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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了許久都沒有滿意的。當(dāng)時的我比如今落魄地多,人也年少,對誰都沒有威懾力,在鬼欲章臺只能保證性命無憂、衣食無憂。期間遇見過兩次玉留聲,很快,他讓我安心在家等著,他幫我找。比如在大彤澤荷葉船上,我伸手去撈遺落的香囊,引出大彤澤銀蜃,荷葉船險些傾覆。是玉留聲從遠處的荷葉船飛身持劍斬斷了銀蜃向我撲來的前爪,隨行的長老們立刻加了一道封印。……若玉留聲是為了還當(dāng)初的恩,這些年也盡夠了。而此刻,潭水竟然歸于平靜,水面光潔如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我與玉留聲不由得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認為此事古怪。我們還來不及說什么,平靜的水面又開始了劇烈的運動。與以往不同,如今的水面正隨潭水中心形成一個漩渦,漩渦流動越來越快,四周的竹林也受其影響,紛紛彎向漩渦,竹葉最是脆弱,紛紛被卷進去,經(jīng)過我與玉留聲身側(cè)時,還劃破了我們的衣裳。水聲極大,與風(fēng)聲融為一體,我與玉留聲的衣裳都被吹地獵獵作響,若非自信武功不錯,恐怕不敢在此處多留。玉留聲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順便伸手擋在我身前,逼得我也退了幾步。鬼欲章臺數(shù)百年歷史記載的五色蛟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巨大的漩渦。我聯(lián)想到了方才我還在潭邊時水面的波濤,仿佛就是此刻情景的預(yù)兆。風(fēng)聲水聲中忽然傳來一片哀嚎,震耳欲聾。隨即,漩渦中心突然爆裂,騰上幾條相互糾纏的蛟,因是水體,只能猜想那大概就是十二條五色蛟水化之形,不能細數(shù)真切。它們相互攀爬企圖往高處去,卻都堪堪限于三丈之內(nèi),不甘地哀嚎嘶吼。我伸手,往玉留聲的后背用力一推。玉留聲沒有防備著身后,我又加了些力道,他被我推到潭邊,僅在瞬息之間,他險些掉下去,急急地回頭看我,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失望的怒氣。我沒空理會他的眼神,轉(zhuǎn)身就走。心想,此后玉留聲當(dāng)不會記當(dāng)初的恩了。回道浣魂苑,臨妝先跑出來,面上掩不住的焦急:“你聽到了嗎?好大的聲音!”“五色蛟潭?!蔽艺f道。臨妝瞪大了她圓圓亮亮的眼睛,連忙捂著自己驚訝的嘴,隨后,才緩緩地說:“要變天了吧!”我笑了笑,往上指,說:“這里有‘天’嗎?”閣樓上,薛無涯似乎在等我,面色緊張,手里倒是拿著我給他的書。想來是聽到了方才的聲音,看不下去了,才專程等我的。我安撫道:“沒什么大事,安生練你的武去,過幾日我要考你的!”薛無涯這才放緩了神色,點了點頭,出去了。晚間,君蘭來了。“聽說五色蛟潭出事了,雨樓公子受了重傷,欲主召集了好多人議會,現(xiàn)在都還沒散?!本m看著我,說,“叔叔,你也去了?”“你受傷了嗎?”薛無涯聽罷,立刻放下筷子問我,十分關(guān)心。“沒事?!蔽遗牧伺难o涯的頭,隨后朝君蘭解釋,“我推的?!?/br>接著,我與他們簡單描述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景,臨妝和君蘭都是鬼欲章臺的人,一聽便知其中利害,薛無涯倒沒有多大反應(yīng),在他眼中,鬼欲章臺沒有太平的地方。“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君蘭雖然不喜歡玉留聲,但對我如今行事卻有不滿,“就算不是,這樣做對叔叔你沒有半點好處!謀殺四君是大罪,他死了你逃不掉;他沒死,必然記恨。”臨妝與君蘭想法一致,不住地點頭贊同。薛無涯則沉默了,不像他往日的性格,興許,是被我忽然的翻臉無情嚇到了。“我沒想他死,那些所謂的蛟,不過是吸收了潭底真正五色蛟的精氣所化,凝形消耗極大,加上那聲嘶吼,攻擊自然降了,受傷在所難免,不過以玉留聲的本事,重傷卻在我意料之外?!?/br>“因你背叛,亂了心神?!背聊难o涯驟然起身,說完話便離開,飯也不吃了。我卻對君蘭微笑道:“今日你便將薛無涯帶回去吧?!?/br>第8章決裂夜里,我正無眠,換了燭火翻看著。書中言,景岫孤山曾經(jīng)存在于人間,是妖帝容欽修煉之處,后,妖帝容欽相遇鬼主冥宵,心念相合而相交百年。只是后來,妖帝與鬼主合力上攻天界卻戰(zhàn)敗,兩宗被雙雙封印后,景岫孤山也瞬間消失于人間,再尋不見蹤跡。所述,多是妖帝與鬼主上攻天界之前的事。鬼欲章臺人人皆知鬼主受天界封印之事,卻鮮有人知曉,與鬼主一同落敗封印的還有妖帝容欽。此書乃孤本,是我爹還在位時無意間翻出來的,原以破敗不堪,經(jīng)我兄長多番修復(fù),才勉強看得清各中七成敘述。此書我讀過數(shù)十遍,雖亦有提及五色蛟,奈何筆墨太少,且殘頁不全,能探知的信息實在有限。經(jīng)五色蛟潭一事,我能肯定曜靈璧與五色蛟必然有所關(guān)聯(lián),但它們究竟有何關(guān)聯(lián),我還想不通。而書中與五色蛟有關(guān)的其中一句話頗為古怪:蛟行峰側(cè)逐琴相望。它們在逐什么琴?有一瞬間,我想到了沉?xí)仪佟?/br>沉?xí)仪偈峭忸^陳國建國之初出現(xiàn)在陳王宮的琴,琴上木紋如龍沉入曇花境,因此而名。據(jù)說,還成了后世爭奪的寶貝。只是,五色蛟有妖魔烙印而無法騰云化龍,應(yīng)十分厭惡別的龍,若逐的是沉?xí)仪?,豈會簡單地“相望”?廝殺才是正理!我思索之際,忽而聽見屋外有動靜,合了書,說道:“你還來做什么?”房門吱呀一聲,夜色里,玉留聲站在門口,沉默地看著我,像一尊泥偶。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愿多說。他心里有氣,想來是來出氣的。我們就這樣,一個坐在屋里,一個站在門口,僵持了好久。最后,還是玉留聲忍不住了,咬著牙,沉沉地說:“你要我死?”“現(xiàn)在你活著?!蔽也]有直接回答。“難道我擋了你的路?”玉留聲略偏著頭,一手抓在門框上,燭火映著他的臉愈發(fā)憔悴。如此狼狽的玉留聲,我頭一次看見。即便當(dāng)年,他性命垂危之時,眼中亦堅毅非常,好似誰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