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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月中旬開,還望寶寶們來一發(fā)收藏,獎勵一下雙開的我_(:з」∠)_第86章好友相認行了許久,這一日,三人終于來到怡源宗,怡源宗風光如畫,正門外卻只站了一個人,這人負手而立,淺藍色的衣袖被風高高昂起,說不出的風清道骨。他背對著江殊殷等人,仿佛在此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果然,不等他們說話此人就道:“諸位終于來了,方某在此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br>說罷他悠悠轉(zhuǎn)過身來,三人才看了他第一眼,就被一雙極亮的星眸奪去目光。此人相貌是一種極其開朗的俊氣,雖然他此時不曾笑起,甚至還有些嚴肅,卻不知為何,看他的一瞬間心中募然射入一道亮光!“方宗主?!鄙蚯鍟鴰ь^抱手向他行禮,方寒這才一笑還禮道:“淺陽尊,沈峰主?!?/br>似是不知道江殊殷,又或者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方寒并未喚他,只是朝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沈清書不與他拐彎抹角:“方宗主可是你,與謝黎昕說了些什么?”方寒坦誠道:“不錯。不過諸位既然來了,想必也不趕今日的時間,有些事遲早我還是會說的,所以不妨先到怡源宗內(nèi)歇息一日,我還有些債想找這位公子討一討?!?/br>他說這話時,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江殊殷,似笑非笑,似氣非氣,叫人實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沈清書沈子珺有些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完全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出。算是當事人的江殊殷倒是顯得很悠閑,并沒有感到有多驚訝,只是對他挑挑眉,又對沈清書二人笑道:“無妨,我的確欠他一點東西,你們在此先歇一晚也好。”耐心的等江殊殷說完,方寒又對沈清書行禮道:“淺陽尊,晚輩失陪了,還請您與沈峰主在此稍等片刻,一會會有人請你們到客房內(nèi)歇息?!蹦┝耍逼鹕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江殊殷道:“請?!?/br>江殊殷也不與他客氣,率先進去。隨后方寒帶他在怡源宗內(nèi)左拐右拐好一會,只差把江殊殷繞暈了,才見他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江殊殷見他“請”的地方是一處屋子,屋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暖燦燦的陽光幽幽灑進,不禁會意道:原來早就設計好的。說來,江殊殷是不欠他什么的。可他明顯有什么要對自己說,江殊殷就不得不配合跟著來。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屋內(nèi),方寒轉(zhuǎn)身將屋門關(guān)上,似乎一下松了一口氣。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才笑著眨眨眼,有些疑遲和不確定,聲線中有些激動和顫抖:“江,江殊殷?”江殊殷立在金色的陽光內(nèi),從窗外射去的光輝,照得他墨色衣飾間的金色紋飾耀眼華貴。被人認出,還是當年的一位好兄弟,江殊殷的內(nèi)心很復雜。兩人對立著,屋內(nèi)寂靜一片。許久后,江殊殷才負起手,昂起頭,輕輕道:“是我?!?/br>此話剛剛落音,就收到方寒一個大大的熊抱。江殊殷被他撞的向后一退,還有些懵懵懂懂,就聽方寒打量著他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方寒眼中泛起淚水,痛罵道:“好個死小子,跳殘崖沒能摔死你,就連那么多長老前輩都封不住你,到底是上天眷戀,還是禍害遺千年?”江殊殷答復:“怎樣都行。”百年不見方寒還如當年一般,像是兄弟一樣重重握起他的手:“幾百年了,當初我們那一大群人如今剩下的沒有多少個了,大部分都修為不精,沒能邁過瓶頸那一道坎,大限已到早就坐化了?!?/br>想到曾經(jīng)那一群熱情如火的笑臉,與自己干了不知多少缺德事的兄弟,江殊殷也感歲月匆匆,有些傷感,嘆息道:“歲月何曾饒過誰?”略微一頓,他的笑容突然間有些發(fā)苦:“倒是你……我一來不敢相信你能認出我,二來認出我竟然還不反感,你畢竟,畢竟也是正道……”方寒不等他說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揉揉鼻子:“世間正邪黑白,自古以來誰能說得清道的明?”“就比如我打個比方,一個長相俊美卻滿口謊話,拋妻棄子,行為舉止叫人作嘔的人。他一生都在犯錯,只不過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錯,可是這樣的人,你能說他就是一個好人嗎?”“同樣的,一個相貌丑陋,品德良好讓人稱贊的人,他時常幫助其他的人,做了一輩子的好事,卻因一次沖動之下誤殺了一個人,如此你就能說他是一個壞人嗎?”江殊殷看著他沒有說話,方寒嘆息的搖搖頭,語氣頗為自責:“當初我年少無知,也是受了世人的熏陶,竟然蒙蔽了雙眼,白白叫謝黎昕受了那么多苦。百年以來,他雖從不放在心上,但終究是我虧欠他?!?/br>方寒此人自打江殊殷與他結(jié)識,就一向直來直往,從不拐彎抹角的一個人。昔年,白梅老鬼禍世天下。人人都對其恨之入骨,在其死后,這種恨意漸漸遺留到他的傳人身上,經(jīng)久不散。方寒恨謝黎昕也并非無緣無故,據(jù)說曾經(jīng)白梅老鬼殺去他們怡源宗許多人,甚至險些遭到滅門。方寒因為祖上之事痛恨謝黎昕,而那種感覺江殊殷卻不能體會,沈清書從未對他們灌輸過那些東西,也因如此,他當年對正邪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在謝黎昕以命威脅自己的親jiejie時,方寒不想死是真的,感到震驚是真的,內(nèi)心復雜又感動也是真的。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白梅老鬼已經(jīng)死了,那段恩怨與如今的苗疆四脈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江殊殷沉默許久:“所以你此番才把你知道的,對他也有幫助的全都告訴他了嗎?”方寒道:“不錯。世人對正邪黑白太過絕對,但其實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不過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他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江殊殷,抬起手讓金色的陽光落入掌中。感受著絲絲縷縷的溫暖,他緩緩道:“世上沒有誰,生來便是惡人。不站在他們的立場,真真正正去感受那些萬箭穿心的痛苦,又怎知每個惡人身上,都帶著深淺不一的傷疤?!?/br>木窗上淺色的紗簾輕輕浮動,屋外響起嗚嗚的風聲,以及鳥兒清脆的鳴叫聲。看著眼前這個極為陌生的黑衣男子,方寒諷刺淡漠的說:“永遠抱著自己所謂的理念去看待事物,不痛不癢的去批判別人……哼,只怕遇到同樣的事,恐怕他們會更加瘋狂!”說完此話,他仿佛知道自己失態(tài),語氣和表情一變:“不過幸甚,你回來了?!?/br>“果真是聽君一番話,勝讀十年書。”江殊殷大笑著拍拍他的肩:“那你又是如何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