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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癢,癢,癢(r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這個人是誰。

在心里發(fā)泄似的數(shù)落了一番錢王,趙自強這才算是平復(fù)了些心情進入了夢鄉(xiāng),可另一邊的錢王卻是一夜無眠。

他一邊新奇的感受著自己的第一次失眠,一邊茫然的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發(fā)現(xiàn)剛剛被他輕薄過的人,好似不僅僅有憤怒和羞澀,那其中似乎摻雜著……一些失望?

錢王想了一晚,到天蒙蒙亮聽見趙母床上的一點點動靜才恍然明白些。

他確實不該當(dāng)著人家mama的面動手動腳的,可是她不是睡著了嗎?他想到這里又開始不解,直到趙自強翻身下床去衛(wèi)生間這才反射性的跟著起身。

他一夜未眠,這時候本來就是迷迷糊糊的,跟著趙自強到了廁所里也不知道想和人家說什麼,只知道先把想出來的事情道個歉。

“那個,對不起?!?/br>
趙自強一夜沒睡好,來來回回做著惱人的夢,頭疼的不行,對著錢王當(dāng)然就更沒好脾氣。

“有什麼事兒就把話說清楚,支支吾吾的毛病和誰學(xué)的。”

他這種大人似的數(shù)落語氣一貫是以前撒嬌的時候常用的,他自己并沒覺得不妥,錢王卻忽然眼睛亮了起來。

“我昨天不應(yīng)該在媽面前……我當(dāng)時只是太想你了,沒想那麼多?!?/br>
嘆氣。

“你只是當(dāng)時沒想那麼多嗎?你什麼時候想過?什麼時候替我考慮過。錢王,感情是相互的,不可能只有對方一直遷就你。就算我原諒你,你打算怎麼過,還是以前那樣,做你風(fēng)度翩翩的大教授,回家來繼續(xù)享受我為你做的每項服務(wù)。你有沒有想過……人都是要改變著才能活下去的?!?/br>
趙自強以前一直是錢王的學(xué)生,分手以後錢王雖然覺得趙自強的脾性更烈了些,卻也發(fā)現(xiàn)似乎這麼久以來,只有這段時間兩人才是站在同一個高度,站在公平的水平交流的。於是他越發(fā)的把聲音軟了下來。

“趙自強……”

“而我正好覺得,現(xiàn)在的改變就很不錯,我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每個問題都可以盡可能的以我自己為出發(fā)點考慮,你看,我才開始幸福。”

錢王一下子消化不了這麼多哲學(xué)家一樣論調(diào)的話,只會皺著眉頭呆立著亂想,直到被打算脫褲子的趙自強推出了門去,他也反應(yīng)不出什麼來。

而趙自強呢,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超脫的圣人,也沒真的悟出什麼道理來,只是小市民的心理不都是如此,看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人茫然吃癟,這感覺再好不過了。

第二十二章

倒霉這種事情往往是接二連三勾肩搭背一起來的,趙自強就在心里想,人這東西,真的不能太較真,太小心眼。報復(fù)人這種行為,以後可真是不敢再干了,可,可我不也就占了個口頭便宜嗎?

這天大晚上,趙自強被孫皖覺無聲的纏了好些天,這是實在受不住了,躲出來跑酒吧里解悶。

誰知豔遇沒碰上一個也不知他哪個動作就惹了一幫流氓不樂意,一個勁的從他身子旁邊路過使絆子,他誠心是不想惹事兒,趕緊就穿上衣服起身出了酒吧門,他這次進的是個一般的酒吧,熟人沒幾個,當(dāng)然不敢聲張,可人家可不愿意輕饒他。

一幫子人似有似無的跟了他幾條街,終於在後來奈不住性子圍起他把他拽進了就近的小公園里。

打頭的那個青年其實充上樣子老成也不過二十出頭,帶的那幾個也就是大都年歲相當(dāng)?shù)臉幼樱词冠w自強大出他們一截子,可這時候看著眾人手都在褲兜大口袋里抄著,拿沒拿武器都是沒個底,也不敢沖上他們。

僵持一陣,

“嘿嘿,那個,哥幾個有什麼事嗎?”

趙自強是誠心拖延時間,那幾人可沒這心情給他緩沖,撂下句

“想想你欠了什麼風(fēng)流債吧!”便一窩蜂的沖上來拳打腳踢。

趙自強剛喝了點酒,本就暈暈沈沈,這時候身子軟綿綿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任人魚rou,只是他失去意識之前一直欲哭無淚的想著,我能欠什麼啊?我好歹也算是個gay吧~咱八竿子打得著嘛?

這夥人打了稱心後差不多就散了,趙自強哆哆嗦嗦被路人搖醒,還沒來得及跟人道謝,就又暈了過去。

最後當(dāng)然是救護車呼嘯著來了又去,趙自強醒來後還得自我解悶的想想好歹這醫(yī)院里還有個熟人啊──媽。

……

趙mama在醫(yī)院長期住下去是可以的,只要趙家招架的起床位費和營養(yǎng)醫(yī)藥費,醫(yī)院當(dāng)然是不會出手趕人的。

可錢教授不一樣,他好歹掛著個教授的名頭,病假請了這麼好些日子,連探望的人也都屏蔽了,就是學(xué)校不多心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於是錢王戀戀不舍的出院了,同事學(xué)生還以此為由給他辦了個歡迎會,其實誰不知道就是蹭著讓他請頓飯呢?

錢王以前是對這種聚會毫不含糊的,每次出門前都一定會好好的梳洗一番,再從衣柜里整整齊齊的一排排衣服配飾里選出搭配的最合理的,然後把穿過的衣服往地上一扔。

現(xiàn)在可是不行了,自從他連孫侃也趕跑以後,屋里就徹底淪陷成了豬窩,衣柜里幾乎掏不出來能往身上套的了。

他抓抓打理的精精神神的頭發(fā),渾身無力的感覺涌了上來。

坐在沙發(fā)里老半天,想起最近一次出差的時候行李箱里好像還存著幾件干凈衣服,大抵是可以應(yīng)個急的。

正在他急慌慌往身上套衣服的時候,趙mama的電話打了進來。

趙mama這人看起來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可說話的時候總是神叨叨的帶著股子溫吞勁兒,錢王每次和他說話都感覺像是和祖輩的什麼人談話,心里邊隔閡生的很。

這回他卻是想不了那麼多,只聽說不知道趙自強惹上了什麼人,讓人把肋骨給打折,就扔了電話往醫(yī)院跑。

醫(yī)院里還是老樣子,實在是因為錢王最近對這里太熟了,所以他不費力的就在急診室旁邊的臨時病房里找到了鼻青臉腫的趙自強。

趙自強心里雖想著不再和這人為難,可是這種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誰愿意搭理這個說不定就是害自己成這樣的嫌疑犯。

他帶著不理的瞥了錢王一眼,就假裝強勢的隨性往側(cè)邊翻過去,這一下沒注意,剛剛好就抵上了受傷的肋巴骨,疼的他當(dāng)即眼淚就飆了出來,最後還是錢王手忙腳亂的把他掰正過來。

趙自強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對錢王撒氣的強烈欲望,可罵人的話他又不大會說,只會死死狠狠的瞪著病床前有些無奈又無措的男人,可氣這人連句關(guān)心的話也不會說!

孫皖覺是下一個趕