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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 這間寢室位于走廊盡頭,旁邊就是一扇窗,大開著,cao場上徹夜明亮的路燈灑進一星半點微弱的光,將漆黑一片的走廊照亮些許。 她借著那光線,看見了門外的人。 他穿著黑色大衣,手里拎著一袋什么,呼吸有些急促,頭發(fā)還略顯凌亂。 路知意頭暈?zāi)垦U驹谀抢铮恢撜f些什么,腦子里還亂成一團。 她聽見他沉默片刻,說:“對不起,來遲了?!?/br> 來遲了? 他們并沒有約定什么,何來來遲一說? 路知意的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 陳聲在黑暗里看了眼屋子里熟睡的人,忽然伸手拉過路知意的手腕,“跟我來。” “去哪?” 他沒說話,拉著她一路爬上了頂樓。 宿舍的頂樓是一片平地,空空蕩蕩,四周有圍欄。 從這里望下去,可以看見光禿禿的山壁,一片狼藉的cao場,不遠(yuǎn)處的小賣部,和從半山腰一直蜿蜒向下的公路。 遠(yuǎn)處是一片青山,因夜色正濃,變成了影影幢幢的墨色,幾乎沒有什么車輛行進。 高原地廣人稀,安靜得像是世外桃源,沒有人間煙火的氣息。 陳聲將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抬眼才發(fā)現(xiàn)路知意只穿著單薄秋衣,毫不遲疑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有那么片刻的懷疑,懷疑她會脫下來還給他。 那大衣沾染著他的體溫,瞬間阻隔了高原的寒風(fēng)。 這一次,路知意沒有推拒。 陳聲彎腰,從那袋子里拿出只紙盒,解開綢帶系成的蝴蝶結(jié),將罩在外面的盒子摘了開來。 他取出蠟燭,插在蛋糕上,用早已備好的打火機點燃。 最后,他將那只不大的蛋糕端起來,直起腰,送到了路知意的面前。 他說:“雖然來晚了,但生日還是要過。” 那只蛋糕長什么樣子,路知意早已無暇分辨。 事實上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吃過生日蛋糕了。 脫離了童年,家逢變故,后來就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了。也許是窮人家沒這么多講究,她也不是什么小公主,往常生日路雨會給她做壽面,吃頓好菜好飯,但也就僅此而已。 而眼下,她披著他的外套,站在這宿舍樓頂,感受著四面八方吹來的風(fēng)。 風(fēng)里是熟悉的味道,她的家鄉(xiāng)。 眼前是陳聲,她的心上人。 她神色復(fù)雜地問了句:“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晚上,凌書成回宿舍告訴我的?!?/br> “蛋糕哪來的?” “本來想去鎮(zhèn)上看看有沒有,借了小賣部的摩托,開到鎮(zhèn)上一問,沒有面包店。鎮(zhèn)上的人說縣城有,我就騎著摩托一路問到了縣城?!?/br> 從這里到縣城,一個小時的車程。 他就騎著摩托,頂著高原的風(fēng)一路呼嘯而去,又匆忙返回。從夕陽西下,到這凌晨時分。篝火已滅,他錯過了午夜十二點。 也錯過了她的生日。 路知意下意識去碰了碰他端著蛋糕的手。 冰的。 沒有半點溫度。 她的目光落在那只蛋糕上,縣城的面包店不像蓉城的連鎖店,可以做出那么精致的西點甜品。這里的不過是些小店鋪,生日蛋糕也做得相當(dāng)粗糙。 蠟燭在風(fēng)里明明滅滅。一個奇怪的數(shù)字,十八。 她說:“我今年十九了?!?/br> 陳聲說:“我知道?!?/br> “知道還買十八的蠟燭?” “這是個祝福?!?/br> “祝福什么?” “祝福你永遠(yuǎn)是十八歲的少女。高原少女,路知意?!?/br> 路知意說:“可我不愿意永遠(yuǎn)當(dāng)個高原少女,我想走出大山?!?/br> “是嗎?!彼皖^看著她,“那就走出去吧,反正你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br> “很遠(yuǎn)嗎?至今也才走到蓉城?!?/br> “蓉城?不止?!彼α诵Γ吐曊f,“你走得很遠(yuǎn),千里迢迢,從冷磧鎮(zhèn)走到了這里——” 他左手穩(wěn)穩(wěn)端著蛋糕,右手輕輕指了指胸口。 他說:“路知意,你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 但如你們所見,熱吻就在下一刻。 哎,老阿姨的少女心蠢蠢欲動啊。 . 然后我又爆字?jǐn)?shù)了。 每天都對自己說寫滿三千得了,可是永遠(yuǎn)在奔向五千的路上。 勤奮如我,請你們冷靜地克制住自己暴打我一頓的心,我沒有卡文,只是手速跟不上腦速。 . 三百紅包,請各位高抬貴手,不要揍我。 明天同一時間,若無熱吻,提頭來見。 ☆、第44章 第四十四顆心 第四十四章 “路知意, 你在這里。” 那只手輕輕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意有所指。 路知意慢慢地伸出手, 覆在他冷冰冰的手背上, 隔著一只手的厚度去觸碰他的心跳。大衣脫給了她, 他就穿著一件不厚的毛衣,毛茸茸的。 她喃喃地說:“那是走得挺遠(yuǎn)的?!?/br> 陳聲低低地笑出了聲,胸腔也跟著顫動。 她的手?jǐn)R在他胸前, 感受到了他的笑意。 陳聲問她:“有多遠(yuǎn)?” “很遠(yuǎn)?!?/br> “別用程度副詞, 具體一點?!?/br> 路知意頓了頓, 說:“我們之間,大概隔著山川河流, 沙漠戈壁, 汪洋大海……差不多有那么遠(yuǎn)?!?/br> 陳聲笑了笑, 從她手心里抽出手來,反過去覆在她手背上, 十指慢慢收攏。 他淡淡地說:“那又怎么樣?就算隔著一整個赤道那么遠(yuǎn),我也一樣去見你。” 下一句,“畢竟是老本行, 開著飛機繞赤道一周,不信追不上你?!?/br> 上一次他這樣輕松地和她開玩笑, 仿佛已經(jīng)是上個世紀(jì)的事了。 路知意笑了, 那蠟燭在風(fēng)里搖曳生姿,明明并不耀眼,卻叫她眼眶泛酸。 真奇怪。 明明白天還在怨他, 明明前些日子還對自己說,從今以后遠(yuǎn)離他。 那些意難平,她原以為要用很長時間才抹得平,卻不料此刻面對面站在樓頂?shù)睦滹L(fēng)里,他只用了一只蛋糕,一件外套,它們就悉數(shù)被抽離了身體,隨風(fēng)而去。 陳聲把蛋糕遞到她面前,“許個愿,路知意?!?/br> 她凝視著那只普普通通的生日蛋糕,沒說話,干脆利落湊上去,呼地一下吹滅了十八歲的蠟燭。 陳聲一頓,不可置信,“不是讓你許個愿嗎?” 路知意沒吭聲,只接過他手里的蛋糕,輕輕放在地上,起身就拉住他的衣領(lǐng),踮腳親了上來。 那一個吻稍縱即逝,仿佛蜻蜓點水。 陳聲幾乎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看著眼前的人很快湊上來,又很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