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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他們的漁具,邪邪道:“你們兩個能釣上魚嗎?”沈子珺忍無可忍:“你什么意思?”江殊殷:“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兩個這樣冷冰冰的人,居然會約在一起釣魚很驚訝而已?!?/br>沈子珺沉著張臉不再理他,倒是林懷君看著謝黎昕面色不善,眉頭皺的很厲害。謝黎昕也知林懷君不喜歡自己,握著魚竿默默坐在草地上,一聲不吭。見此江殊殷露牙邪魅一笑,恍若惑世人間的妖孽禍水,他道:“宇直兄。”林懷君朝他看來,淡淡回復:“何事?”江殊殷:“你這樣一直盯著黎昕,他會不好意思的?!?/br>走在斜坡上的沈子珺突然滑了一下,險些掉到水里,林懷君嘴角抽搐,額間的青筋跳了跳,之后默不作聲的收回目光,追著沈子珺去了。見他們去水塘的另一邊,有意離自己非常遠,江殊殷自我檢討:他們就那么討厭我?還是說怕我攻破他們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維持不了冰冰冷冷的模樣?謝黎昕看著他欲言又止:“江兄,你剛剛的話……”江殊殷回答的很迅速:“不必放在心上,不然就憑宇直兄的那個眼神,魚都被他嚇跑了?!?/br>謝黎昕:“……”四人在不同的位置靜坐釣魚,紛紛說著悄悄話。沈子珺本認認真真的與林懷君探討天下間的奇聞趣事,卻在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江殊殷,這一看他忽地愣住。林懷君不明所以,也跟著他向那邊投去目光,半響輕聲道:“江公子這是要做什么?”沈子珺看江殊殷脫去鞋子,魚竿扔在一旁毫不理會,彎著腰將褲腿高高卷起,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禁黑了臉:“我們在這邊怕是釣不到魚了。”林懷君:“為何?”沈子珺幾乎無奈的扶額:“我就知道讓他安安靜靜的釣魚,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你看這廝將褲腿卷起,分分明明就是要下水摸魚,那么大了還是小孩子脾氣?!?/br>林懷君意外了一下:“摸魚?”沈子珺一雙紫眸被太陽的光輝照的明亮:“可不是,他從小到大就特貪玩。”關鍵不僅貪玩,還很會玩!林懷君:“可他摸魚,我們?yōu)楹吾灢恢???/br>沈子珺道:“謝黎昕在那邊釣魚,他肯定不會在那邊搗亂?!?/br>林懷君:“你對他的一舉一動似乎很是清楚?!?/br>沈子珺回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果然,不等他話落音,江殊殷就提著衣擺下水,邊叫水涼,邊一扭一扭的朝他們這邊走來。他動作很大,每走一步都是嘩啦嘩啦的水聲,嚇得水里的魚兒左竄右竄,極不安分。見他過來,沈子珺先是出聲趕他:“去去去,到你們那邊摸魚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江殊殷提著衣擺,俊臉上笑意吟吟:“這里有寫是你家嗎,為什么不準我過來,黎昕在那邊釣魚,我自然不能在那邊影響他?!?/br>最后,沈子珺肯定是說不過他的,只好扯上林懷君一起去謝黎昕那邊。第18章極地之戰(zhàn)(一)安逸的日子總是過的極快的,轉眼間時光如梭,四人磕磕碰碰的相處也過了三年。三年中沈清書到碧玉山莊看過他們數次,見到他們新交的林懷君和謝黎昕也倍感安慰。江殊殷曾單獨問過沈清書:“師父,謝黎昕為驅尸一脈的傳人,我與他相處,你會不會有意見。”師徒二人步入茫茫夜色,漫步在宛如平鏡的湖邊,兩道纖長的身影映在水中輕輕波動。沈清書目光柔和:“我怎會有意見,況且謝黎昕和他jiejie并非十惡不赦之人?!?/br>江殊殷微微驚愕:“師父你與她jiejie相識?”沈清書與他都穿著一襲白衣,雪色的衣帶被風吹的高高揚起,宛如略過的一道驚鴻:“我曾經與華露仙子有過數面之緣。”江殊殷:“華露仙子?”沈清書點頭:“這正是謝姑娘當年的稱呼,可惜她遇人不濟,才成了這個模樣,終究是世人分正邪黑白有些過了。”江殊殷大有感觸,喃喃道:“的確如此?!彼皖^細細想了一陣,突然將頭揚起:“還好殊殷拜入師父門下,真是幸甚至哉!”沈清書淡淡點評:“油腔滑調?!?/br>江殊殷湊近喜笑道:“師父你怎么能這樣啊,我可是肺腑之言!”沈清書默默看向他,打量一陣后,忽地抬腳就走,扔下一句:“姑置不論?!?/br>江殊殷趕緊追著他雪白的衣襟:“師父,師父,我有事!”沈清書頓下腳步,果然回頭:“何事?!?/br>江殊殷繞到他前方,看見自己的模樣倒映在他清如琉璃的眸子中,忽地心中一陣狂跳,不覺后撤一步,避開他的眼睛不敢再看:師父果然是一位清俊無瑕的嫡仙。乖張道:“師父我不在墜云山,你想不想我?”沈清書淡淡默默:“不想?!?/br>江殊殷突的作受傷狀:“師父怎能這樣,我可是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沈清書道:“既然如此想,為何還要在碧玉山莊。”江殊殷靦腆:“來都來了,不在這里修行結束,豈不是等于做了逃兵?況且,我也是來了,才知道自己會那么想師父……”沈清書打斷:“日后再議?!?/br>待沈清書此番離去后,又過了數月,修真界中突然形勢大變——百家百門不知是何原因停止內斗,打著鏟除妖女謝黎鶯的旗號攻上極地宮!謝黎昕最先得到消息,轟的他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木納許久,他才愣愣道:“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各家各派為什么突然要滅我jiejie?!”江殊殷也不知所以然:“正道雖向來與驅尸一脈不合,可千年來兩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又怎會出現(xiàn)如此情況,實在叫人想不通。”“江殊殷,”謝黎昕喚了他一聲:“我要回極地宮了,這些日子非常謝謝你!”江殊殷囑咐:“不必道謝。現(xiàn)在百家百門正與極地宮開戰(zhàn),你一路上多多小心,別被他們抓了去當人質威脅你jiejie?!?/br>謝黎昕點點頭,東西也不收拾的御劍就走。沈子珺拿著兩個果子過來,看見他的背影不由皺起眉頭:“他這是要上哪去,這樣著急?”江殊殷道:“正道突然與極地宮開戰(zhàn),揚言要除去他jiejie?!?/br>沈子珺很驚訝:“正道與極地宮開戰(zhàn)?什么時候的事情?”江殊殷:“才得到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透過走欄的空隙,天間灰灰蒙蒙的一層,掩去藍天,掩去驕陽,變得昏昏暗暗死氣沉沉,壓抑的叫人喘不過氣。仿佛有一只即將孵化出的惡魔在卵內狠狠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