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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果酥文案三線小明星鼓著勇氣把大金主甩了。分手之后,大金主發(fā)現(xiàn)小明星越過越滋潤,頓時不樂意了……跟著金主六年的季簡直到分手后才漸漸發(fā)現(xiàn),沈先生居然是個中二病晚期重癥患者……沈先生:天涼了,讓所有得罪阿簡的人破產(chǎn)吧。季簡:沈先生你醒醒,不要放棄治療??!ヽ(≧Д≦)ノCP:呆萌二貨明星受X陰沉變態(tài)金主攻蘇爽甜寵,無虐1V1,短篇內(nèi)容標(biāo)簽:豪門世家娛樂圈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季簡,沈殷┃配角:┃其它:第1章第一章樓下的車庫卷簾門咔噠咔噠轉(zhuǎn)動。沈先生來了。季簡一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不只心虛,連腎都跟著虛了。他跟在沈先生身邊六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努力做個合格的好情人。六年前,大伯肺癌病重,他父母在他五歲時離世,他是由大伯一手帶大。伯父把他當(dāng)成親生兒子來教養(yǎng),為了他甚至和伯母鬧翻離婚,怕人刻薄了他,之后再沒結(jié)婚,從那以后兩人相依為命。要他眼睜睜看著伯父去死,他怎么都沒辦法做到,更是恨不得自己代替伯父受罪。彼時,他正好二十,在圈里年紀(jì)算不得小,但也不大,加上他長得不錯,演戲也算刻苦,剛剛接了一部偶像劇的男三號。偏偏不巧,他得罪了一位二線男星,男星背后還有一位大人物,季簡剛在圈里冒出頭,全憑著自己的本事吃飯,沒兩天就被掐尖摁死,片子飛了,連之前的工資也被公司扣著。醫(yī)院那里一天天燒著錢,卡里的數(shù)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癟下去,季簡急得嘴上冒泡,于是想著些來錢快的歪門邪道,經(jīng)紀(jì)人帶著他到處求包養(yǎng)。無奈他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愣是沒人敢要他。經(jīng)紀(jì)人小王那會兒還是個愣頭青,好不容易打聽到打壓他的人,頂著一張奔喪臉:“沒救了,你還是早點回去給你大伯準(zhǔn)備一副棺材吧。”季簡憋屈不信邪:“上至七十歲老頭,下至十六歲小兒,就算是兩百四十斤的胖子我都能接受。”“屁?!毙⊥踵托σ宦?,“別說是兩百四十斤,兩百四十公斤的都不敢要你。你知道這回得罪的是誰嗎?沈家的公子沈袁!”季簡不知道深淺,天真無知地瞅著小王。小王瞧著他那張懵懂的精致臉瓜子,原本心底都打著算盤盡早放棄他了,卻還是被迷惑得昏了神。能在娛樂圈里靠臉吃飯,那都是上天賞飯吃的主,季簡更是獨得老天爺寵愛,只要那張臉還在,什么珍饈美饌都有人給他端到面前來。如果不是得罪了沈少爺,他哪里愁紅不起來?“沈家權(quán)勢滔天,任何一人都不是普通人能得罪的,何況是沈少?唉,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慶幸得罪的只是沈少,而不是沈四爺,那才是真真正正得罪不得的人,否則別說在圈里混,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王蔫蔫地嘆息一聲,卻見季簡像一株久旱逢甘霖的小嫩芽,一沾雨水就枝繁葉茂,心中生出不妙的想法。季簡嘿嘿直笑:“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br>小王咽了一口唾沫。季大少爺,別人求包養(yǎng)是要錢,您這是要命啊。季簡把賬本上只剩四位數(shù)的錢全都給了小王去打點,現(xiàn)在這會兒他窮得買不起褲衩了。小王也知道他的難處,想著最后幫他一把,倒貼了錢四處打聽,好巧不巧聽說沈四爺受邀參加公司的晚宴,公司正打算給四爺物色一個陪伴的人。季簡之前得罪了沈少,不在晚宴名單上,小王舅舅是宴會場地的管理,小王發(fā)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總算讓舅舅睜只眼閉只眼,兩人成功混了進去。季簡以為被稱為“爺”,就算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應(yīng)該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等見到人,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沈四爺這么年輕,才剛剛?cè)畾q而已。后來小王跟他說,沈先生是沈家老爺子的老來子,和沈少只差十歲,輩分卻長他一輩。沈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家的小叔。沈四爺不只是年輕,連樣貌也極為剛毅英俊,眼窩比一般人深邃,鼻梁是歐洲人式的英挺,不過嘴唇偏薄,唇線鋒銳,顯得強勢而冷漠。季簡厚著臉皮子去和沈四爺打招呼,來之前想好的各種套路,對著鏡子練了兩天被自己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裝純點的一不小心撲倒,柔弱點的暈在他懷里,浪蕩點的舔唇拋媚眼……等一站到沈四爺跟前,頓時安靜如雞。他不敢動啊,對著個一米九的高大男人,逼人的氣勢迫使他干巴巴地問了好,然后像一尊雕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沈四爺問他一句,他說一句,沈四爺讓他喝酒,他猛地就把紅酒當(dāng)白干,狂放地喝了個盡,沈四爺走開了,他頹廢地癱在沙發(fā)上心想完了。好不容易等晚宴結(jié)束,他想著賣身不成,只能去賣腎,拖沓著步伐往外走,卻被一位西裝革履的保鏢攔住,板著臉說沈四爺請他敘一敘。季簡腦袋發(fā)暈,沈四爺已經(jīng)洗了澡半躺在床上翻書,見他進來,手指了指浴室。季簡乖乖去洗澡,這是他洗得最快的一次,生怕遲了對方就該反悔了。他光溜溜地從浴室出來,沈四爺抬了頭,眼神驟然幽深,探手一把將他拉到床上。季簡一晚上配合地和沈四爺“秉燭夜談”,憋出最多的字眼就是“不要了”。從沈四爺脫了褲衩的那一秒,季簡心里就哀嚎一聲,大呼“吾命休矣”,第二日他果然下不來床。好在醒來就有好消息,助手給他一份合同讓他簽。里頭對他這個苦逼乙方從小事到大事劃定了一堆條框,還有違約可能導(dǎo)致的后果,與其說是合約,還不如說是恐嚇。季簡不簽也不行,何況沈四爺?shù)拇_大方,買了他四年時間,答應(yīng)他大伯的所有醫(yī)療費由他承擔(dān)。大伯最后沒能熬過去,兩年前已經(jīng)去世。季簡感激于沈先生的慷慨,買四贈二,但這兩年沈四爺幾乎不來他這里,他總不好老占著地方,讓買主吃虧,加上好友曾導(dǎo)邀他演男二,他離開的念頭才越發(fā)強烈。他對著鏡子整了整衣冠,鏡中的人已不再稚嫩,不用幾年他就會被娛樂圈的大浪拍得粉身碎骨,最終淹沒在浪潮里。沈先生身邊不缺人,大概也不會因為他離開有什么為難。季簡竭力隱藏一絲小驚恐,早幾年沈先生來一趟,他就得躺幾天,即使這兩年來得不頻繁,但每次一來比以往還要兇猛,像是在外頭沒得到滿足,憋足了勁撒在他身上。這要是過一輩子,他不是得英年早逝啊?尤其上個月,沈先生有意讓他搬到自己家里去,季簡險些嚇尿。他是來當(dāng)情人的,不是來當(dāng)正宮娘娘的,服侍人一輩子,他想都沒想過。他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