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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帝王之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1

分卷閱讀341

    嫡上暫處不利行事困難,而她表面上替太子修做事實(shí)際又要與行歸于周周旋……

    二人之間,如同隔著多少座大山一般。他好似毫不畏懼,也不擔(dān)憂未來般朝她翻山越嶺而來,而她卻生怕自己做不到他這樣的不顧一切。

    她此時見他,是一時沖動,但日后若是局勢愈演愈烈,她的這種沖動是否也會被理智克制住。崔季明心中的確是想他,舊的信件她讀過無數(shù)遍,卻連他越堆越多的新信也不敢取回。

    她心知自己這樣退縮的心境,實(shí)在是配不上殷胥。但世事如此,她如今已經(jīng)牽連了很多人,在行歸于周的事上豁出命似的勇敢,已經(jīng)將她的心氣兒耗干了大半,她很難再在情事上有勇氣了。

    殷胥越說越多,細(xì)數(shù)起來,她的罪行十張床板那么大的告示牌也貼不完,他想了想自己總是追逐的心境,一次次的讓步,當(dāng)真委屈起來。他聲音戛然而止,崔季明猛地抬起頭,殷胥眼角微紅,在馬上緊緊捏著韁繩,咬牙死死盯著她。

    崔季明心頭簡直就像是曬干的沙堡,被他這個眼神一捏,碎成揚(yáng)風(fēng)一把細(xì)沙。她猛地把剛剛挨訓(xùn)時老老實(shí)實(shí)背在身后的手伸起,往前一步一把抱住他的腰。

    她使勁兒想把他從馬上拽下來,殷胥實(shí)在覺得這動作簡直像是被抱下來似的,死都不肯。崔季明蹬在地上,使出蠻勁兒來都快把那匹白馬給拽倒了,殷胥暗罵了一句“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還真是被她給生生拽了下來。

    終于連那白馬也好似看不下去似的,身上一輕,就立刻小跑一陣往酒鋪那邊,找其他的小馬伴匯合了。

    崔季明緊緊擁著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只比她高一點(diǎn)點(diǎn)的少年,已經(jīng)比她高出一截來了。

    殷胥不知道倔的是是什么氣,就是不肯伸手回抱她,死死咬牙道:“沒用?!?/br>
    崔季明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嗅著他身上的衣料的沉香味道,笑:“什么沒用?!?/br>
    殷胥:“這招沒用?!?/br>
    崔季明哀嘆一口氣:“我一顆真心,你為何老當(dāng)作套路?!?/br>
    殷胥別開臉,兩只手垂著卻并不掙扎,任由她抱著,道:“你從來都是嘴上會說,卻未曾見你當(dāng)真記掛過我?!?/br>
    崔季明心道,她的確老是表現(xiàn)出來一副不可信的樣子,長此以往,狼來了喊多,她總是不能讓殷胥信任,如今也找不到該怎么做才能補(bǔ)救了。

    崔季明嘆道:“那我怎么說你才能信?”

    殷胥硬邦邦道:“口說無憑。”

    崔季明:“那你想讓我做什么?反正我感覺咱倆人站在大馬路邊兒上這樣抱著,已經(jīng)夠顯眼了,要不一會兒每過一個路人,我都上前說一句‘請祝福我倆’之類的話?”

    殷胥動了動身子:“胡鬧?!?/br>
    崔季明笑,她留不了太久,有點(diǎn)貪婪的擁著他,與飄落在肩上的細(xì)雪相比,他還算有些溫度,又道:“你是不是忘拿手爐了,瞧我多貼心,生怕你冷才給你暖暖?!?/br>
    殷胥沒回答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跟我走?!?/br>
    崔季明:“最近不行,過了這幾日我去找你?!?/br>
    殷胥:“你要去哪里?”

    崔季明:“呃,蘇州,怎么了?”

    殷胥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很巧,我也要去蘇州。你去蘇州做什么?”

    崔季明不敢說,她腦后汗都下來了:“呃……我說是去看風(fēng)景,你會不會打我。哎哎,我是去辦事的,真的不會跑了,我會來見你的。”

    她開了口,就覺得自己這話不可信,畢竟殷胥幾乎從未對她撒過謊,而她卻可算作前科累累了。而她的確還是有很多事要做,跟殷胥重逢團(tuán)聚并不在她的計(jì)劃里,怕是還要分離。

    殷胥緊緊擁著他,道:“我不信。一年多見你一次,這么算下去,我這輩子也就見你不過兩只手的數(shù)了。”

    崔季明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殷胥猛地扯掉她手臂上纏著的馬鞭,狠狠地朝著她的那匹黑馬的臀上來了一鞭。她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老黑馬甩著蹄子和口水嚇跑了,而殷胥則對旁邊酒鋪里的手下,猛地抬了抬胳膊。

    崔季明哆嗦了一下:“你想干嘛?”

    殷胥:“綁你回去?!?/br>
    崔季明猛地往后一撤,殷胥站著斜眼瞧她:“怎么,你還要拔刀?”

    崔季明:……她還真沒有這個膽。

    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殷胥帶來的一眾侍衛(wèi),拿著繩子撒丫往她的方向跑,真是哭著喊爸爸的心都有了。說她動手吧,雖然也不一定打不過,但是崔季明要是把侍衛(wèi)全撂倒自己撒丫子跑了,她下次再見到殷胥,可真的就要是刀滾rou都求不得原諒了。要說她不動手吧,殷胥簡直就是脾氣上來了胡鬧,她去蘇州參加空宗升壇開論一事,到場還有旁人,都等著她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是被端王五花大綁扛過去的,那就很尷尬了。

    崔季明僵在原地,想著干脆跑了算了,畢竟對于殷胥,她有的是一哭二抱三打炮之類的保留手段還沒用上,應(yīng)該還有余地。殷胥似乎看出來了,兩手并在袖內(nèi),道:“你要是想跑,以后都別來見我。咱倆這輩子到此為止得了?!?/br>
    臥槽……這種狠話都說出來了??!

    崔季明一個愣神,這么多年頭一次興奮難掩的耐冬,指揮著無數(shù)彪悍的侍衛(wèi),如泰山壓頂般朝崔季明層層撲來,她一個踉蹌,連拿刀鞘做個樣子的余地都沒有,就被壓在眾侍衛(wèi)下頭,被拿著粗麻繩綁的如同蠶蛹似的,扔在了馬上。

    她直到看著殷胥翻身上馬在前,理都不理她,才半天從懵比中回過神來。

    殷胥沒回頭,坐在馬上,心中有些隱隱約約的自得。果然這樣的話,也是能威脅得了她的,她也會怕他怒極了要斷絕關(guān)系啊。

    崔季明:“九妹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當(dāng)年讓人家突厥給抓了,都沒被綁成這個熊樣過?。∧恪雅P槽,這姿勢硌得慌啊,你給我挪挪?!?/br>
    然而殷胥看起來比阿史那燕羅還冷心冷面,他理都不理后頭被硌到亂叫喚的崔季明,在酒鋪老板娘驚恐的神情中,馱著崔季明往吳興城內(nèi)去了。

    崔季明簡直覺得殷胥就是被逼急了的兔子,這種時候鬼畜的令人難以想象,她一路嘴不閑的哀嚎著:“我難受,你這樣我真的要吐了……啊……都沒有一個人可憐可憐我,我要不是想見你,早就跑了,還給你抓我的機(jī)會么!”

    殷胥裝聽不見。

    崔季明又嚎:“你說你非把自己跟人家大姑娘比什么,我也沒跟哪家娘子又親又抱又摸過啊,我什么便宜都讓你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