嗆,拍著自己的臉說,“我真是嘴欠,怎么就沒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