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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茂最想抱怨的不是這環(huán)境,而是,“哥,你派來接我的那司機,以前是不是開灑水車的?” 只要十五分鐘的路程,愣是開出三十五分鐘來,差點沒把他急死在半道上。 “看來開的很穩(wěn)?!彼翁鼍従忺c頭,轉(zhuǎn)向身邊的陳叔,“記得給他發(fā)獎金?!?/br> 然后,他又看向宋茂,“避免了我花另一筆錢修車?!?/br> 宋茂自知理虧的扁起嘴,前幾天他在深夜和朋友環(huán)山飆車,過隧道時一不留神就撞了。 幸好人沒事,不過,才入手沒多久的跑車,基本算是報廢了。 宋茂撓撓鼻尖,又想起什么,問道,“老夏呢?辭職啦?” 老夏是在他哥身邊多年的司機,脾氣特好,還自帶導(dǎo)航系統(tǒng)。 宋迢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讓他去開車了?!?/br> 宋茂聽不懂了,“他不是你司機嗎?去給誰開車?” 驕陽如火,撲曬著空蕩蕩的練車場。 房檐遮擋的陰涼處,趙嫤食指按下鼻梁掛的墨鏡,以便在眼神中顯出她的驚訝,并且嘗試用手去觸摸,眼前這一塵不染的車前蓋,無法忽略車頭的bmw標(biāo)志。 她直起腰來,轉(zhuǎn)向身后的男人,難以置信的說,“師傅,你們駕校配車都用寶馬3系?” 只見這位夏師傅溫厚的笑笑,“最近條件好了?!?/br> ☆、第10章 晚餐 石凈坐在梳妝臺前,戴上一副耳環(huán),細(xì)細(xì)的銀鏈墜著橘色的瑪瑙珠,然后,她盯著鏡中淡妝的自己好一會兒,又果斷摘掉耳環(huán),扔進(jìn)首飾盒。 她走出房間時,嚴(yán)茹正坐在客廳里,聞聲看向她,再將她打量一圈,“你要出門?” 石凈嗯了一聲,“和甜甜去看電影?!彼呎f著,邊快步走去玄關(guān),始終低垂著眼眸,怕被嚴(yán)茹看出破綻,于是,差點撞上剛剛進(jìn)門的石準(zhǔn),她的哥哥。 他有些不悅的皺眉,“走路看著點?!?/br> 她抿了抿唇,沒有任何回應(yīng),繞開他走向鞋柜。 嚴(yán)茹抬起下巴,看著玄關(guān)換鞋的石凈,眼神有幾分冷冷的探究,等石準(zhǔn)來到她面前,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溫柔起來,“知道你今晚回來吃飯,我特地讓阿姨蒸了一條青斑?!?/br> 話音落下,也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 晚餐時間的咖啡店有些冷清,她面前紅格的桌布上,擺著一盞琉璃罩的燈,它照射出柔和的光,像果味的軟糖。 石凈的手離開咖啡杯,從包里拿出那張門票,音樂會是晚上七點半開始,她看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七點四十二分,已經(jīng)過去十幾分鐘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對面就是音樂會場,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匆匆趕來,檢票入場。 始終有一個男人坐在會場門口的長椅上,他兩手放在口袋中,姿態(tài)慵懶的靠著椅背,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只是,他時不時看看樓梯的方向,在等待誰的出現(xiàn)。 石凈收回視線,端起咖啡杯。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不知不覺,咖啡店里的客人慢慢多起來,夜幕也漸漸深沉下去,杯底殘留的咖啡已經(jīng)干涸成漬。 終于,她捏起門票拎上包,買單后走出店門。 旁邊車流穿行,映成燈河,而通向會場的樓梯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往上走。 坐在長椅上的簡衍轉(zhuǎn)過頭,正好看見她走上來,裙子底下是纖細(xì)的雙腿,白色的高跟鞋,最后站定在青灰的石磚地上。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沒有絲毫責(zé)怪,“堵車嗎?” 反而她語氣不好的問著,“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 簡衍聳肩,“怕你錯過時間,見不到我?!?/br> 石凈感覺可笑的呵一聲,抬起胳膊指著對面的商業(yè)街,說道,“我一直坐在那家咖啡店里,我不出現(xiàn)就是因為不想和你聽什么音樂會?!?/br> 他聽完居然笑起來,“可你還是來了。” 她愣一下,望進(jìn)他的眼睛,心里某一個地方就開始亂糟糟的,她忍不住宣泄道,“所以你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簡衍的表情微怔,接著認(rèn)真的說,“我不想騙你,我也知道你不相信一見鐘情?!?/br> 他稍頓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在她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的時候,似乎聽見人潮熙攘聲,以及會場內(nèi)又一輪掌聲雷動。 簡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著,“現(xiàn)在進(jìn)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聽最后一首?!?/br> 然后,石凈眼中出現(xiàn)的,是他伸來的手,修長而指節(jié)分明的手,希望她來牽住。 世界一貫喧嘩,他卻安靜等待。 她有些猶豫地往前邁出小半步,他一點也不著急。 石凈把手交給他,感受著他手掌上薄薄的繭,不同的溫度融合在一起。 他握著比自己細(xì)軟很多的手,慢慢收緊了些,牽著她走進(jìn)會場,直到他們在一片樂聲中悄悄坐下,也沒有放開手。 聽眾席的光線昏暗,她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去欣賞音樂,所有的感知都在手上。于是,她松開些手,換成十指交替,再緊握。 簡衍偏過頭看了看她,她若無其事的盯著敞亮的舞臺,下一秒,他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溫柔的安撫,就像是還給她丟失已久的安全感。 石凈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陣酸澀,不自覺的把頭靠在他肩上,閉上眼睛。 關(guān)掉浴室的燈,趙嫤身上裹著浴巾,趿著拖鞋走去冰箱。 冰箱里食物羅列的整整齊齊,連礦泉水瓶的標(biāo)簽方向都一致,她拿出一盒洗凈的櫻桃,甩上冰箱門,撲向沙發(fā),打開筆記本,一氣呵成。 正準(zhǔn)備咬下一顆嫣紅的櫻桃時,桌上的手機屏幕一亮。 她拔下櫻桃梗,伸手摸來一看,是短信:「成果如何?」 看清發(fā)件人名稱的瞬間,她就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先愣著一會兒,才去思考這句話肯定是問她,第一次握上方向盤的感想。 趙嫤回想一下今天的畫面,然后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著,連換好幾種句型都覺得不好,又刪掉顏文字,打上句號,這樣看起來會不會顯得成熟一點? 按下發(fā)送后,她恍然想著,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她能糾結(jié)這么久,大事不妙。 緊接著,手機突然響起的來電鈴聲,又讓她迅速回過神。 此時,戴著白手套的陳叔,緩緩展開一副山水畫,坐在沙發(fā)里的宋迢正要說話,桌上的手機亮起來,是她的回信:「感謝教練不殺之恩。」 宋迢看著輕笑了一聲,想了想,他抬手示意陳叔,自己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給她撥去電話,卻聽見提示音說著,正在通話中。 另一邊,趙嫤手機貼著耳朵,禮貌的問候道,“嚴(yán)阿姨?” 嚴(yán)茹語氣親和的說道,“我聽小凈說你回國有段時間了,都忘記問問你最近怎么樣,還適應(yīng)吧?” “嗯,都挺好的,最近在忙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