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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珺抬頭看了看,好心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那我們換換吧。”沈子珺唇角一抽,拿起碗中的鴨腿狠狠咬上一口,口齒不清的道:“不換!”江殊殷“嘖嘖”一聲,輕輕搖著頭:“沈峰主尊師重道啊。桌上就兩只鴨腿,淺陽尊看也不看的分給我們,你也不問問他到底吃不吃?!?/br>嚼著鴨rou的沈子珺面色一黑,沈清書搖搖頭:“不必管我,我不吃?!?/br>聞言,江殊殷才裝模作樣的拿起鴨腿,當(dāng)著沈子珺的面,極為夸張的咬了一口,還沖他挑挑眉。許是今日沈清書在場,沈子珺才頗給面子的強(qiáng)壓怒火,深深吸上一口氣,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惱火焦躁。可惜他肯放過江殊殷,江殊殷卻不愿放過他:“沈峰主我聽說,你和你師兄關(guān)系很不好啊?!?/br>沈子珺睫毛一顫,冷颼颼朝他看來。江殊殷看著他嘻嘻一笑:“不巧,我和他關(guān)系好得很?!?/br>沈子珺眼神愈發(fā)冰冷,像是一道閃電“嚓嚓嚓”的冒著火花:“那又怎樣?”江殊殷道:“不怎樣,只是他曾經(jīng)跟我說了一兩件你和他小時候的趣事,我覺得挺好玩的。哦,他說啊,你這個人無聊到連狗都不理你?!?/br>沈子珺一愣,狗都不理…………還真有那么一件事。這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他和江殊殷都還是兩個白白嫩嫩的小正太,討喜的很。墜云山的靈秀峰內(nèi),有一片特殊的桃林,此處桃林所結(jié)的桃子又大又甜,又香又脆……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里的桃子內(nèi)含靈氣,能增加修為。未防止墜云山眾多弟子投機(jī)取巧,不認(rèn)真老實的勤加修煉,沈清書從不許人吃這些桃子,便讓靈秀峰的女弟子單獨(dú)把這片桃林隔開,弄成一個果園,并讓人嚴(yán)加看守。與靈秀山共同看守那片果園的,還有一條高大兇猛的靈犬,江殊殷管它叫小黑。因為那片果園每到成熟之際,就是果香四溢,時常把小殊殷勾到附近,垂涎三尺。終于有一天,他拐上乖巧可愛的小師弟,成功設(shè)法弄走看守果園的弟子,浩浩蕩蕩率領(lǐng)著小子珺和他一起干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兩人一人上樹摘果,一人在樹下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口袋接著。江殊殷手疾眼快,才只是短短幾息時間就摘了滿滿一大口袋,還貪心的用衣裳兜了一大推,最終實在拿不下了,才從樹下下來,著實讓小子珺開了一番眼界。為防止果子在路上掉了,江殊殷從懷里取出幾個,讓他也學(xué)著自己用衣裳兜著,兩人這才一人騰出一只手,費(fèi)力的提起那一大口袋桃子,晃晃悠悠往果園外走。本以為去到果園外就安全了,哪知才一出去,都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園外的新鮮空氣,就和看守果園的靈犬撞個正著!兩人一狗登時就是一愣,隨后雙方都立馬行動起來!江殊殷兜著懷里的果子,和沈子珺一手提口袋,使出吃奶的力氣,飛快的沖走。靈犬兇惡的一聲怒犼,離箭一般朝他們飛射出去。在風(fēng)景如畫的山中追逐一番,兩個小正太都累的氣喘吁吁,山路不太好走,處處都是坑坑洼洼的石頭路,一下把在后面拎口袋的沈子珺絆倒,懷中的果子滾了一地。江殊殷感受到身后的動靜,趕緊回頭看去:“不要緊吧?”他本來是想拉沈子珺起來,沒想到后面的靈犬追的很緊,要看就要撲上來,只好先費(fèi)盡的拖著口袋往前移了移。摔倒的沈子珺很害怕,幾乎嚇哭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誰料,他才拱起身子,雙手都還杵著地面,那只巨大的靈犬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前腳猛地踩上他的背,一腳把他踩的趴回地上,煞氣騰騰的狂吠著沖向前方驚呆了的江殊殷。重新從地上抬起頭的沈子珺也驚呆了,張大嘴巴眼睜睜的看著江殊殷,一個人拖著一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腳底像是抹了油,跑的比狗還快!那只裝桃的口袋幾乎擋去他的半個身子,沈子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拖起來的。江殊殷速度很快,一溜煙就徹底不見人影。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山路,沈子珺突然想起民間的一句話:給你一百斤重的石頭你不一定能抬的動,但要是給你一百斤的黃金,你不僅抬得動,而且還能跑!等到半個時辰后,沈子珺回到他與江殊殷的屋中,發(fā)現(xiàn)那人早就坐在椅子上啃著桃,看到他回來一本正經(jīng)道:“師弟,我知道你很無聊,卻沒想到你竟然會無聊到連狗都不理你?!?/br>小子珺沉默一會:“狗呢?”凳子上的小殊殷重重啃一口香脆多汁的桃子,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它怎么可能搶得過我?”時至今日,對于這件事,沈子珺一直都抱有不同的看法:那不是狗不理他,而是連狗都知道,他不是主謀!想到這,他抬頭冷冷辯解道:“那不是……”冷酷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沈子珺額間的青筋隱隱跳動。只見那俊美的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時候,拖著板凳坐到沈清書身邊,嬉皮笑臉為他夾菜說笑,行為舉止曖昧不明,著實讓人感到火大。似乎沒發(fā)現(xiàn)沈子珺已經(jīng)看過來了,而且眼神相當(dāng)不善,他又朝沈清書擠了擠,青天白日裝可愛,語氣調(diào)皮又欠扁:“淺陽尊我們西極可好玩了,風(fēng)景可是很美的,你別聽人家瞎說的什么山窮水惡,那都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此次我們回去,你也與我同去,小住個一年半載,我?guī)愫煤脜⒂^一番!”沈子珺很惱火,內(nèi)心憤怒的幾乎要原地爆炸——好個不知死活的死小子!拐人居然拐到墜云山了??!陰森森的抬著板凳坐到沈清書另一邊,他從沈清書后面探出腦袋,冷冷拒絕,滿臉怨念:“你休想拐騙我?guī)煾福 ?/br>第80章師兄弟夜間,三人不曾回極地宮。沈清書和沈子珺畢竟是外人,不可長時間逗留,而江殊殷則是一路跟在他們身后,怎么說也不愿離開。三人住宿在苗疆的一家客棧,客棧小哥熱情好客,江殊殷便用苗疆語和他攀談幾句。在要幾間客房的問題上,沈子珺往桌上“啪”的一聲放下銀子,用極不熟悉的苗疆語道:“兩間!”沈清書和江殊殷都是一愣,江殊殷心想:看這個樣子,他恐怕是想趕我走。沈子珺見他們都是一副不解的樣子,極為嫌棄的看一眼江殊殷,仿佛他只要在沈清書身邊就是破壞風(fēng)景,叫人討厭。語氣也多有不滿:“你和我一間,師父單獨(dú)一間?!?/br>江殊殷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怕夜晚他趁夜深人靜,偷偷溜過去。而不與沈清書一間,那是出于徒弟對師父的敬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