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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慕色漸沉,麥陽春不死心地搜尋了空蕩蕩的冰箱好幾次,才拖沓地去超市。從小超市出來,他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口冰可樂,心滿意足地喟嘆一聲,慢慢走回去。走到一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還以為是出差的mama要提醒什么,結(jié)果一看,是躺在通訊錄里大半個月沒聯(lián)系的江新桐。暑假兩個月,準(zhǔn)高三就要補課一個半月,時間格外緊迫?,F(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是他們的休息時間,不知道這個人怎么回事兒,難道又逃課了?麥陽春困惑地接起,用肩膀夾住手機,“喂,江新桐?”江新桐的聲音一如既往,冷冽又和緩,“嗯,吃飯了?”江新桐越來越婆婆mama,嘮叨起來能要人命,要是自己說實話,指不定還沒到家,就被這個人煩死在路上,麥陽春毫無心虛地睜眼說瞎話:“我吃了啊,剛吃完,正要看書呢?!?/br>這句話不長,但是妙不可言,一下子聲明了兩個重點:吃過飯就要看書,生活習(xí)慣可謂是良好典范,也側(cè)面烘托出了自己健康又上進(jìn),完全挑不出毛病。江新桐靜默片刻,語氣淡淡:“你現(xiàn)在在家?”“嗯嗯嗯?!丙滉柎赫χ鴶Q瓶蓋關(guān)上可樂,就敷衍地應(yīng)了幾聲。江新桐繼續(xù)毫無征兆地問:“想喝可樂?”“……啥?”麥陽春摸不著頭腦。江新桐倒是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八風(fēng)不動地甩過來一句話,平靜得像是在討論天氣狀況:“一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我?”麥陽春差點兒沒把瓶蓋擰飛,跟五雷轟頂似的,卡在原地目瞪口呆:“你、你在說什么東西?我靠,你在校一個月是補的什么課,土味情話課?”“不想?”江新桐輕笑一聲,“你不想試試看?”一聽到“試試看”三個字,麥陽春就第一反應(yīng)縮了縮腦袋,他永遠(yuǎn)忘不了“試試”帶來的后果,如果不遵從這個威脅,必定會迎來一大波新鮮的變態(tài)手段。他郁悶地迎合道:“想想想,行了吧。別逃課就為了給我說這種惡心的話?!?/br>江新桐語氣有著饜足的愉悅:“轉(zhuǎn)頭。”“???”“我叫你轉(zhuǎn)頭。”麥陽春用手拿穩(wěn)手機,以防自己看到什么極具沖擊力的東西而讓它粉身碎骨,無語地一邊動作一邊吐槽:“你是不是想嚇唬我,說什么‘看你背后是不是有個白衣女孩兒’之類的屁話——”吐槽還沒吐個痛快,他就愣住了。對街的商店不多,燈光不夠明亮,少年清俊的臉半隱半現(xiàn),便襯得輪廓尤為深邃。一如初見的白t恤,干凈的球鞋,只是沒有背著那把裝逼的吉他,神色也少了幾分疏離和淡漠,此刻正笑意微微地看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還晃了晃手機,“白衣女孩沒有,男的倒是有一個?!?/br>麥陽春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新桐就幾步過了馬路,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低笑道:“怎么,高興傻了?”要不是自己是個男的,背景音還充斥著大商場“全場清倉,跳樓價大甩賣”的嘈雜廣告聲,街頭的行人投射來奇怪的眼神,麥陽春幾乎要懷疑這是一部現(xiàn)實版的韓國偶像劇了。他說服自己冷靜,但還是很氣惱地把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推開:“滾蛋!把你們班主任手機號發(fā)過來,我要告訴老師!”江新桐順勢起身,上下掃了他一眼,“我請過假了,不算違反校紀(jì)。倒是你——”麥陽春莫名其妙:“我怎么了?”“中小學(xué)生守則第九條:誠實守信,言行一致,知錯就改,有責(zé)任心。”江新桐幫他拎過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闶常€裝著幾桶泡面,“吃過飯了,正要看書,在家——騙我,嗯?”“……你真煩?!丙滉柎旱伤?,“你到底想干嘛,請假出來找我麻煩?”江新桐不置可否:“不,只是找你?,F(xiàn)在把東西放回你家,然后去吃飯?!?/br>麥陽春沒想到這個變態(tài)居然這么不接地氣。中學(xué)生口中的吃飯,不過就是隨便找個蒼蠅館子吃點兒面,不然就是大排檔擼個串串,有錢就吃火鍋香鍋。但是江新桐的思維,的確異于常人。“……你不覺得我倆坐在這兒怪怪的嗎?”侍者穿著筆挺的西裝,坐在中央優(yōu)雅地彈著鋼琴,溫柔又美好的曲調(diào)緩緩流淌在這一座充滿浪漫氣息的高檔西餐廳,周圍的男男女女都裝扮精致,輕聲細(xì)語地談話,恐怕驚散了花香。墻面都是透明的玻璃,雖然他不敢看,但卻能清楚的知道下面是微小如螻蟻的擁擠車流、連綿不斷的燈紅酒綠。麥陽春和江新桐兩個人衣著隨便,像是剛放學(xué)肚子餓隨隨便便進(jìn)了一家小吃店的中學(xué)生。江新桐選好東西,確定沒有紕漏,把菜單交給服務(wù)員,才淡淡道:“有什么怪的,你是覺得不適應(yīng)么?顧客是上帝,我們付了錢就沒有做不成上帝的道理?!?/br>麥陽春局促地打量了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的確沒有誰注意到這邊,才偷雞摸狗似的,越過桌子正中的玫瑰花,小聲又不安地問:“那你帶錢了沒?我剛?cè)コ兄皇O露畨K了?!?/br>他沒有看菜單,因為對西餐不是很了解,對方又熟知他的口味,就放心地把點單的任務(wù)交給了江新桐。但是這么看來,二十塊錢應(yīng)該還不夠買杯水的……江新桐戲謔地勾起唇角,故意曖昧地睨住他:“讓我付錢,那你要做好以身相許的準(zhǔn)備?!?/br>……冷靜,這里是高檔餐廳,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尤其是你,這里最具風(fēng)度的帥哥。麥陽春深呼吸一口氣,端起水咕嚕咕??窈?。這里的價格高的驚人,服務(wù)的質(zhì)量也相應(yīng)地成了正比。不一會兒,菜品就斷斷續(xù)續(xù)地端了上來,江新桐自然地給他盛了奶油蘑菇湯,又在他喝湯的空隙主動切好牛排,在各類面包上涂醬,海鮮剝殼,全程不用他怎么動手,就一樣一樣地吃過去了。這是他們最默契的吃飯方式,江新桐總是能料理好一切,他負(fù)責(zé)聽話地自我喂食就好。吃到最后,他突然驚覺一件事情:“江新桐?!?/br>“嗯?”江新桐眼也不抬,態(tài)度隨意,“想好用什么姿勢進(jìn)我家了?”變態(tài),惡心,神經(jīng)?。?/br>麥陽春雖狠狠腹誹,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就避重就輕地轉(zhuǎn)了話題:“……你這次吃飯沒有計時?!?/br>“嗯,不急。還有?!?/br>麥陽春以為他話沒說完,剛要追問,就看見侍者推了車過來,中規(guī)中矩地雙手放上一個漂亮得連人民幣都黯然失色的蛋糕:“您點的芒果慕斯,請慢用?!?/br>江新桐不喜歡吃甜食,就饒有興趣地盯著麥陽春大快朵頤。他實在想不通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是怎么入得了口的,但看對方吃得眼睛都彎成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