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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畢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現(xiàn)實,還是會繼續(xù)活下去,人生嘛,就是這樣,逼著你走完最后一程。

扯遠了,在樓下的邵寇倚著桌角神游一會兒,出去繼續(xù)翻地,玉米的種子直接種里頭埋上就成,再種點小油菜,小白菜,小蔥整一茬,老遠瞅著綠油油的,隔壁的大爺做了點rou皮凍,送來一鋁盆,讓他放冰箱里蘸蒜醬吃,邵寇拿著回去,想著小畫家愛吃面食,那就弄點兒撒尿包,好吧,惡劣的心思還是很重的,明明就是灌湯包。

搟了半發(fā)的面皮,rou皮凍和餡兒,放了點子母酒,甜面醬,小磨香油,最后放白糖,腌好的瘦rou剁碎,一起制成餡,外頭的火燒著,弄個大籠放上頭,屋里捏個菊花褶子,挨圈擺屜布上,蒸氣呼呼的涌上來,邵寇蓋好,看了眼時間進屋去做菜,冰箱里拿條偏口魚出來燉湯,白白的放點枸杞,嗯,再炒個辣子雞丁,來點辣的胃口好,涼菜就黃瓜干豆腐絲吧,黃豆芽再不吃就都老了,多洗了幾遍,用rou丁和香腸炒,香味遠遠的就飄出去,畫室里的邊牧修改完,低頭出來,站在樓梯扶手上看他,狹長的眸子瞇成條縫,鼻子嗅嗅,真香。

說,這人身上有煙火氣,啥是煙火氣,就是這個味道,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的飄香。

邊牧下樓,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仰頭咕嘟咕嘟幾口干了,離得一米遠,看他,還是黑色的衣服褲子,但內(nèi)里的rou體,他用眼睛無比嚴(yán)謹(jǐn)?shù)恼闪窟^,莫名的心尖有點發(fā)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在一個很小的地方慌不擇路,甚至聽不見心臟的砰砰砰的蹦跳聲。

高大的背對著他的身形矯健的顛勺呢,廚子的基本功練的不錯,邵寇一早就聽見背后的聲音了,也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鎖定他,出口調(diào)侃,“怎么,剛才沒看夠?”

說話的同時,邊牧的心臟突然縮緊的厲害,彎下腰張嘴粗喘幾口氣,聽見男人的聲音無線靠近,問他,“你怎么了?”

轉(zhuǎn)瞬胳膊就被他攥住,身體虛晃著站直,邊牧后退一步,腰頂?shù)奖鶝龅拇罄硎呐_面上,深呼吸一口氣,說出口的聲音很正常,“沒事兒,餓了?!?/br>
才十一點,就餓了?消化系統(tǒng)的效率也太高了。

“這就好了,你去坐著等吧?!?/br>
回頭趕緊把黃豆芽扒拉幾下出鍋裝盤,瓷鍋里的白湯偏著倒出來一碗,魚骨頭和rou都不要,撒點胡椒粉,端了上去讓他先喝,“嘗嘗淡嗎,我再給你放點鹽?”

他們倆一向是吃飯最積極,那個小混蛋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邁著四只泥巴爪子,踩的地板上都是腳印,個缺德帶冒煙的。

“你滾出去?!?/br>
邵寇兩手擎著一屜大籠包,偏頭沖著它喊。

小混蛋皮實的歡,嗷嗷叫兩嗓子,也不管這個笨蛋主人,它可是太陽一樣的心向著帥帥佛系主人噠。

邊牧看著一人一狗逗樂子挺得趣的,面目柔和著招手,“你真臟,讓三爺給你洗完澡再跑?!?/br>
喊他三爺?shù)臅r候還特意帶點兒市里的韻調(diào),讓人聽著舒坦,邵寇可是不敢當(dāng),“您才是爺,我可當(dāng)不得。”

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清楚,就是個無名小卒。

“三爺,三爺,三爺兒…”

我就愛這么叫,三個三爺,三個調(diào),人生沒有重復(fù),你就不會重復(fù)。

“你是復(fù)讀機啊,停了吧,吃完飯咱倆一起給它洗?!?/br>
小混蛋根本就沒聽他倆瞎叨叨,聽見外頭的幾聲狗叫,蹬蹬蹬的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沒了影兒。

“餓死你個小混蛋,沒良心的?!?/br>
成天上隔壁大爺家混,都不認(rèn)識家門口了。

“灌湯包子?”

