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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年了啊!殷胥也不知道是不肯主動還是拘束,這一年也都沒多少變化??! 她也說不上來殷胥是主動還是不主動。畢竟只要她有一點點對他心不在焉,殷胥立刻就警覺的跟草原上的兔子似的,聞著風圍著她轉,天天戳弄,什么羞恥py真情告白的話都說得出來,急的能跳腳??梢撬焯煺持佒X得殷胥特別好,覺得她們倆人特別好,殷胥就開始端著了—— 既沒危機感了,也就特別喜歡原地等著她往上來湊了,腦子里糾結這個猶豫那個。 崔季明本來覺得談戀愛就是光明磊落的事兒,就是一個擼串打球的朋友發(fā)展成可以互摸了,然而殷胥這性格,卻讓她有時候又激動又糾結,天天跟坐過山車似的。 關了燈,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殷胥洗了頭發(fā),他知道要過來住,包里還帶了毛巾,擦了擦頭發(fā)就癱在沙發(fā)上,滿腦子的后悔糾結。北京四月末就能上三十度,這天氣也漸漸熱起來,或許客廳里有蚊子,他兩條小腿都掛在沙發(fā)外頭,蓋著被子,翻來覆去的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他甚至開始想,其實崔季明應該沒有鎖門,他這時候推門進去,摸到床邊,應該也算是能夠挽回吧…… 他轉個身面對沙發(fā)靠背,又覺得真這么干就太不合適——半夜偷偷摸到她床上去,這不就是變態(tài)么?崔季明要是睡著了,驚醒過來一腳能把她踹個半殘廢。 ……不過也不一定,萬一她也沒睡著在等著他呢? 殷胥又坐起身子來,又捂著臉躺下,糾結的無以復加,忽然就聽見崔季明房門打開了,他嚇得一個激靈硬挺挺躺在沙發(fā)上裝睡。 不會是崔季明以為他睡著了半夜來突襲他吧! 她是要過來動手還是動嘴??! 怎么辦怎么辦,要裝睡還是說自己醒了! 然而崔季明就是出來上廁所的…… 殷胥聽見崔季明迷迷糊糊撞進廁所的聲音,心里那叫一個五味陳雜。只是崔季明從洗手間出來卻沒回房間,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拿腳去蹬殷胥:“別裝了,我在屋里都聽著你在這兒折餅子呢!” 只有洗手間亮著燈,客廳里沒開燈,她就小半邊臉有光。 殷胥抓住她蹬過來的的腳,拿被子蓋住,坐起身來,望著她沒說話。 他覺得自己該說什么,可崔季明確實是崔季明。他性格就夠千回百轉了,再找個小女孩兒心思的兩個人非累死。崔季明卻傻不愣登一根筋,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大概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賭氣,還是開口道:“我害怕,睡不著?!?/br> 就她一巴掌打死三個蟑螂都不會叫一聲的性子,天底下會有她怕的東西。 可都這樣了殷胥再不借坡下驢就是傻子了。 他從沙發(fā)上起來,崔季明抬眼看他:“你這小心思怎么這么多!我都沒提前說讓你上我家來住,你就包里裝了睡覺的衣服!” 殷胥拽了拽T恤,強撐面子:“不行么?”他站到她旁邊伸出手,崔季明眼睛亮了亮,蹲在沙發(fā)上,一下朝他跳過去。殷胥悶哼一聲,好不容易摟住了這個八爪魚似的扒在身上的家伙,往屋里挪。 崔季明拽他耳朵:“你有本事義正言辭的拒絕啊!干嘛還要同意?!?/br> 她高中的時候雖然不少打球,卻也因為青春期有點微圓,殷胥有點吃力,抱著她一起倒在床上,攤開手半天才道:“你說你害怕,我有什么辦法?!?/br> 雖然夏天微熱,她的床其實挺窄的,殷胥擠上來的時候,兩個人肩膀和腿都要貼在一起。崔季明側過身子來看他:“你洗頭啦。用的我的洗發(fā)露么?我聞聞?!?/br> 她湊過來一陣猛嗅,殷胥這才看清崔季明就穿了個淺灰色的吊帶,她腦袋一湊近,胸都快貼在他臉上了,殷胥面紅耳赤僵在原地又不敢推她。 崔季明手指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味道香香的,我那個洗發(fā)露買的太娘了,玫瑰味的?!?/br> 殷胥僵硬的躺在床上:“嗯,明天起來就沒什么味道了?!?/br> 崔季明這才縮回來,跟過家家似的開心:“我們蓋一床被子吧!” 殷胥把被子給她往上拽了拽:“你好好睡覺?!?/br> 崔季明一只手搭過來:“我們聊聊天啊?!?/br> 殷胥揣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是真傻,還是特別坦蕩啊。 崔季明掰他腦袋:“你看著我嘛。” 殷胥被她兩只手燙的臉也熱了,轉過頭來,屋里只有一盞靠近墻角的黃色小夜燈。他開口:“看你了。聊什么?!?/br> 崔季明有點泄氣:“干嘛,你不想親我么?” 殷胥心里一軟:“我沒有說不想。然后呢?!?/br> 崔季明湊到他耳朵邊:“然后……” 她竊竊私語一番,殷胥捂住眼睛,露出來的臉和下巴也紅透了:“你、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 崔季明:“不行嗎!切,班里那誰誰跟她男朋友早就——” 殷胥:“那是別人!我們……又不一樣!你不要因為別人做了什么就也去學?!?/br> 崔季明躺過來,趴在他身上:“我怎么學了,我也想嘛!你就不想摸摸我么?” 殷胥嘆氣。他難以言喻。 崔季明是真的沒心沒肺,她對于說要靠一所大學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就是知道跟他在一起玩……之前在泳池里也就是隨口一提什么結婚不結婚的事情,完全沒往腦子里放過。 殷胥覺得崔季明現(xiàn)在這樣,也是覺得別人跟男朋友如何如何她聽見了,她就覺得他們倆不這樣做不對,干著急的想學別人。 但殷胥……又不能老是訓她上進一點想遠一點,又不得不自己想的很遠很憂慮。 在他人生的計劃里,首先是跟崔季明上一所大學。一個城市雖然也能見面,但不是一所大學,他總覺得的崔季明就跟風箏似的拽不穩(wěn)就要跑了。 如果她去做警察的話,他查了那所大學的相關專業(yè),雖然因為哮喘他做不了警察,但他也想做跟警察有關系的職業(yè)。 然后大學期間……或者大學剛畢業(yè),就可以考慮結婚了吧。 至于小孩? 嗯……小孩的事情還不急,先跟她結婚比較重要。 他就不太希望事情都進行的太急太快,崔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