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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等待眾人, 頻頻看表。 空氣里彌漫著薄霧, 好半天才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踩著點來跑cao。 路知意是六點五十七分到的。 穿過薄霧, 一身白色運動服,短發(fā)依然很扎眼,但似乎比剛來學校時長了一點。 蘇洋就走在她旁邊。 陳聲下意識去看她腳下, 頓時一愣。 她依然穿著那雙黑色帆布鞋…… ??? 新鞋呢??? 他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買了雙新鞋嗎? 為什么不穿? 這么冷的天,留著那鞋子回家過年? 他有十萬個為什么, 就差沒沖上去搖著她的小身板, 咆哮著質問她了。 可不成,他不是沒腦子的人,費盡千辛萬苦, 找那么多人配合演出,不就為了保留她那點昂貴的自尊心? 這么上去一問,前功盡棄。 陳聲黑了臉,心里很不爽。 眾人零零散散走到他面前,站定,縮著脖子,在冷風里瑟瑟發(fā)抖。 武成宇哀嚎:“師兄啊,大冬天的還跑cao,學校不人道?。 ?/br> 一旁的李睿跟著吐槽:“我聽說隔壁體育學院的也沒這么嚴格,哪像我們,一周七天風雨無阻。也不知道開個飛機練跑步干什么,出事了,難不成從三千米高空跑步逃生?” 李睿很可憐。 但可憐的不是他不知道他的師兄心情不爽,而是他不知道他的師兄心情不爽,還上趕著撞槍眼。 陳聲站在那,一身黑色運動服,面無表情盯著他。 “第一,我國民用航空飛機的飛行高度,在七千米到一萬兩千米之間。你要想在三千米開辟你的獨家航線,可以,先問問鳥類同不同意。” “……” “第二,沒有良好的體能,無法勝任長時間的飛行工作。從北京到洛杉磯,十二小時的航程,你打算躺著開?” 李睿干笑兩聲,“師兄你別理我,我就隨便說說……” 武成宇瑟瑟發(fā)抖,湊到一旁的路知意耳邊,“師兄好可怕?!?/br> 路知意看陳聲一眼,也覺得他今天似乎心情欠佳,遂對武成宇說:“陳師兄是小心眼子,你今天好好鍛煉,免得他罰你下蹲?!?/br> 武成宇體能不好,又愛偷懶,總被陳聲逮住,稍不留神,下蹲伺候。 他心有余悸點點頭。 陳聲簡直氣炸了。 他離得又不遠,那高原紅以為他聽不見他們說話??? 忍了又忍,他冷冷地剜她一眼。 “開始熱身?!?/br> 眾人一個個跑過他面前。 輪到路知意時,他終于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她:“天這么冷,穿這鞋,不凍腳?” 路知意:“還好?!?/br> 頭也不回跑前面去了。 陳聲又忍了忍,輪到她第二圈經過面前時,又問:“底都快磨破了吧?真打算當眾磨穿它?” 路知意皺眉,瞥他一眼,“那又怎么樣?” 第三圈,她大老遠跑過來,就看見他有話要說的模樣。 果不其然,跑近了,他又湊過來。 “路知意,你怎么這么戀舊?鞋子鞋子,買來就是穿個舒服的啊。底都磨成這樣了,你——” 你怎么就是不穿新鞋呢? 話到嘴邊,他咽了下去,“你怎么就不知道換一雙新的呢?” 路知意停了下來,對上他的視線,“你有完沒完?” 陳聲:“……” 他也想有完好嗎? 她只要穿了新鞋,這不就完事兒了嗎! 他憋到內傷,簡直想掐死她。 費那么大力氣,結果到頭來她還是這么固執(zhí),這鞋子到底哪里好?真想半夜?jié)撊肱奚幔堰@鞋給她剪得稀巴爛! 他咬牙切齒,把手一揮,“跑你的去,我完事兒了。我賤。我活該!” 路知意:“……” 莫名其妙看他兩眼,罵了句神經病,繼續(xù)跑步去了。 隔了一整周,路知意終于穿上新鞋了。 陳聲立馬陰轉晴,看她穿著那雙白色跑鞋,總覺得她連跑步的姿勢都輕快許多。 他甚至和顏悅色跟大家說話。 武成宇跟人埋怨天氣冷,被他聽見了,嚇得雙腿一軟,生怕前方有一大波下蹲即將襲來。 哪知道他笑容滿面,還一本正經點點頭,“這天是挺冷的,辛苦大家了。” 武成宇以為他在說反話,差點跪下。 路知意跑了一圈,他湊過來,“新鞋子呀?” “……嗯?!?/br> 第二圈,繼續(xù)湊過來。 “挺好看的??!” “……謝謝。” 第三圈,眨眨眼。 “還是阿迪的氣墊慢跑鞋,有眼光啊路知意。” 內心其實在夸自己。 他可真有眼光! 路知意扯了扯嘴角,低頭看鞋,隨口就說:“不是真的。有人在宿舍樓下募捐,帶了一車假貨,我看著質量也還行,又是捐款給希望小學的,就買了一雙?!?/br> “……” “沒想到現(xiàn)在的高仿也做得這么好,看著跟真的似的。” “……” 陳聲干笑兩聲,“……不會吧?我看著,這是正品啊?!?/br> 路知意得意洋洋地蹬了蹬腿,“哈,你也覺得它以假亂真吧?” “……” 陳聲想一板磚拍死她。 什么叫以假亂真?這他媽本來就是真的!他花了九百八十六,從官方旗艦店買來的! 可他不能說。 看著路知意蹦蹦跳跳跑遠了,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叫你手賤! 叫你助人為樂! 不就一雙鞋嗎?折騰他這么久,好心沒好報,狗咬呂洞賓! * 一月初,全校停課,進入考試周。 陳聲還是那樣,每天看上去都游手好閑,監(jiān)督眾人跑cao。 反觀路知意,壓力很大,每天都蹙著眉,眼圈黑不溜秋,一看就是熬了夜。 跑完步,他問她:“干什么去了,三更半夜不睡覺?” 她揉揉眼,“這么明顯?” “自己照照鏡子吧?!彼冻蹲旖?。 路知意仿佛有急事,也顧不得跟他多說,拔腿往外走,“我先走了。” 陳聲一頓,拉住后面的武成宇,他和路知意一個班。 “那高原紅,怎么回事?” 武成宇看了眼匆匆離去的背影,說:“還能怎么?考試周?。∷匠>涂炭嗟靡?,現(xiàn)在簡直是不要命?!?/br> “……怎么個不要命?” “圖書館西區(qū)一層不是通宵開放嗎?她擱那兒熬了兩天晚上了,困了就趴一會兒,醒了繼續(xù)看書?!?/br> 陳聲:“……” 他還以為是什么,原來就這事? 就為考試,通宵看書? 她不是一直很努力嗎?一直很努力的人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