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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想起過來了? 收拾了碗筷,陳瑜把陳佩打發(fā)出去,自己一個人在灶屋洗涮,趁機低聲問二妞:“終于想起姑姑了?不看你的小meimei了?” “福妞吃飽睡著了,我來是想跟姑姑說一聲,大院里突然來了個漂亮jiejie,還嚇著人了。姑姑你最近晚上不要去那邊,我先去摸摸情況?!倍ば〈笕艘粯咏淮愯?。 陳瑜開始還明白為什么來了個漂亮jiejie就嚇人了,一深思就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孤魂野鬼吧?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妞,除了你,咱們莊里到底還有幾個……鬼?” 她還以為人死之后都去投胎轉(zhuǎn)世了,也就二妞橫死,怨氣太大,才留在了人間,沒想到還有別的鬼。一想到以后晚上出去,見到的不知是人是鬼,陳瑜就心里發(fā)慌。 “也沒幾個啊,莊子后邊的橋頭有個花婆婆,河溝里有個長喜哥哥,現(xiàn)在又多了前邊大院的jiejie。額,可能也有不愛出門的,莊子里我知道的就這幾個,野地里就多了。” 二妞板著手指說了一通,看陳瑜嚇得面無血色,趕緊安慰她:“姑姑你要是害怕的話,晚上盡量不要出莊子。咱們莊里的都是我的熟人,不會對你怎樣,外面的就不好說了?!?/br> 陳瑜定了定心,這才想起二妞剛才說的事情:“二妞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找人……同伴陪著你去,要是有個萬一,也不至于吃虧。” “好的,我讓長喜哥哥陪我去吧?;ㄆ牌盘焯熳跇蝾^,不愛說話,不愛動的?!倍は肓讼耄瑳Q定還是去找長喜哥哥。 兩個對一個,就算不占便宜,也不會吃虧吧?陳瑜這才放了心,囑咐二妞:“伸手不打笑臉人,去了態(tài)度好點,打聽一下她的來意?!?/br> “小瑜你跟誰說話呢?”王金蘭出來倒洗腳水,聽到灶屋有說話的聲音,還以為家里來了人,說話間就走了過來。 陳瑜偷偷跟二妞擺擺手,鎮(zhèn)定的說:“我自己隨便念叨幾句,沒有人。” “你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嗎?沒有發(fā)燒吧?”王金蘭進了門,看到屋里果然只有陳瑜一個人,就擔心她又犯病了。伸手就摸了摸她的腦門。不熱???這什么毛病,沒事跟自己說什么話,凈嚇人。 陳瑜不敢再說什么,趁機端著豬食盆子出去喂豬了。雖然一個人說話有點奇怪,也總比讓她娘知道真相好點。 刷鍋喂豬,洗臉洗腳,收拾好陳瑜就上床了。雖然知道莊子里來了個來歷不明的女鬼,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知青大院里,楊振華訂了半夜兩點的鬧鐘,倒頭就睡下了。明天還要上工,他可不會干坐著等著。 到了兩點,一陣“叮鈴叮鈴”的聲音把楊振華吵醒了,他閉著眼按下鬧鐘,正要接著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正事。他批了外衣,搬個凳子坐到了床前,目光炯炯的盯著大院。 一直到雞叫頭遍,楊振華一看,都四點多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吳燁這小子,怕不是逗他玩兒的吧?這會兒他就慶幸訂了鬧鐘了,昨天沒睡好,今天要是再熬一宿,就是他年紀輕身板好,也扛不住這樣作踐。 二妞這邊的進展也不順利,不過好歹不算一無所獲。 “jiejie什么都不肯說,我怕她來姑姑家,就跟長喜哥哥警告里她。不過jiejie說是個人恩怨,與姑姑家無關(guān),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倍づ踔∧樧陂T檻上,一臉挫敗。 個人恩怨?難道這個jiejie還是村里人?想到知青大院的前身,陳瑜心里有了一個猜測的對象。這女鬼八成是王地主的家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兒,王素云。 王地主祖上也是書香門第,耕讀之家。到了他父親那一輩,就剩下一根獨苗了,結(jié)果剛剛考上秀才,大清朝沒了,他父親當時就吐了一口血,沒幾年就沒了。 之后,王地主的老娘就帶著唯一的兒子王地主鎮(zhèn)上落戶到了南陳莊,靠著手里的積蓄蓋了房,買了地,也就成為了一方小地主。地主是鄉(xiāng)下人的稱呼,實際上王地主本人還是以讀書人自居的。 打土豪分田地那會兒,因為王地主平時并不苛待長工,又主動上交家產(chǎn),批/斗的時候就走了個過場。大院也捐給了村里辦公,他們一家四口住在一間偏房里。 除了白天有人辦公,晚上大院還是只有他們一家人。日子雖然清苦些,但是也還過得去。到了后來王地主的老婆積勞成疾早逝,就剩下他們父子三人相依為命。 前幾年,不知道誰把王地主的事情翻出來了,一夜間村里貼滿了他們家的大字報。有人說要他們家住牛棚,掛破鞋去游街,還有人說王地主仁義,不該這么過分。 生產(chǎn)隊里正為此事為難,沒想到王地主家卻突然失火了,一夜間,一家四口全部葬身火海。 這把火到底是怎么起的,沒幾個人知道。雖然出了人命,但是畢竟王地主不是什么光彩人物,上面也不會為他伸冤,王家人之死只能不了了之了。 算來,這事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也不知道王素云怎么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如果真的是王素云,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真的是她回來報仇,希望不要傷及無辜。 第10章 早上起來后,楊振華趕到社員上工前集合的場地,把吳燁拉到一邊,生氣的說:“兄弟哪點對不住你了,這樣耍我?我等了后半夜,什么都沒見到。我還出去晃了幾圈,院子里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我是什么人,你還清楚?怎么可能這樣耍你。我確定不是我眼花,可能她昨夜沒來,也說不定是前半夜來的?!眳菬钛赞o鑿鑿,終于讓楊振華相信了他不是故意耍他。 不過楊振華還是不相信這世間有鬼神存在,反而更加堅定的認為是吳燁眼花了,想女人了,八成看到的是樹影或者晾曬的衣服影子。最后兩個人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到了出工的時間,隊長陳保國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這剛開完會,還有幾個人頂風不來,他拉著臉不滿意的說:“有些人平常出工就一天三歇四歇的,還經(jīng)常裝病不出工……我點一下名,沒來的黑狗、賴三、翠花、國榮,從明天開始跟著四類分子一起無償掃大街一月,表現(xiàn)不好的再加一個月。” “隊長,不好了,賴三家出事了……”陳保國剛說完,國榮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陳保國一臉嘲諷的看著國榮說:“他家能出啥事?是不是又病了,出不了工,她媳婦也得在家伺候他,一家都不來了?” “賴三一家都是體弱多病,這有啥稀罕的?”底下一個社員小聲說了一句,所有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這都是賴三躲避出工慣用的伎倆了,經(jīng)常不是他“病”了,就是他媳婦翠花“病”了,這一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