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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前核查八字,一個是通過四柱判斷頭胎男女是否對應(yīng),一個就是看命宮里的正緣是否相應(yīng)。如果不是正緣,強行婚配也只會各自殊途。而是正緣的人,哪怕歷經(jīng)磨難,也最終會走到一起。“您不信嗎?”他低聲問道:“為何不信呢?”“等待也是孤獨之一?!绷ё猿鞍愕匦α似饋恚斡浦永锏那宀璧溃骸岸鲱^的年紀(jì),又渴望愛,又渴望得到幸福,怎么可能不去戀愛。”戀愛這個詞,哪怕是再一次的聽見,也有些陌生。辛棄疾回憶著戀愛這個詞的定義,皺眉道:“就是,在不結(jié)婚的前提下,去和人共同培養(yǎng)感情?”“差不多吧,誰知道呢?!绷Э粗涞卮巴獾囊咕?,語氣平淡道:“于是連著戀愛了三四次,每次都希冀著對方其實就是那個能一起走完全程的人,希冀著可以打破所謂的預(yù)言。”然后碰了個頭破血流,被打臉打的心都涼透。也是活該。辛棄疾沒有戀愛過,也不懂他省略的話語意味著什么,只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詢問道:“如今,再等一年,不也就結(jié)束了嗎?”“結(jié)束?”柳恣反笑道:“最可怕的,就是等待結(jié)束,發(fā)現(xiàn)終點那里什么都沒有?!?/br>“怎么會呢,”辛棄疾下意識地安慰道:“既然數(shù)的是六瓣,那就肯定是有意義的。”“我現(xiàn)在坐上這個位置,活在這揚州城和江銀城之間,已經(jīng)不太可能再遇見想要遇見的人了?!绷@氣道:“那個人要懂我的嬉笑悶痛,要至少心智能強大到能與我比肩,要堅定而明睿通透——雖然聽起來很自戀,可我不想將就了?!?/br>“哪怕孤獨終老,我也不想對錯的人動心了?!?/br>“您會遇到那個姑娘的?!毙翖壖草p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溫和寬慰:“她的才華樣貌,說不定會比您想象的更好。”雖然說得都是些空話,但自己總是想著能安慰他幾句。“呃,”柳恣眨了眨眼,扭過頭來看向他:“可能你還不知道一個事情……”“我喜歡男性,而且只喜歡男性?!?/br>第89章滅國氣氛好像有些尷尬。柳恣發(fā)覺他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來,略有些好奇的問道:“宋人對這種事,是什么態(tài)度?”“唔,同性之間無法嫁娶,但男娼的事情并不少見。”辛棄疾回憶道:“‘四方指南海為煙月作坊,以言風(fēng)俗尚yin,今京所鬻色戶將乃萬計,至于男子舉體自貸,進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只風(fēng)月作坊也。’”他背完這一段,意識到對方并不能聽太懂,只猶豫著解釋道:“男娼之風(fēng)屢禁不止,雖然朝廷早就下過多次禁令,但民間還是很常見?!?/br>柳恣倒是有些詫異,反問道:“不覺得惡心嗎?”“???”辛棄疾想了想道:“千年之前,大概就是漢代的時候,有多個皇帝喜好男色,但并不能納其為妃嬪。”那你們的文明比時國的還開明許多啊。“在我們的古代,同性戀曾經(jīng)是要醫(yī)治或者燒死的?!绷沃掳蛻醒笱蟮亟忉尩溃骸皻v史里的時國經(jīng)歷過多次海嘯和龍卷風(fēng),人口緊張故嚴(yán)禁同性相戀,到了近現(xiàn)代才慢慢恢復(fù)平等?!?/br>“要是往前推個幾百年,那時候推測誰喜歡同性,等于在侮辱他的人格?!?/br>“還有……這種事情?”辛棄疾其實沒聽懂龍卷風(fēng)是什么東西,但隱約能猜到是什么大的災(zāi)厄,詢問道:“只因為喜歡的是同性,就要活活燒死嗎?”“時國是海洋文明,跟你們這套不太一樣,”柳恣打了個哈欠道:“現(xiàn)在當(dāng)然都一律平等,跟自己種的香蕉樹都能領(lǐng)證結(jié)婚了。”他直起身子來,笑的無奈而坦誠:“自己是不是雙性戀,會不會喜歡上同性,其實就跟喜歡吃甜還是吃辣一樣,本來就是天生的?!?/br>“再說了,有人一開始不愛吃茄子,可過了十幾年突然覺得茄子好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br>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要拿來指摘,甚至被當(dāng)成對人的侮辱,又何其可悲。兩個人只自顧自的聊了一會兒,時間便已經(jīng)到了凌晨兩點。柳恣打著哈欠把那道難得出奇的題給他講完,便讓幼安把他推回臥室里洗洗睡了。九月對于臨國而言,無風(fēng)無雨很平靜。但對于金宋而言,卻是一切事端的開始。當(dāng)初沂州和談里,他們就再度說清了派兵西夏的時間——九月,他們要相聚于慶州,共同西行伐夏。沂州和談的內(nèi)容,是絕對要遵守的。無論是完顏雍還是趙構(gòu),腦子里都揮之不去榴彈炮以及其他種種的鬼影,更記得揚州圍城那幾日的慘烈情況。他們甚至不敢再商量如何欺瞞臨國,只擔(dān)心萬一被他們用什么法子聽見了,再派雷公電母過來進行威懾,事情可真要麻煩的多。宋國丟了榷場繁盛的泗州,金國丟了鐵礦豐富的沂州,短時間內(nèi)沒人敢再打臨國的主意。但是臨國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著他們?nèi)ゴ蛳膰?,也確實是太剛了一些。眼下已經(jīng)九月,幾批鋼鐵戰(zhàn)車的司機都已經(jīng)培訓(xùn)完畢,兩國還按著沂州和議的內(nèi)容,各派了三萬的軍力過去攻城。這是臨國要求的最小兵力,如果再少,那就等同于犯規(guī)者撕毀了和約。戰(zhàn)爭爆發(fā)的猝不及防,以至于西夏皇帝都懵了。他從十六歲登基開始,就在左右逢源兩邊討好,既想著法子讓金國的新舊皇帝能夠信任他,又吩咐全國推廣宋國的種種文化,費心費力的讓西夏在三國夾縫中求生存。——可是,怎么突然就打仗了?臨國對金宋手下留情,可金宋向來做事做絕。鐵棘戰(zhàn)車本來就摧枯拉朽,只要把油門踩到底撞死多少匹馬都不是難事。所有的車都被改裝過多次,足夠應(yīng)付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需求。他們從九月初集結(jié)直接派兵攻下毫無防備的益州,又一路東去攻下夏州銀州,修整了幾日就再度往西,開始往西平府那去了。西夏雖然也有軍隊守備,但哪里見識過這長滿軍刺的鐵棘之車,被摧枯拉朽的打了個片甲不留,逃兵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還沒等金宋二國大軍壓境西平府,西夏那邊的使臣就顫顫巍巍地奔逃過來,說皇帝降了。西夏雖有上百年歷史,但由于生存的位置比其他三國少太多,人口始終只有幾百萬。而守備軍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萬左右。三四十萬,既要守著邊境,守著北方的蒙古,東方的金國,南方的宋國,還得提防著西邊的遼國——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還得守著那地勢糟糕的西平府,確實就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