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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一點點柔和下來,他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青年露在空氣中的潔白臂膀,動作輕得仿佛那床絨被是單薄蟬翼,稍不注意就會被他扯壞。季簡終于還是給沈四爺再度發(fā)了短信,請求他不要再來找他。他雖然才二十六,卻格外渴望穩(wěn)定。大概是因為童年的經(jīng)歷,無父無母,寄人籬下,太過于害怕被人拋棄,由此養(yǎng)成了討好型人格。如果不是沈四爺帶給他巨大的不安全感,恐怕他永遠不會提出分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四爺沒再上門,季簡松了口氣,忽略心底隱約的一絲失落。馬上就要開機,季簡除了照例跟曾導(dǎo)他們搓麻打牌,回來就是看劇本。這兩天他學(xué)會了抽煙,小王嘲笑他兩根手指捏煙的手勢娘里娘氣,季簡踹了他一腳。沈四爺再度不請自來,直接用鑰匙開了家門,一進來便看到季簡坐在陽臺邊上吞云吐霧,煙味嗆得整個房間都是。季簡愣了下,隨即興奮說:“先生你看我抽煙的姿勢帥不帥?”青年斜斜坐在地上,一只腳微微屈起,神情憂郁頹唐,俊美的側(cè)臉幾乎溶進暮光里。夕陽余暉將他的臉映出油畫一般的美感,唇齒間咬著的煙發(fā)出將滅未滅的微光,煙灰隨著他的呼吸撲簌簌抖落下來。沈四爺瞇著眼,注視他良久,視線慢慢地掃過地上散落的三四個煙蒂。季簡等不到回應(yīng),奇怪地抬頭,沈四爺正好走過來。“先生抽嗎?”季簡遞了一支給他。沈四爺接過去,季簡扭頭找打火機,一只手按住他的腦袋,手勁不大不小地扯著他的頭發(fā),迫使他仰起頭。男人半彎下腰,嘴里叼著煙,略微側(cè)著臉用煙頭對著他的煙頭取火。兩人的臉龐明明離得不算近,遠不如他們親密時那般頭頸交纏,卻帶給季簡難以言喻的曖昧和纏綿感。男人的鼻息落在他臉上,又從煙頭汲取他的呼吸,要從他這里取走那點難以為繼的火星。季簡發(fā)覺,他從未如這一刻般,認(rèn)真地看著沈四爺,以至于他感到怪異的陌生。有些東西、有些人,平日里就在身邊擺放、晃蕩,卻未曾仔細去打量,當(dāng)沉下一顆心來細細去瞧,竟是這樣的生疏離奇。男人墨色的眼眸深深注視著他,借著高樓間漏出的微弱霞光,在眼底映出他模糊的輪廓。沈四爺看著他的眼神是此時此刻才這樣嗎?還是一貫如此?季簡莫名心口發(fā)顫,香煙的溫度傳導(dǎo)到胸腔,異樣的,中了尼古丁的毒。沈四爺?shù)臒燑c亮了,卻沒有往后退開,手指松了力道,溫柔地穿梭在季簡濃墨般柔軟的發(fā)間。“阿簡,你想結(jié)婚嗎?”沈四爺?shù)氖种疙樦腔《?,滑動到青年的臉?cè)、下頷,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抬起青年的下巴,不容他躲避自己的目光。季簡眼神劇烈收縮,喉嚨干澀,下意識想要拒絕,但話語卡在喉頭,堵得他險些喘不上氣。他在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家人,連朋友也寥寥無幾。如果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就好了,可惜他實在渴望一個家庭。無關(guān)乎愛與不愛,僅僅是想要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給他一個希冀明天到來的理由。季簡發(fā)不出聲音,恰如一個賭徒意外獲得整座金山,又如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塊浮木,巨大的狂喜和未知的迷茫同時將他囚禁在惶恐的情緒牢籠。沈四爺另一只手劃過他清俊的眉眼,似要拂去他的顧慮。煙氣在兩人之間裊裊娜娜,輕飄飄的,讓雙方隔著灰白望著對方的眼睛。“你要的穩(wěn)定,我能給你。作為回報……”沈四爺咬著煙發(fā)出的聲音很低,低到仿佛是從心底深處掏出來的,從那兒走到嘴邊的距離過于遙遠,落到空氣中似乎隨著煙霧變得縹緲模糊,“我要你把自己給我,你的身體,你的心,全部的你,我都要。”第11章第十一章小王在季簡面前晃了晃手:“老季,發(fā)啥呆呢?你這兩天怎么總出神?。俊?/br>季簡眨巴一下眼睛,說:“哦,我在想,是繼承傳統(tǒng)文化比較好,還是學(xué)習(xí)西方文化比較好?或者兼容并蓄,各取所長?”小王:“……你丫不會是魔怔了吧?這都啥跟啥?”季簡撓撓后腦勺:“你喜歡黑色還是白色?”小王:“……啥?”季簡:“灰色或者深藍色好像也不錯?!?/br>小王:“……”季簡突然沮喪,嘆息道:“算了,以他的身份,估計不能舉辦婚禮吧?!?/br>“什么婚禮!”小王捕捉到重要信息,激動問。季簡恍然說:“忘記跟你說了,我要結(jié)婚了?!?/br>小王:“……和、和誰?”季簡瞇起眼睛一笑,鳳眸里瀲滟著水色:“老王,你真會開玩笑。我還能跟誰結(jié)婚?。堪职治疫@輩子就只有你二爹爹一個人。”小王頭暈?zāi)垦#骸吧?、沈、沈……”他結(jié)巴到說不出話。“先生?!奔竞喓眯牡貛退a上。小王:?。?!“唔,還是要問問穿什么顏色好,領(lǐng)證那天必須穿得正式點。”季簡扭頭掏出手機。王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變成一抹游魂,腳底虛浮,兩眼無神,恨不得重新死過去。季簡不知道那天受了什么蠱惑,一時沖動就點了頭。他對這段全新的關(guān)系感到新奇,不知道該如何和即將成為終生伴侶的人相處。正常的戀人會怎么做呢?季簡沒有經(jīng)驗。沈先生要他的全部,季簡心甘情愿把自己完完全全獻上去。所以今天早上沈先生要出差,帶走他兩條內(nèi)褲,他一點都沒發(fā)脾氣……真的。一大清早努力拯救褲衩但是不僅失敗還被按在床上來了一發(fā)離別炮的季簡假裝失憶:TOT戀人的愛好與眾不同,除了寵,還能怎么辦呢?這個時間,沈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b市。季簡劃拉手機,在第一個找到備注為“A拱白菜的豬”找到他的號碼。季簡:【先生,你到了嗎?】他百無聊賴坐在那兒等著短信回復(fù),結(jié)果才過了幾秒,就收到了那人的回應(yīng)。A拱白菜的豬:【到了。還有換個稱呼,知道該怎么稱呼我嗎?】季簡頓時臉一紅,滿腦子大清早的羞恥py。季簡:【老公……】短信發(fā)出去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季簡心想該不會是觸雷了吧?大金主難道是個含蓄的人,覺得結(jié)婚之前這么喊太快了?他想了一下,也覺得cao之過急,可是他忽然多了個要一起老到戴假牙的人,真的太興奮了。隔了兩分鐘,手機叮咚一聲。季簡立刻劃開屏幕。A拱白菜的豬:【想cao/你。】真尼瑪簡單直接……季簡捂臉,努力做個清水的小白菜。季簡:【我也想你,嘿嘿[心]】遠在b市的沈先生坐在車后座,手里拿著手機,神情微微一愣,繼而低低笑了起來,拇指輕輕擦過屏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