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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家?guī)熓菞l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經一模一樣。

桃花糕,顧名思義是以桃花做成,口感松軟細膩,乃沈清書獨創(chuàng)。

曾經的他與沈子珺為了爭奪此種糕點,沒少打架。

果然,白色的河燈中,還壓著一張折起的紙條。

將紙條打開,入眼的皆是清秀的字跡:江殊殷,收。

江殊殷閉眼,心底極其復雜,墨黑的睫毛微顫:師父,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他終于記起今日是什么日子。

月兒滾圓,星辰如織,男女攜手放燈寄情——三月十五,他的生辰。

歲月靜好,河邊,溢滿了飄渺不定的薄霧,鳥鳴四起。

蔥郁古樹隨處可見,盎然春意……

前方,卻是一片桃林。

在這一片翠綠間顯得格格不入。

桃林內落英繽紛,粉紅粉紅就像飛落了一地的胭脂。

桃花密集緊湊,擠滿了整個枝丫。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粉嫩得猶似女兒家羞紅的面頰;而那些怒放的花朵,冷香撲鼻,美艷可人。

桃紅內,坐了一位雪衣公子。

他身處飄舞桃花內,一把七弦琴橫放身側,注視著河流,神色凄涼。

江殊殷趴在樹后,悄悄探出頭。

花如雨下,緋紅一片。

師父。

師父。

師父……

一聲聲呼喊,猶如一道道刮骨的傷痕,叫人痛不欲生。

江殊殷呼吸微顫。

雪衣公子道:“看夠了嗎?!?/br>
他從樹后走出,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你怎么知道有人?”

雪衣公子似是不屑回答,一言不發(fā)盯著河水。

江殊殷看著他的背影,悠悠負手渡步,嘴上卻明知故問:“淺陽尊獨自到此處,是在做什么。”

沈清書:“與你無關。”

墨色的靴子踩上殷紅的落花,艷麗一片:“別這樣冷漠,我曾聽人說,你明明很溫柔的?!?/br>
沈清書不言不語,神態(tài)冷漠,江殊殷又道:“是令徒……是江殊殷告訴我的?!?/br>
“他說,你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從不發(fā)脾氣。會做飯,會釀酒,是個大好人。”

沈清書身形一顫,回過頭來。

風過,漫天飛花。兩道視線,一沉著冷靜,一淡漠如水,就在此時撞到一起……

有人曾說過,世事如棋,人海茫茫。冥冥之中,有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糾葛前世今生。

直到,緣分已盡。

“哼,泣城一事終于有了線索!”陳澗芳一拍石桌,大怒道。

周圍各家各派紛紛追問:“何人所為?又是各種目的?”

陳澗芳皺起眉頭,輕輕吐出兩個字:“肖昱。”

周圍無比安靜,半響才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驚恐萬狀:“肖昱,竟是肖昱!”

也有人哆嗦著疑惑道:“可為何他會留有幸存者?”

“幸存者?!”陳澗芳音量拔高數(shù)倍:“那是幸存者嗎?瘋瘋癲癲的,沒準正是他故意留下的,還教他說什么報應,呵!”

“那,這可如何是好?”

陳澗芳:“走,去見淺陽尊?!?/br>
肖昱,正是七惡之中排行第二的惡人,他所犯下的重罪乃七惡中最多、最殘忍的。

如今他又下此狠手,實在叫一干正道忍無可忍!

不日后,墜云山大殿內,各家各派的首領齊聚一堂。

殿外小雨稀疏,白茫茫的一片天,空寂凄涼。

雨水無情的砸落桃紅的花瓣,洗凈世間所有污垢。

還天下一個一塵不染。

范家家主范赫生端坐席上,深藍的袖間隱隱透著輕蔑,他正義炳然道:“西極七惡江殊殷已被封印,然而,其他六惡仍然存在世間,我等不能坐以待斃?!?/br>
五菱門掌門配合著罵道:“據(jù)說肖昱出生卑微,少時父母雙亡才導致如今的種種,果真是應了“有娘生無娘養(yǎng)”這句話!”

“可不是,依我看他爹娘死的早,必定是被他克死的,要不然人無緣無故如何會死?”

陳澗芳冷冷哼道:“七惡哪一個不是見人就咬的畜牲?”

主坐上俊逸的男子皺起眉頭,默默攥緊拳頭。

屋外雨水漸大,隱隱還夾雜著閃電雷鳴。偶有冷風刮進大殿,拂起他綠色的衣擺。

似一個冷酷的仙人,一舉一動都透著疏離冷漠。

看著他極其寒冷的紫眸,眾人心中一顫,不約而同閉上嘴巴。

沈子珺起身,嘴角泛起冷笑,萬分嘲諷:“諸位好歹都是仙首,出身名門,怎地這一開口就叫我想起市井潑婦?”

在坐各位聽了這話,無一不是面色鐵青。

沈子珺又道:“最近家?guī)熑チ私?,諸位要是想找他,日后再來吧?!贝嗽捖湟?,沈子珺冷著一張俊俏的臉,舉步離開。

轟隆一聲雷響,閃電破空,照亮整個大殿!

眾人個個目瞪口呆,好半天陳澗芳才木納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他仗著修為高,越發(fā)不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淺陽尊當真教出一個好徒弟!”

殿外雨聲沙沙作響,一人嘀咕道:“這也怨不得沈峰主,在坐各位又不是第一次見他,誰不知沈峰主天生就長了張冷若冰霜的臉?”

“再說,他那個脾氣,除了淺陽尊,各位可有誰聽說過沈峰主對誰友善過?就連當年和江殊殷,也是一言不合天天打?!?/br>
又一道閃電亮起,雷聲大震,雨珠砸得紅桃支離破散!

紀元慶喝了杯茶,悠悠道:“是呀,況且澗芳兄,此番沈峰主對我們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br>
陳澗芳眉宇抽了抽,不善道:“禮貌?呵,我可看不出來?!?/br>
紀元慶和煦一笑,眉目秀氣,隱隱散去殿中的冷意:“澗芳兄剛才道‘七惡哪一個不是見人就咬的畜牲?’,這句話可算是觸碰了他的底線啊?!?/br>
范赫生眼角一跳:“紀兄的意思,是這句話把江殊殷也罵進去了?”

紀元慶點頭,放下杯子:“莫非諸位忘了,四百二十年前,江殊殷剛去西極的那段時間……”他愣了愣,止住要說話,看看沈子珺離去的地方,輕聲道:“沈峰主像瘋了一般,哭著喊著都要去西極,淺陽尊攔都攔不住?!?/br>
“那段時間,正是江殊殷惡行滿貫的時候,處處都是他的罵名。沈峰主被淺陽尊關了一年,出來后西極是不去了,人也不哭不鬧?!?/br>
他語氣更輕:“后來,賞梅宴何峰君罵江殊殷狗娘養(yǎng)的,沈峰主登時怒了,拔出淚憶劍劈頭蓋臉就朝何峰君砍過來。那天若不是淺陽尊在,何峰君怕就不是重傷,而是直接沒命了!”

眾人似乎是想起來了,冷不丁皆是一抖:“是啊,這樣的事還不止發(fā)生過一次。不是都說沈峰主和江殊殷關系不睦嗎,怎么感覺他很維護他啊?!?/br>
陳澗芳面色也是極差,辯解道:“維護個屁,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