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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階段。 整個圖書館不可能全部關(guān)閉,所以無論是電梯還是樓梯口都立上了告示牌。 姜言終于名正言順過上了幸福的蹭車生涯。 只有一個假期的時間,時間緊任務(wù)急,所以施工的進度已經(jīng)精確到以天計算。 可就算是這樣,哪里用得著總設(shè)計師每天早上準時來現(xiàn)場查看的地步? 人家又不是靠一個項目過活,而且據(jù)說這個項目啊,還是無償?shù)?。這意味著不管結(jié)果怎樣,他都拿不到一分錢。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這么上心呢? 有一天,師傅老劉說:“你放心,你這么看中的項目,我們怎么著也會盡全力,絕不偷工減料?!?/br> “辛苦了老劉,”顧盛寧和他握手,眼里盡是真誠,“你們的工作很重要,也很辛苦,快過年了,我們現(xiàn)在進度趕一點,到時候還能休息幾天?!?/br> 他知道自己來的次數(shù)確實算是不平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不放心人家辦事,非要親自監(jiān)督,怕壞了自己名聲。 輿論而已,擴散開來就不好了。見他說完并不打算走,老劉覺得奇怪,那位年輕的設(shè)計師終于開口,面帶笑意,“女朋友在這里上學(xué),送她來的時候順道看看,你不會開始煩我了吧?” “不、當然不會?!崩蟿⒌纱罅搜劬Γ瑸檫@突然其來的八卦。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職業(yè)精英要不就是專注事業(yè),要不就是找一個職場麗人,兩人雙雙拼事業(yè)。 卻沒想到,竟是個女學(xué)生…… 打從他交代女朋友的事情開始,也不再覺得這是個遙遠的人,或許不管是男的女的,只要一聽到別人坦白感情狀況,就會自然的把那個人納入己方陣營,因為這代表了信任。 半晌,老劉打量他,“嘿,你還真下得去手,祖國的好苗苗啊?!?/br> 顧盛寧故作黑臉,“你這么說可不厚道,誰說我就不是祖國的好苗苗了?” 很好,信任加自戀,兩記暴擊下,老劉已經(jīng)成功升級為顧盛寧的腦殘粉,當即呵呵直笑,“好好好,你也是正當紅的好苗苗?!?/br> 大概這是腦殘粉里年紀最大的一個。 這天,顧盛寧和平常一樣,把她送到某個閱覽室門口,他臉色沉沉,像是在想什么,和他道別也沒有反應(yīng),正要發(fā)作,顧盛寧抓住她的手,扣得很緊。 “想不想上去看看?” 姜言兩眼發(fā)亮,“已經(jīng)完成了嗎?這么快?” 他揉揉她的發(fā)頂,“哪有這么快?!崩^續(xù)誘惑她,“不過也完成了大半,很快就好了?!?/br> “那走吧,”姜言走在前面,“其實真的挺好奇的,消息封的那么死,連個效果圖都沒流出來,不像學(xué)校的作風(fēng),是你交代的么?” 他“嗯”了一聲,毫不意外的答案。 照著學(xué)校宣傳工作的得力,說不定裝修的進度都可以日更,可這次毫無音訊,就像是提前串好了氣,什么也不透露。 這么多宣傳組織都在保護著這個還未面世的小天地,就一定是在源頭上拒絕了一切探訪。 準確的說,是她眼前的這個人提出的條件,所以此番他的提議實在讓人心動。 第一個耶,除了內(nèi)部人員第一個看到這里的人??! 她要是帶上相機,多拍幾張照片,在網(wǎng)上一放,那關(guān)注度,想想就覺得激動。 雖然最終她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可怎么著也能給自家三個妹子一個假期禮物,讓她們知道作為顧師兄的腦殘粉好處多多。 說辦就辦,姜言滿腔熱血摩拳擦掌。 她甚至沒有注意顧盛寧拉著她走的方向,和樓梯間相反。 眼前是厚重的金屬門,印著兩道人影,姜言怔忪,呆呆看著他:“你怎么……” 她抬眼看眼前的男人,一襲深色大衣,身板挺拔如白松,一雙曜黑的眸子宛若漩渦,把她的目光吸進去,她曾無數(shù)次覺得這個漩渦是溫暖的,可靠的,如今卻讓她心生退意。 他知道的,他看過那篇文章,就一定知道m(xù)ama過世后她再沒有搭過電梯。更何況,更何況他們在一起這么久,那么高的樓層,他都是一聲不吭陪她爬。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幾個想說的點,那就一個個來吧。 電梯梗是一早就構(gòu)思好的,想讓顧老大陪小言一起,走過最后一道坎,不用再故意回避,也不用忌諱提起。 *** 還有啊,術(shù)業(yè)有專攻那句是我一直想說的,我們都知道職業(yè)無貴賤,可心里稍一掂量還是會有輕重之分。 但是本質(zhì)上我們都做著同樣的事情,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橫刀闊斧,去幫助那些把時間和精力用到別處的人。 身邊有朋友說我越來越喜歡撒雞湯,所以,這樣的雞湯喻,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我覺得很好,我覺得很不錯,我覺得很不普通??! ☆、Chapter 47 看到姜言眼里的恐懼和退縮,顧盛寧很想上去抱抱她,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在她覺得委屈難受的時候親親她的眼角,然后柔聲說:“我們不試了好不好,我們以后都不試了?!?/br> 可是他緊了緊心,四目相對時,是說不出的堅定。 壓住喉間的干澀,他沉著嗓子喚了一句“小言”。 只兩個字,仿佛魔障一般,她眼里的慌亂卸去了大半,等著他的下半段話,等著他的解釋。 顧盛寧再也忍不住,伸手環(huán)住她,“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他的下一句印證了她的猜測,“沒錯,我們要再試一次?!?/br> “就一次,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他輕嘆了一口氣,“是你mama。” “你再想想,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前,甚至是之后,她對你說過什么呢?” 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給時間讓她回想。 “我佩服她,因為從你的文字里我看到,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及她愛你更深?!?/br> “不要讓她擔(dān)心,也不要讓她自責(zé),我們要讓她看到,讓她這么驕傲的姜言,是什么也打不倒的?!?/br> 空蕩的樓道里飄著回音,姜言的目光落在深藍的樓層引導(dǎo)牌,那最頂上的地方,是他給的目標。 心底深深觸動,姜言扯了下他的衣袖,“我成功過一次,有一次我和希希一起,我成功了?!?/br> 他的眼里有鼓勵,還有期待。 “所以這一次,我一定不能讓你們失望?!?/br> 是你們,也包括你。 因為她知道,好多人給過自己鼓勵,她不能總縮在小小蛋殼里,就是今天了,如果能破殼而出,勇敢一次又有何妨? 這一次姜言沒有閉眼,她能直勾勾地盯著樓層顯示儀,看著它一點一點把自己往上帶。她的手心被緊緊攥著,似乎真正緊張的另有其人。 她突然就笑了。 聽到笑聲他側(cè)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