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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抱著你就很高興。你、你要是太注重那些身體上的事情,就會……就會過了一段時間,失去了熱情之后,發(fā)現(xiàn)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 殷胥看她急起這種事,反而有一種自己被得手了就要被甩了的……錯覺。 崔季明心道:來了來了,就怕色衰愛弛的,總是要談起精神交流。 簡直就是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她只撩不娶的時候,殷胥急的就要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筍衣扒凈跳到她床里去。等到她想著直奔主題的時候,殷胥是再而衰,三而竭,幾次沒成,他居然有一種這樣也算是做過了的固步自封,反倒擔憂起這個,擔憂起那個來。 滾個床單是什么大事么?難道他下一步還要去宗廟告知列祖列宗,然后天地祈求,立壇作法,沐浴焚香,算好了黃道吉日再一鼓作氣么? 她憋了半天接一句:“那看來是你不愛我。你要是真愛我,難道不該是只要想到我就能硬了么?” 我特么都快成了草原上的發(fā)情期母獅子了,你就是個滾床還要讓別人推一把后腰的大熊貓…… 崔季明自然猜不出殷胥的心思。殷胥聽見她這樣的說辭,噎了噎,兩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胡說八道!我、我是那種人么?” 崔季明心頭一片黯淡茫然,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個屁大點事兒死糾結的家伙說話了,真的再放任他這么下去,倆人等著三十歲還蹭蹭吧。 她累的已經不行了,心里想了七八個推倒某人的作戰(zhàn)計劃,猶豫不決之間,感覺殷胥靠著她頸側平穩(wěn)的呼吸著。她的呼吸也漸漸合上他的節(jié)奏,困意頓起,胡話說到一半沒爭出結果,就這樣睡過去了。 第二日,倆人疊在一起睡的手麻腳麻,崔季明連喊著感覺不到自己胳膊了,殷胥歪著自己有點落枕的脖子,給她揉胳膊,麻的崔季明直叫喚。她還用另一只手扳著他小腿,幫他抻了抻抽筋的小腿。 就這么倆人各自一副要散了架似的拉開門,耐冬恨不得第一個沖進去看床。 他好歹還算有點矜持,先是擺下了溫水,帶著一群內侍進來把早晨的用物都擺下。殷胥在一旁面色如常的輕聲跟她說些什么,崔季明嘆了一口氣,接手了外衣,親自來幫他穿戴。一會崔季明笨拙得拿著梳子,拽著頭發(fā),攏了這邊松了那邊,疼得殷胥倒吸冷氣,看的跪在旁邊的梳頭宮人眉心亂跳。崔季明幾次想放棄,殷胥卻只讓她動手梳。 趁著這會兒,耐冬叫著幾個宮人去收拾床鋪……得了,比上回還干凈了。 耐冬真是要心灰意冷了,就算圣人傻,可崔季明居然就這樣……純睡覺?耐冬覺得自很有必要找崔季明談談了。 圣人一早就要有許多事情要,崔季明也絕對不閑。魏軍顯然還是要在崔季明手中攥著,她需要整頓兵馬,和朝廷幾位主將會談。殷胥先出門一步,耐冬卻看著崔季明磨磨蹭蹭,裝作無事走過他身旁,道:“耐冬……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耐冬正抱著東西,轉過來臉來,板著臉頗為正經的道:“恰好我也有事要問將軍。” 崔季明一呆:“要不你先問?” 耐冬:“季將軍昨日跟圣人宿在一處,然而……圣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崔季明:“……我還想問你,他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疾?” 倆人看著對方,對于殷胥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一陣交流,耐冬半天感慨道:“季將軍,我覺得你還是早日霸王硬上弓,這樣大家都放心……” 第241章 240.0240.# 崔季明是認認真真考慮過耐冬的建議。 有這么個里應外合的家伙,應該不成問題吧。 畢竟崔季明想了想,上次綁他,他氣成那樣,這次肯定不能用強啊…… 之前在宮中也是,明明都知曉她是女子,她都喊著要他來,殷胥卻磨磨唧唧的在屋內猶豫不決,還是她拿刀沖過去。 再往后,上回提起這事兒,主動脫衣服的還是她,否則殷胥估摸也就純潔的親親抱抱,送她回去了。 這小子以前在湖邊強吻她的時候,不是挺有魄力的么?! 幸好如今鄆州是冬天,他脖子上讓她啃得一串蜿蜒上去的紅痕,連高領的衣服都擋不住,只得拿了個黑色的狐皮圍脖擋著。他脖頸修長,如今卻有意將下巴縮在那長毛圍脖里,就算與群臣議事的屋內點起了火盆,也都不摘。 連眾臣都能看見了他額頭沁出的細小汗珠,他卻死死套著那圍脖不肯放下來,也不知道圣人多了什么癖好。 殷胥坐直在椅子上,問道:“以季子介的軍功,暫任鎮(zhèn)軍大將軍、魏青節(jié)度使、八州觀察使,你們沒有異議吧?!?/br> 幾位隨軍的主將和內臣對了個眼神。軍中也不是沒有資歷老的,但行軍打仗幾十年的功勞也估計比不了季子介在亂世的冒頭。殷胥往日做事是不太過問下頭人的意見,此時特意拿出來說,顯然就是要眾人都同意支持此事,而不是他一人獨斷捧季子介的。 只是殷胥已經將各地節(jié)度使手中的實權隨著戰(zhàn)亂逐步收回,死死捏在手里,各地府兵人數(shù)早多少年前就削減,等戰(zhàn)亂結束之后,魏青都不會存在,節(jié)度使和觀察使這種實權位置,估計還會轉為大營主將之類。 鎮(zhèn)軍大將軍是從二品武將散職,只是這樣的官職大多都是年邁老臣兼任,季子介不過二十,得從二品散職,未免有些嚇人了。 也有些沒眼力的出來說剛及弱冠這等散職,也是大鄴前所未有的事兒。 殷胥一句:“朕這般年輕就登基的,在大鄴也是沒有過的事兒。”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旁人哪里還敢插嘴。 只是這個暫任,意思是過了這段時間再升職降權,還是說先只給她這個位置,有朝一日回了長安,再砸?guī)讉€實權位置到季子介頭上——誰也不好說。 朝廷軍隊為了把鄆州作為皇帝暫駐的新城,連夜將四周的縣鄉(xiāng)攻下,而后軍探也往外走了一步,查探鄭家和裴家的動態(tài)。 崔季明提過裴森棘手,不可小覷,她既然這樣評價,殷胥也忍不住要上心些。如今軍探的消息遞回來,在劉原陽的水軍裝配新式船只兵器的情況下,裴家還派出大量兵力抵抗,并且內部看到朝廷風向不對,立刻先一步蠶食攻打鄭軍! 鄭軍畢竟是富得流油,裴家要是一時做縮頭烏龜,任憑朝廷侵吞了鄭軍,對他們而言,也不過是只能多活一陣而已。唯有他們自己俘虜了剩余的鄭軍兵力,吞下他們的糧倉與金庫做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