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皮薄餡大,灌湯流油,軟嫩鮮香,提起像燈籠,放下像菊花的灌湯包子。

“你看,這么放著像不像菊花?”

皮一下,他表示很開心。

邊牧倒真的沒什么感覺,單純的以為就是菊花,他還記得小時候姥爺就喜歡賞菊,家里有一株特別高的白色菊花,九月盛開的時候就讓他照著畫意境,可是,他每次畫的都像卷心菜。

“不像,你一定是沒見過菊花,這個是中間吐出來,然后向四周擴散,菊花就中間凹進去的,花瓣向上伸展,完全相悖?!?/br>
疑惑的伸著筷子停頓半空,你是怎么看出來這個像菊花的?

好吧,這就是和在讀博士聊天的痛苦了,啥都能都給講個一二三。

“我給你弄一個,像啥隨便吧?!?/br>
用竹筷子挑起來放他小碟里,旁邊是香醋和香油,背光的男人低頭先咬了口,把里頭的湯給吸了,才蘸著香醋吃,“面皮有點厚。”

“我這是面,你以前吃那玩意兒是水晶粉,保準(zhǔn)沒那么薄。”

好吧,我也就能對廚藝方面說出點一二三了。

這頓飯,辣子雞丁是最下貨的,飯后,邊牧喝了兩杯白開水,嘶溜兒著舌頭,直嚷嚷辣,還是吃個不停。

“我中午吃的有點多,得活動活動,你待會兒要干嘛?”

對于邀約,邵寇是拒絕的,他很忙。

“我要去把院里的葡萄架釘上。”

葡萄架?

“夏天乘涼,行,那你得弄木頭吧?!?/br>
用啥釘???

“我去山上伐幾根就夠?!?/br>
把地板拖一遍,窗戶開著沙塵太大,關(guān)了前窗,繞到后面把茶室的門打開,穿堂風(fēng)吹的涼快。

“你要砍果樹?”

砍個屁果樹,誰敢砍你的果樹。

“不是,旁邊山上?!?/br>
不去你的山,放心吧。

“你伐木,是違法的吧,影響森林環(huán)境?!?/br>
木頭都讓你砍了,環(huán)境咋整。

“我砍那些廢材,你心cao的還真多,那咱出去買,人家不也是上山伐的嗎?咱還多花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開車不走直道,非得轉(zhuǎn)彎。

“我跟你一起去?!?/br>
一旦發(fā)現(xiàn)人家是好好的樹,就絕對不能讓你砍。

“我自己去就行,很快就回來?!?/br>
邊牧是不聽他的,上樓套了個防曬服,登山的旅游鞋,站在院子里等著他。

“咦,這有個水缸,我記得姥爺有一幅畫,這里頭應(yīng)該是荷花?”

邵寇出來也低頭去瞧,“嗯,應(yīng)該是,還有淤泥呢,等著我給你移植過來一棵,再買幾條紅鯉魚養(yǎng)?!?/br>
誰用你給,臉真大。

“今天就弄?!?/br>
跟小混蛋一個樣,就會添亂。

扛著斧頭,走到隔壁大爺家門口,沖著里頭喊,“大爺,我和小老板上趟山,你幫照看點小混蛋?!?/br>
別讓人逮著殺吃rou了。

等著里頭答應(yīng)一聲,邊牧往前走幾步跟他抱怨,“小老板,你叫的怎么那么難聽。”

有能耐你叫的好聽一個。

邵寇管老板娘接的拖拉機,讓他上副駕駛,一踩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